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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寇天官相信他,则又再度说道:“你就为我作证,告诉大家,我们是一起进去的龙脉,一起……”
“没有!”李瑶之仍旧是这两个字,生生地打断了寇天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奉皇命世代戍守龙脉,但众所周知……”
“龙脉,谁都没见过。”
“所以,是寇天官养的邪物,祸害大家。”重新聚集起来的村民们,持着锄头与镰刀往这边来,在李瑶之的话语落下的时,村长的锄头朝着寇天官的头挥舞了过来。
锄头刚硬,又重,这一下打在寇天官的头上。
登时,寇天官有种天地都震撼碎裂的感觉,他背不住他的霍小翎了,在鲜血从头上不断地流下来的时候,他的手也松了。
任由着霍翎他的背上掉落地上。
风沙甚,尘嚣喧,但在此刻寇天官竟觉得其他的声音他都听不见,唯独听到李瑶之的话,要比以往更加清楚。
甚至连看到的李瑶之,都要比以往更加的具有君王之风。直至这一刻,头上被人开了一瓢子的时候,寇占星才赫然发现,原来李瑶之长这样。
原来,有些人,天生就带着贵意,有些人,天生也带着野心。
原来……他懂了。
抬头起来的那一刻,又有一铁铲从他背后来了一下,这下寇天官是真站不住了,倒在了地上。地上粗糙的泥土碾在他半边
脸颊上,脑袋嗡嗡的,世界仿佛给他罩上了一层膜,旁人说的什么一片混沌。
只看到摔在地上的霍翎哭喊着,张着嘴在努力地说着什么,但他也听不到。
这个傻姑娘!
也看到海平那些人,见他倒在地上,一个劲地冲了过来。寇天官也不知道李瑶之下达了什么样的号令,只见村民们疯了一样地冲上去。
疯了,这才多久不见,怎么大家都这样了,海平他们……不是来伤害你们的。
但寇天官这会缓不过来,趴在地上,目光所能望去方向只有村外面,黄沙已经随着夜幕落下,尘埃不再漫起满天。
而那条巨大的钢铁巨蛇,此时立着一半身子,蛇头朝前,下颌大张着,定在夜幕下一动不动。这么一看,这家伙除了大之外,还挺滑稽的,像根掉了下巴的柱子。
一双脚停在寇天官跟前,挡住了这番景象。
寇天官抬眸看去,李瑶之站在那里看着他。
一股怒火忽地从心底窜起,寇天官紧抓了一把泥,忍不住的暴怒,从喉咙底咆哮出一句,“为什么?”
明明他们一起进的龙脉,一起带出两架械人的,为什么李瑶之就不肯承认了。
李瑶之没有回答,反倒是一句女声从李瑶之的身后遥遥传来。
“因为你进红崖了,还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宣姬施施而来,脸上带着一抹严峻,自骨子中散发这冷漠。
那个红衣女子及近李瑶之身侧的时候停了下来,与他
并肩。
李瑶之但只侧首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仿佛二人相识已久,早有了某种默契,无需言语,便能意会。
寇天官不明白李瑶之和这个红衣女子之间的默契是怎么来的,他已经看不懂眼前的事了。
李瑶之开口了,“天官,把金牌交出来,我既往不咎。”
寇天官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没有听到,又似乎听到了,他忽然笑了出来,“我到过红崖了,看到了里面的世界了。李瑶之,你当真以为,我不了解你吗?”
李瑶之眉心一蹙,看着在地上的寇占星,像条蠕虫一样,用双手挪动着身躯翻过身来,躺平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他看到了天,看到了云,看到了李瑶之,也看到了那个女子……呵呵,他甚至连那个女子叫什么都不知道。
寇天官闭上了喘息的嘴,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寂肃,但闻他的声音带着隐埋已久的失望,“李瑶之,小时候我们山上狩猎,逮到了一只小赤狐。”
寇天官受了伤,声音不大,但说这件事的时候却尤为的深刻。
李瑶之的眉心蹙得更深了,也不知他是否能记得寇天官所说。
“你说,赤狐太小,剐了无用,待它寻得狐母便放了归去罢。”寇天官说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但不知怎么的眼神里折射出的却是悲伤,为了不教这缕悲伤外泄,寇天官抬起一只手,手心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眼。
“赤狐寻了狐母,你将狐母猎
杀。后又说赤地夜寒,温书手冷,于是……你又将小赤狐杀了,取皮毛做了手套!”
寇天官的声音顿住,双边良久沉寂。
但又过了一会,只闻李瑶之轻哼一声,似乎不屑,“畜生而已,伤情未免牵强。”
“是啊,畜生而已!”寇天官抬开了手,应和着李瑶之的话,“一头皮毛畜生足见你李瑶之言而无信,所以……你绝不会留我。”
他抬着头,咧开嘴笑着的模样,眼里尽是锋芒,全然不似身上有伤的模样,“红崖里的东西,都是你们从龙脉里取出来创造的对吧?”
李瑶之不语,寇天官知道自己猜对了,在他们出了龙脉之后,李瑶之将金牌给了那个女子,他们又进了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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