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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容欣领着花二郎花吟兄妹二人刚到一处名叫“雅阁”的地方,尚未进去,就听到里头有人正在做酸诗。
花二郎鼻头一皱,直觉就不想进去,但容欢朝前走了两步,回头见花二郎顿住了步子,张口就喊了声,“二表哥,快啊!”他这一喊,里头的人看到了他们,花二郎自觉再掉头走已不像,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去。
花吟知道二哥最烦和人谈论诗书,若是说道生意经倒是一套一套的,心中好笑,也不管他直接就走了进去。
里头单是年轻的公子哥儿就有三十多号人,要是再加上伺候的小厮丫鬟,满满堂堂很是热闹。
花吟一出现,俊俏惹眼的模样,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有人围了上来,容欢便将花二郎兄弟二人介绍了给了他们。
众人见了礼,有礼数周到的,也有面露不屑的,有称赞倾慕的,也有“啊”惊叹一声恍然大悟的。
花吟看了眼发出惊叹声的那位,认出他是时常跟着傅新他们一伙的,俩人目光对上,花吟朝他微笑着一额首。那人有些不好意思,也朝她拱了拱手,而后便背着她悄声和旁人议论了起来。
花吟见大厅内甚是宽敞,两边的小桌子都摆上了各色的糕点果子酒水,临窗的西边放着一盘棋,姜清源正和一人对弈,见了花吟,顿了一下,想过去又有些犹豫,那对弈的人却拉住了他,连声说:“快下!快下!怎么发起呆来了!”
临窗的东边书案上放着一幅字,众人之前都围在那品评。花吟料想定是哪位名家的书法,但因为离的远不曾看清。
且说书案旁站着一位许姓名添的公子,因素来和孙涛交往甚密,平日里更是以兄弟相称,这会儿听见容欢跟人介绍花谦,心头一惊,便留神细听了会,心中确定此花谦就是那个和孙涛几次三番过不去的花谦,面上便不大好看了。又见这花谦竟长的这般一表人才,模样俊美,心中又恨又妒。再一想孙涛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今日既然叫他碰上了无论如何得给兄弟讨个公道,也不枉他二人相交一场。于是许添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阴阳怪气的说道:“以前常听老人说,这男人啊不能过早的去那窑子寻花问柳,说是太早了折损阳气,会变的像个女人。本来我还不信,今日一看,真真老话不假,偏有那人毛还没长全,就鬼头鬼脑的只管往花柳巷子蹿,现在可不就男不男,女不女,一点阳刚之气都没了。若是再这般厮混下去,只怕不到成年,真就跟个女人一般无二了。”
众人听了前半段话,有几人就变了脸,待听到后半段,心有所感,便不再往自己身上疑,而后众人你觑我一眼,我觑你一眼,已然心知肚明,虽不知许添这话从何说起,但都明显感觉到了许添对花谦的敌意。
有和许添交好的少爷们也约莫知道些缘故,遂附和着冲旁的人说:“你们听说了吗?据说咱们京城来了位医术了不得的小郎中,专爱往素锦街跑给那里的小娘子们看病,却从来不收银子。”
许添马上说:“哟,竟不知京城内还有这样的善心人!”
那少爷暧昧一笑,幽幽说道:“银子是不要了,但也没说不要诊经啊,你说那素锦街的姑娘们能有什么给他?”
许添马上与他一唱一和道:“有什么?”
“自然是她们卖什么就给他什么啰!”言毕哈哈大笑,有几人也附和着笑了。
人群内也有人没忍住噗嗤笑了,但绝大多数毕竟都是有涵养的公子,只是面上存了疑,眼神有些儿古怪,倒没什么其他过分的反应。
花吟听了这话,尚未变脸,倒是容欢反应很大,又拽又拉的就将花吟给拽了出去,口内说:“表弟,我前儿个新得了一幅画,你随我去看看。”
言毕不由分说,拖着花吟就走。
身后响起一阵哄笑。
花二郎本要跟上,却被一人拉住,花二郎看了他一眼,原是生意上的熟人,于是便留了下来,和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叙了一回话。
话说那容欢只见过花吟两次,第一次是花吟伶牙俐齿大挫孙涛,第二次直接就跟个小老虎似的跟孙涛撕上了。容欢虽敬花吟是条汉子,可又怕她脾气暴烈,在祖母的寿宴上惹事,反倒中了那姓许的奸计,于是干脆拉着她走了,省的惹出事端,难以收场。
不一会,姜清源也追了出来,喊住他们。
容欢顿住了步子,见是姜清源很是高兴,又要给花吟引见。
花吟笑言,“太医院院使大人的孙子姜清源,我们认识。”
姜清源有些不好意思。
容欢乐的大家熟悉好说话,又说:“今儿雪景很美,要不我们去我家后头的小山上看雪。”
三人一拍即合,途中姜清源三番四次想对花吟致歉,但花吟一笑揭了过去,姜清源见花吟这般胸襟开阔,心头轻松不少,渐渐的打开话茬,和她讨论起医术来。
花吟倒是和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姜清源越听越惊奇,忽的,说道:“不知花兄弟师从何处,恕愚兄冒昧,请问令师可是攻邪派门人?因为实在是你的诸多医术言论和我们攻邪派太像了。不对,不对,许多方面更精益。”
花吟眉头一挑但笑不语。
姜清源见她这般,倒不好再追问,只说:“若是有机会,希望能和花兄弟多多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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