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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他不日将领兵征伐,妙弋怎会心无挂碍,她并非铁石心肠,却无法轻易说服自己原宥他,搁下笔,她清冷地道“殿下交代的事,我记下了。两军交战,刀兵无眼,也请殿下谨慎如始,安不忘危。”
许久未听过她的肺腑之言,朱棣心下暗喜,想着她总能露面相留,便道“妙弋,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可否。。。。。。”
不等他说完,她却抢白道“殿下太不了解我了,我岂能在战时故意扯后腿,成为殿下的羁绊和负累呢?我是不会擅自回京寻仇的。殿下明日还要行军,请早些歇息,我就不开门相见了。”
见她映在窗上的影子复又提笔疾书,朱棣只好悻悻离去。听着他脚步声渐远,她停笔转看向窗前,洁白窗纸阻住她的视线,她却怔怔地出神良久,笔尖墨滴落下,浸污了尚未写完的佛经。
翌日,天朗气清,大军准时启程。越过前方山峦,将再望不见北平城墙,因不曾等到妙弋现身相送,朱棣怅然若失,正要挥鞭纵马前行,却见三宝赶至马前,兴高采烈道“殿下快看,城楼上的不正是王妃。”
朱棣勒马回望,果见那抹熟悉的倩影立在楼头,相隔之遥虽已看不清她的容颜,却知她面朝大军前行的方向,也在望向华盖下的他。妙弋本没打算显露行迹,只想悄然目送他出征,不料还是被现了。朱棣怎会感知不到她的惦念,萧索的心情在一瞬间变的豁然开朗,他立马静静与她对望,早已胜过万语千言。
妙弋无时不刻关注着漠北的战事,也将王府内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并一如既往悉心教养着三个逐渐长大的儿子,延请名师,敦促他们修文习武。少年心气正盛的高炽与高煦两兄弟近来迷上打猎,二人时常呼朋引伴,在王府禁苑内放鹰逐犬,小试身手。兄弟间难免暗暗较劲,谁的坐骑快,谁的箭法准,谁猎获的野物多,都成为他们试比高下的名目。
却说世子高炽身边的武师,不久前结识了一位驯鹰人,他姓韩名天澈,二十上下年纪,身姿挺拔,眉目清隽,是个清透沉稳,内敛笃行之人,不久前才从南方游历到北地。经他调教出的猎鹰格外驯服聪敏,武师便把他带去猎场帮衬,确为狩猎增色不少,他也因此得到世子赏识,获准在近旁陪侍。
渐渐地,高炽高煦已不满足于只在王府禁苑中行猎,他们向往到更广阔的山间林地射猎野物,怎奈母妃看管严格,不曾允准,兄弟二人技痒难耐,终于有一日,他们趁母妃前去伤兵村抚恤慰问伤病员之机,领上近侍亲随,护卫武师们,浩浩荡荡奔赴香山狩猎场。
这猎场比禁苑广阔太多,弟兄俩久在樊笼,来此地射猎颇有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之感。短短两个时辰,两方已获猎颇丰,互不相让的两兄弟盯上了同一只狍子,那狍子受到惊吓,撒开四蹄往高岭的密林深处跑去。二人吩咐扈从留在山腰上不得帮手,驱动胯下骏马,紧追上去。山岭上渐没了路,弟兄俩干脆弃了坐骑,背着弓箭徒步穿行,直将狍子赶到一处绝壁。
高炽道“谁先射中要害,狍子算谁的。”
说话间,二人的弓弩几乎同时拉动,两支利箭先后射出,中箭的狍子未做挣扎瞬间倒地。高煦跑得快些,凑近前查看究竟谁的箭射在了猎物的要害上。不曾料到,那健壮的狍子突然一个弹腾,可巧踢在他前胸,他趔趄着,眼看要从崖壁上跌落,说时迟那时快,后脚赶到的高炽预见到危险,迅捷地出手拽住他,把他手臂往回一拉,助他脱离了险境。然而高炽落脚的沙石地格外滑溜,再加他使力过猛,一时竟急刹不住,滑跤落下山崖,瞬时不见了踪影。
而那只原本倒在地上,受了重伤的狍子居然摇摇晃晃站立起来,一头钻入丛林深处。高煦经历了这瞬息的剧变,吓得呆若木鸡,等他醒过神来,才想起呼唤兄长,朝深不可测的崖下探看,这一看不打紧,他顿觉一阵眩晕,旋即紧张地向后缩回身去。他害怕极了,转头正想下山寻人,急乱中与追寻而来的心腹武师阎良撞了个满怀,他扶住惊恐万状的高煦,道“属下无意冲撞二爷,二爷这是怎么了?”
高煦定了定神,一把拽住他,火急火燎地道“阎良,我大哥……不慎坠落崖下……叫人下山去救,快!”
这阎良既是护卫又是谋士,他颇知厉害,是个城府深沉之人,他朝后看看尚无人跟来,问道“二爷莫慌,您是说世子摔下了山崖?”
高煦急得跳脚,连声道“他是为救我才失足坠崖的,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阎良朝崖下张望一阵,眉头微皱,计上心来,他压低声音道“此处山势险峻,若失足坠落哪里还能活命,世子为救二爷殒身,您岂能全无过错?殿下和王妃面前,您如何摆脱干系?”
高煦冷静细想,此话并非全无道理,颓丧地道“父王和母妃定会责骂我贪玩,害了大哥,我。。。。。。也完了。”
阎良当即献计道“依属下之见,二爷切勿声张,此事再无第三人知晓,您的兄长殁了,您可就是当仁不让的燕王世子!”
高煦震惊地看向他,心潮汹涌,再难平静,半晌才又问道“你这么确信我大哥殁了?”
阎良狡诈一笑,道“若他真有一线生机,在这野兽出没的荒山野岭中无人救应,也只有死路一条。您就当没事人一样,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高煦心中略有所动,摇摆不定道“可他是我亲哥,又是为救我才……”
阎良打断他,反问道“二爷难道不想取代世子,承袭王位?正所谓无毒不丈夫,何况是他自己失慎坠落。您不要再犹豫了,属下全都是为了二爷的将来打算。”
高煦彻底动摇了,鬼使神差地点了头,被阎良搀扶着朝等在山腰的坐骑行去。下山途中恰遇见来寻世子的护卫们,阎良便谎称追寻猎物时分散而行,虚指一条岔路,误导了一众护卫。
在莽莽群山中寻人绝非易事,护卫们搜寻无果,闹的人心惶惶。韩天澈心中焦虑,深觉盲目寻觅是在浪费时间,便独自来到一处开阔地带,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放飞臂上停落着的猎鹰。
悬崖陡腰上,破石而生着一株高大苍劲,针叶簇集的巨松,它侧枝倾伸犹如蛟龙探海,稳稳接住了坠落的高炽。他从昏迷中苏醒,只觉耳畔风声嗖嗖,周身骨痛难忍,尤其小腿处,被锋利山石划破了血口,正汩汩冒出鲜血,染红一片碧绿的松针,待他终于看清眼前处境时,恐惧得直喊“母妃救我——”
周遭除了山风呼啸,再无任何声响,他想起被自己拽离险境的高煦,又暗暗为自己打气,想着弟弟眼见他坠下山崖,定会喊人来救。他不敢乱动,抓紧松枝,呼叫道“来人啊……我在这儿……二弟,我快坚持不住了……”
他直喊到嗓音暗哑,腿上的出血口也已凝固,却仍未等来援救,在他近乎绝望之际,忽有一只山鹰从天而下,落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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