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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只知道,那个男婴给绝伦帝制造了悲剧,这个男婴也一定要给太平镇带来灾祸。
第三天,徐国又找那两个神秘的卖艺人去了。
不过,这一次他不想打草惊蛇。
他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化了一下装:换了一身新新人类的衣服,把头染成了棕sè,又换了一副新款墨镜。
他远远地站在围观的人群之外,等候散场。
他的化妆是成功的,那个恶人好像没有现他。演出一直在继续,直到天一点点黑下来才散场。
徐国看着那个恶人扯着那个男婴离开了。他远远地尾随在后面,看他们到
底干什么去。
月光不明不白。徐国的眼睛有工作,顾不上看路,走得磕磕绊绊。他跟踪那一大一小两个人,穿过一条又一条胡同,他们一直没有停下来。最后,徐国跟着他们竟然来到了野外。
两个卖艺人还是没有停,仍然急急地朝前走。
出了镇子之后,徐国感到好像不是那个大人扯着那个男婴走了,而是那个男婴扯着大人走了。
他们越走越快。
徐国和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徐国就跑起来,紧紧跟在他们身后。风刮起来,公路两边的树叶子窃窃私语。一只猫头鹰突然飞出来,向远方飞去,它的翅膀“呼啦啦”响。
徐国的心里有点毛:他们不会像鬼故事里讲的那样,把我领到一个坟地去?
正想到这里,那个男婴突然转过身来!
他身上的戏装还没有脱去,脸上的戏妆也没有洗掉,他那样子在不明不白的月光下极其恐怖。
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人也随着他转过身来。
男婴说话了,他的嗓音竟然很粗:“哎,咱们一起走好吗?”
徐国迟疑的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奇怪的婴儿?”
“婴儿?”老板嘿嘿一笑:“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卖艺的婴儿?”
“卖艺的?”:“最近镇里来了一个卖艺的,他领着一个孩子,才一岁左右,会唱戏,特别神。”
徐国问道:“那不是神童吗?不是应该好好培养。”
“培养?我倒是想。”老板摊摊手:“走江湖卖艺的,饥一蹲饱一顿,哪有那份闲钱呀。”
难道是另一个叉?
第二天,徐国早早就来到街上寻找那个卖艺的人。
终于,他在马市看见了他们。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
徐国挤进去,见那个婴儿正在表演。
他小小的,却穿着特制的花花绿绿的古代戏装,脸上化着浓浓的戏妆——有一种说不清的怪异。徐国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但是徐国感觉他就是叉。他的脸盘、五官、眼神,徐国无比熟悉!
徐国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又一想,他怎么可能是叉呢?于是,又不自觉地朝前挤了挤。
男婴的声音尖尖的细细的,他在唱:“ri落西山黑了天,我打马过了yin阳关……”是巫婆跳大神时的唱词。
一个大人在后面拉胡琴,胡琴的声音也尖尖的细细的。
徐国第一眼看见那个大人,心中就抖了一下。他的脸上有刀疤。徐国觉得他正是算卦里说的恶人。
旅店老板曾对他说,卖艺人自称那个男婴是他的孩子。可是徐国却觉得,那个男婴更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而那个恶人在幕后在暗处cao纵着他。
大家往场子里扔钱。徐国也学着样子往场子里扔钱。
他耐心地等着散场。他想靠近这个男婴,弄清他到底是木偶,还是有血有肉的生命。他有很多的问题要问他——你到底多大年龄?你从哪里来?你到哪里去?你知不知道还有一个跟你一样的男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一共有多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天快黑了,人渐渐少了,那个恶人开始收场了。
徐国装成没事人,晃晃悠悠走近他们:“老板,今天收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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