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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一阵毛骨悚然,不由分说地上前推开房门。
才刚打开內室房门,一股血腥味就传入鼻间,这味道他闻多了,真以为自己的大哥被奸细给杀了。猛地踏入房门瞧见房內的景象,身体一顿,立刻将房门给关上不让仆人有机会瞧见房內的模样。
天啊!
孙颖上前来到床边,床上的人儿气息微弱地几乎感觉不到,苍白的脸蛋上沒有一丝血色,红艳艳的鲜血不断滴染身下的床单枕巾。
这是新娘?可是这是个男人啊?
才解开左小草双手的束缚,房门倏地被推开,孙颢如风迅速出现在床畔张手推开孙颖,身上的红衣早已换下,一身青衣固然洁净,孙颖仍可以闻到不同于房內的血腥。
“洞房花烛夜你跑去杀人?”鬼阎罗的生意是很多沒错,但也沒必要忙到连洞房花烛夜这天折磨完新娘之后,还跑去“做生意”。
“你別管。”孙颢冷冷回声,瞧见床上人儿的毫无声息,心口揪紧,很快地将他脚上的束缚及体內的物体取出,触目的鲜血随着物体大量涌出。
瞧见兄长手上压画轴用的长型暖玉纸镇,孙颖头一次为自己兄长的心狠给冷出一身汗。“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就算是奸细,这也太残忍了。“你要把他给弄死吗?”
沒听进他的话,孙颢皱眉瞧着股间嘴唇不停涌出的鲜血,探手触摸惨白双颊,冷冰冰地像个死人。
“去请安兰过来,快!”不等孙颖回应,小心抱起左小草毫无动静的纤弱身子,触手的冰冷,揪紧他的呼吸。
怎么会这样?
即使是刻意的折磨,他还是控制了力道,不该会弄死他才对。
难道真的是他估计错误,这少年不但不会武功,身子也比一般人脆弱吗?将一股內力从左小草背心传入,探测到丹田里的虛无,确定心中的想法。他真的是沒有半点武功。
该死的!
将內力传入体內,维持虛弱的心脈持续跳动,來自娇挺俏鼻里的气息微弱地可怕,即使不断传入內力维持生机,娇小身子所传来的体温仍是越来越低。
他不是来当奸细的吗?怎么可以不会武功!怎么可以如此脆弱!抓起被单将娇小的身子完全裹住,即使动作再小心不过仍是牵动內伤,好不容易稳住的血气再度从小口溢出,染得青衣成褐。
“別吐了!”孙颢低吼。
他的低吼似是惊动了左小草,浓长眼睫微微一颤,可以看出他努力想睁开双眼又找不着力量醒来,颊上的掌印已转成青紫带黑色,在雪白的肌肤上更显得吓人。
“怎么一大早就要我……”柔和的声音自室外传来在进入內室看见眼前景象后遏止。“老天爷,这里什么时候便成刑求室了?”安兰修长的五指捏住鼻子,嫌恶地皱起秀眉,他最讨厌血的味道了。
“把棉被拿开,这样我怎么看病啊!”不理会孙颢冷酷的眼光,伸手径自扯下包裹的床单,露出雪色白皙的赤裸。“这孩子真漂亮……啊!你有病!居然这样对待一个孩子,他还沒及冠吧!”一眼就瞧见腰腹间的瘀痕,接着毫不犹豫拉开左小草的双腿查看伤痕累累地私处。
“你真的有病!”认识他这么多年,才发现他不只冷血而已,还有些变态。
掏出怀里的一小玉瓶打开塞子,一股清香随之四溢。
“你要做什么!”孙颢抓住他往私处探去的手怒眼相对。
安兰瞪他。“废话!当然是上药,这药可以消肿止血,虽然有些烈,不过愈合伤口的速度快……喂喂!你拿我的药做什么?”
孙颢小心将左小草的身子平放在床褟上。“你快解決其他地方的伤势,这里我来就可以了。”除了他之外,不允许其他人碰触这个身子!
安兰扬眉,沒多说话,迅速地将怀里的金针插入左小草胸口的七个穴道,接着很快取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刀子,在左小草腹部瘀血的地方划上一道伤痕,略暗的血色自伤口不断溢出。
“我是叫你来医他的,不是叫你来伤害他!”孙颢迅速抓住安兰拿刀的手腕,目光中带有杀机。
安兰一点也不在意那可怕的冷寒。“如果你不希望他死的话,最好快点放开我的手,瘀血放完再不止血你就准备看他失血过多而死。”呵!沒想到颢也会有失控的时候,居然为了一个奸细对他这个多年的老朋友发出难以掩饰的杀意。
孙颢一楞,这才察觉腹间的血色转胭脂红,连忙放开安兰的手,让他得以下针上药。
“你啊!下手实在太重了,也不想想这个孩子不但不会武功,身子还比一般人单薄,你这一腿下去,将他的五脏六腑都震出伤来,若是我晚来了一刻,你就只能收尸了。”处理完后将腹部的伤口塗上愈合的药膏,看着伤口旁玉白的肌肤,脑海闪过一丝疑惑。
这孩子的身体,跟平常人不太一样,这种白皙,连西洋蛮子都不如。
“怎么了?”涂好私处的伤口,孙颢转眼瞧见安兰对着腹间的伤口沉思,心里头又是一阵慌乱,难道还有什么更为严重的內伤吗?
安兰摇摇头,取出裹伤的纱布很快将腹间的伤口处理完毕。
那雪白的顏色触动了他脑海一部份的记忆,可那朦朦胧胧的感觉,一时之间抓不着那份疑惑究竟从何而来。他必须好好想想。
“这孩子伤得很重,就算他是金家派来的奸细好了,你大不了一刀杀了他,別这样折磨他,而且……我觉得这个孩子不会是个不明是非的人,这些日子好好照顾他,別再让他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
“那是我的事。”目光紧锁住左小草一个人的脸上,从衣箱中取出自己的单衣为他穿上。
安兰叹息,毕竟娶了这个“新娘”的人不是他,他沒有位置要求他为这孩子改变态度,不过看他下意识地的态度,相信应该不会再继续这样苛求这个孩子才是。“我让仆人进来整理一下,等一会儿我让惠儿把药给送过来,你好好喂他喝下,至于文娘那儿,你自己想办法。”
他的话根本沒有传进孙颢的耳里,小心将处理好伤势的人儿抱进怀里,继续缓缓将內力传入瘦弱的身子里,他要亲自看他再度睁开双眼,看他的气息不在那样微弱。
仆人照吩咐取了新的床单枕巾进房,好奇地瞧着大少爷有些恍惚地凝视着怀中的大少奶奶,那小心宝贝的模样,真叫人大开眼界,从来沒想过一向面无表情的大少爷,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想必大少奶奶一定是十分惹人心疼的好姑娘吧!
不敢惊动两人,小心翼翼整理好內室,看着床单上的“落红”,忍不住脑袋开始胡思乱想,想不透大少爷究竟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会流了这么多的血,最后还必须请安大夫来瞧瞧。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一大早等不到人的文娘气呼呼地与孙颖对视,可怜的孙颖除了不停的干笑之外,完全不晓得该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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