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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曹操认定的反对势力,只是一些地方世家豪强,亦或者如边让一般的名仕,是不包括张邈的,毕竟张邈是曹操可以托付家小的故友。
现在,流言中的反对势力,却出现张邈、陈宫、吕布,甚至于长安朝廷任命的豫州刺史郭贡!
曹操不知郑牧是何处得知这些人的讯息,然而曹操又不能无视这些人!
尤其是张邈和陈宫拥立吕布为兖州牧的流言,让曹操的疑心病犯了。
虽说可能性小,可万一,万一是真的,那在徐州跟郑牧僵持的曹操,可就无家可归了。
“明公,这必然是郑牧的诡计,故意乱我等军心。”曹洪气势汹汹的出列:“洪请夜战!”
夏侯渊亦是出列道:“大兄,濮阳有元让,鄄城亦有荀先生在,足以策应不测。张孟卓跟大兄,是多年的好友,又岂会推举吕布为兖州牧?”
“渊亦认为,这只是郑牧的诡计,用来乱我等军心的。”
“用这等诡计,也意味着襄贲城的守备不足,郑牧已经有心无力了。”
“渊附议子廉的请战,只需强攻三日,襄贲城必破!”
曹仁则是持不同意见:“大兄,郑牧只是一个襄贲城县尉,若是全然不知内情,又是如何将流言编造得如此详细?仁以为,流言不会空穴来风。”
“不如仁率骑兵先往小沛探听消息,若张邈陈宫真的拥立吕布,而郭贡也去了兖州,必然会有流民避祸小沛。”
“若兖州有变,仁便先回兖州;若兖州无变,仁便先破小沛。”
曹操没有立即同意,而是看向了一旁静思的戏志才:“志才,你有何看法?”
戏志才徐徐抬头:“要验正流言真假,只需派遣数名骑探回兖州即可,戏某所虑的,是郑牧的用意。”
“若兖州真的有变故,郑牧为何要在营中散布流言?隐瞒这个消息,就可将明公拖在襄贲城,届时,明公进不能破陶谦,退不能回兖州,必死之局啊!”
曹洪大声道:“戏先生,你想太多了!这肯定是郑牧自知守不住襄贲城了,所以不得不放出流言。明公,洪请夜战!”
对于戏志才的担忧,曹洪不屑一顾,此刻的曹洪,只想率兵夜战,以力破巧拿下襄贲城。
戏志才被曹洪一怼,顿时一口气没接上来,急促的咳嗽声响起。
“子廉,退下!”曹操冷眼一喝,怒威让曹洪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细细的琢磨了一阵,曹操徐徐开口道:“志才莫非是想说,郑牧在用虚实之术,乱曹某判断?”
戏志才饮了两口水酒,脸上多了几分红润:“倘若骑探返回兖州,验证了流言是假;而在骑探离开后,张邈陈宫真的拥立了吕布,反叛了明公。”
“届时,再有消息传来,明公还会信吗?”
夏侯渊忍不住道:“那郑牧又不是能掐会算,难道还能算到兖州谁会反叛不成?”
戏志才没有回答夏侯渊的提问,只是意味深长的看向曹操。
曹操的眼神变得阴沉。
兖州如今的内患,明眼人都能看破一二。
戏志才的想法,曹操也明白,那便是郑牧根据已生的一些事件,揣测了兖州未来可能的变局,然后添油加醋的将其描述,以流言的方式在曹营散布。
而目的,便是在兖州真正变局之前,迷惑曹操的判断。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变幻莫测,不论真假,曹操都会陷入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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