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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发育期？不会吧？它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几个月！&rdo;&ldo;不要用人类的生长时间来衡量尼伯龙根的生物。这里的生物，生长期很短，但它们的成熟期可以持续几千甚至上万年。&rdo;卡洛斯说。&ldo;也就是说……你很快就要长大了？&rdo;周御故意用脚尖蹭了蹭墨夜的下巴，墨夜很不爽地又跑开了，&ldo;看来再过几天，你就是独立的男子汉了，不能向我撒娇了。&rdo;&ldo;除了身长之外，我们希望能取得一些墨夜的唾液、血液以及它背部的绒毛样本。&rdo;卡洛斯恳求地看向周御。&ldo;我试试看吧，但是我估计墨夜不会乐意的。&rdo;周御朝墨夜招了招手，墨夜当然听懂了卡洛斯在说什么，所以离得远远的，就是不过来。周御接近墨夜，墨夜就退离到其他的地方，拒绝的意味很明显。周御只能叹了一口气，对卡洛斯说：&ldo;对不起……它不愿意做的事情，就算是我也勉强不了……&rdo;卡洛斯点了点头：&ldo;能够看见活着的夜灵，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可以先把取样这件事放一放，但是对于夜灵的智力，我们想要有个全面的了解。墨夜能够听懂你说的话……当然也能听懂很多人的话，我想知道它的智力水平以及是不是真的具备和我们人类沟通的能力。一切对于墨夜来说，就像游戏一样。&rdo;周御看向墨夜，好声好气地说：&ldo;不抽你的血，也不用拔你的毛了，就玩一些游戏，你觉得怎么样？&rdo;墨夜这才靠近了一些。卡洛斯扬了扬手：&ldo;跟我来吧！&rdo;卡洛斯的面前有许多的玩具。&ldo;既然墨夜听得懂人类的话，也具备一定的逻辑能力，我们就来玩一些复杂的游戏。看见了吗，墨夜，这个是魔方。你能将这个魔方摆成所有面的颜色都一样吗？&rdo;卡洛斯拿着一个已经被拼出同面颜色相同的魔方给墨夜做示范。周御觉得这也太复杂了吧，就是成年人也未必能做到。但对于卡洛斯来说，并不是真的要墨夜完成魔方，只是想测试它是否拥有与人类类似的逻辑思维。墨夜露出了很有兴致的表情，它的两只小爪子抱住了魔方，摆弄了起来。因为爪子没有人类的手指那么灵活，它时不时用鼻子去拱，用后肢去顶。但是卡洛斯看得出来，墨夜确实是在努力地让魔方变成单面同色。以为墨夜要玩上许久，卡洛斯去泡了两杯咖啡，刚把其中一杯递到周御的手上，周御就扬了扬下巴说：&ldo;墨夜完成了。&rdo;&ldo;完成……什么？&rdo;卡洛斯回头的那一刻，完全惊呆了。墨夜打了个哈欠，趴了下去，那个魔方被扔在了一旁，所有的面都被拼好了。&ldo;它比我聪明。&rdo;周御指了指自己，笑着说。笑的同时，也为墨夜的智力感到惊讶。卡洛斯又做了几个高难度的测试，甚至于包括哈佛大学图形智商测试题。而墨夜再度刷新了卡洛斯对它了解的新高度，墨夜几乎做对了所有图形题。卡洛斯太兴奋了，在他的心中一惊将墨夜划入了高智商物种了。&ldo;那么文字呢？说不定墨夜可以理解文字！&rdo;说完，卡洛斯就去找了几个白板来。他让周御在白板上写下自己的中文名字，然后指着字板说：&ldo;墨夜，这就是周御的名字，你看清楚了吗？&rdo;墨夜伸长了脖子，很认真仔细地看，然后点了点头。卡洛斯很兴奋，他将白板上的字全部擦掉，然后让周御在纸上写了许多其他的字，比如说围、卸等和周御的名字相似的字，卡洛斯将纸张的顺序打乱，铺在墨夜的面前：&ldo;墨夜，你还能把周御的名字找出来吗？&rdo;墨夜歪着脑袋看着卡洛斯，卡洛斯以为墨夜没有听懂，但是墨夜走到了那些白纸之间，，但莫名地，他觉得这本书是被墨夜刻意选择的。墨夜好像很清楚周御在想什么。这一切看似是自己在读书给墨夜，但更像是墨夜在告诉周御，它不在乎自己漫长的生命与周御短暂一生的时差。它愿意陪他一起老去。周御顿时觉得冷静理智的自己很可笑。墨夜……怎么可能……它并不是人类。他来自另一个世界，而它属于尼伯龙根。墨夜见周御停下了，忽然转过头去，用舌头舔了一下周御的下巴，仿佛被安慰了一般，周御醒过神来。&ldo;好的，好的，我们继续。&rdo;周御摸了摸墨夜的脑袋，故意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墨夜的头顶。&ldo;我只愿意凭着这一点灵感的相通，时时带给彼此以慰藉，像流星的光辉，照耀我疲惫的梦寐。永远存一个安慰……纵然在离别的时候……&rdo;周御忽然下意识猜想，如果当自己的雇佣期到了，回去的时候，自己和墨夜能安然道别吗？&ldo;……醒来觉得甚是爱你。&rdo;周御忍不住按住自己的眼睛笑了。他的指尖戳了戳墨夜收起的翅膀：&ldo;你懂什么是爱吗？念这个给你有什么用……&rdo;爱是一种抽象的概念。墨夜从周御和其他人类的日常谈话中可以明白床是什么，书是什么，周御是谁，但是爱这种摸不到又无法形容的东西，墨夜又如何能明白呢？当周御对上墨夜转过头来的眼神时，他愣住了。从前觉得墨夜的眼睛很美，清澈到极致……而此刻它的眼睛就似琥珀色的海，深沉到淹没一切。墨夜伸长了自己的脖颈，在周御的嘴唇上轻碰了一下。好像在回答周御，其实它什么都明白。周御的世界轻颤了起来。&ldo;你这个小东西，好的不学！都说了不许胡乱亲人了！&rdo;周御用力将墨夜的脑袋按进被子里。墨夜挣扎了起来。周御知道其实自己的力气不如墨夜，它只是享受和周御的打闹而已。忽然，墨夜的翅膀张开，就像一个怀抱，将周御包裹了起来。周御的双手撑在墨夜的两侧，他完全愣住了。墨夜的翅膀，是什么时候长得这么大的？墨夜的眼睛眯了起来，像是在笑。周御知道这家伙的意思：以往都是你抱着我，现在终于我也可以抱着你了！周御好笑地坐起身来，看着墨夜说：&ldo;你再长大，这里就容不下你了，你就要去睡外面走廊了。&rdo;墨夜看着周御，似乎把他的话当真了，立刻蜷缩起来，为了证明自己并不占地方。周御心里的笑容更大了。这也让他莫名感伤起来。他能够感觉到自己与墨夜之间的某种默契，如果自己和周清也能这样谈笑风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