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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麻将职业圈里,大家都很爱惜羽毛。如十多年前郑宏义都能因为作弊终生禁赛,更不用说现在了。对名声极为看重,而当雀手出名后,选择的赛事也格外谨慎。
特别优秀的雀手会被吸入赛队,然而赛队对自己的组员十分严格。赛队讲究的是团体荣誉,甚至会针对选手个人制定职业规划。越是实力出众的雀手,越是昂贵,也越不轻易参加普通赛事。
比如燕泽当初到了后期,除了参加世锦赛,平常的比赛统统不打。
那些重大的赛事,未必是奖金最高的。相反,有的比赛为了吸引观众视线,主办方才会增加奖金筹码。能为奖金疯狂的雀友,又大多是来自民间的业余雀友。
郝萌当初进职业圈就是为了筹钱,当然要挑性价比高的比赛来打。至于名气或是逼格,对他来说都没用。而他参加的那些比赛,选手确实不能算多优秀。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摧枯拉朽般的取得胜利。
他参加最高级的比赛也就是中华麻雀排位赛,排位赛参加的职业选手就很多了,也就是在那场比赛中,他打败了田庆福,才被人嘲做“雀神”。
说起来,顶尖的那部分职业选手,他确实没有机会交过手。
见郝萌呆,燕泽放下水杯,站起身,往桌前走过来,一边走一边道“当然,新秀赛的水平不高,你真正的对手也只是十几人而已,甚至说你赢的胜率很大,不过,这一次比赛,你不能用丁垣的牌章,也必须收起你的那些技巧,”他顿了顿,道“比如,通过反光的东西看牌。”
郝萌猛地抬头,燕泽看到了?
不仅看到了,还看懂了?
他咽了咽口水“不能用丁垣的牌章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不能用你业余的技巧去赢牌,用《基础麻将》和《竞赛规则》赢牌,从零开始。”
“从零开始?”丁垣道“开什么玩笑?”
这就好比一个学了五十年剑的人,突然有一天有人跟他说老兄你还是用枪吧,术业有专攻。他和毛一胡学东西,学的是“活”和“变”,基础麻将是“规则”和“理论”,完全不行。
郝萌“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新秀赛只挑有潜力的新人。虽然新人几乎都内定了,不过有天赋特别出众的,还是会被赛队看中。”燕泽好整以暇道“但是你觉得,你用丁垣的打法,哪个赛队肯要?”
郝萌沉默了。
赛队不太喜欢业余选手,一来是业余选手不懂规则,容易出事。二来是一个赛队里,队员之间的风格是比较统一的,这样团体赛好配合。但是单一一个打法灵活的业余选手,大家要怎么配合?全配合他一个吗?有时候磨合不好整个赛队都能被玩解体。
至于丁垣,更是各大赛队引以为戒的反面例子,除了财大气粗专收明星选手的红鹰,其他的赛队鸟都不会鸟。
更何况现在丁垣谋杀了田庆福,更是臭名昭著,模仿他的牌章,那是自寻死路,就算在新秀赛上大放光彩,也不会有赛队来招安,说不定还引来一身黑。
“可是我用职业选手的打法不顺手……”郝萌艰难的挣扎。
“所以我让你看资料。”燕泽道“不管你用不用你的技巧,至少在表面上,不要被看出来。用《基础麻将》的壳子,表面打职业选手的风格,暗地里走野一点也没关系。”
郝萌一呆“被人看出来怎么办?”
“放心,”燕泽嘴角一翘,笑的风度翩翩“雀坛里的高层人物,没几个真正懂麻雀。真正懂麻雀的高手,也没心思关注一个新秀赛。就算关注了新秀赛,短时间里也看不出来你的花招。”
“等你用中规中矩的打法赢了比赛,被赛队吸收,那之后参加比赛,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团队现你的路子不对也晚了,个人赛上,你完全不受禁锢。”燕泽想了想“新秀赛只是一个跳板,赛队是你的目的,为了达到目的,你先委屈一下,完全没有问题。”
郝萌听得目瞪口呆,他眼睁睁看着燕泽捡起桌上一枚麻将,拿在手里把玩,心里复杂难言。
燕泽这个人,真是……好有心机!
用基础麻将的壳子,套他自己的打法,目的就是先进赛队,进了赛队就能胡来?
当初那些圈子里的评论家,田庆福还说他路子野,脑子活,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燕泽啊!
玩弄规则不说,还玩弄赛队,连打法都要作假,障眼法来一,难怪他自己的牌章没人看得懂。真是大逆不道!
燕泽把手上的麻将放到桌上,他道“现在我来模拟这十几个人的打法,跟你对战,这五天里,帮你设计一套牌章。”
还设计一套牌章?!
这等于是凭空捏造一个风格出来。模拟对战又是什么玩意儿?
他盯着燕泽微笑的脸,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燕泽的阴险狡诈程度,他这辈子也是拍马难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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