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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害怕了吧？&rdo;&ldo;你躲在诺亚方舟是害怕圣战吧？&rdo;&ldo;你放开我。&rdo;&ldo;……&rdo;&ldo;也许你是对的。&rdo;梅塔特隆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波吉气结，简直是油盐不进。玛门很快从地狱带着贪婪之火回来，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十万地狱大军。看着火焰在黑暗中燃烧，然后照亮四周，波吉忍不住松了口气。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太压抑，太难受了。&ldo;拉斐尔呢？&rdo;玛门问。波吉大声道：&ldo;梅塔特隆让他独自去找希普列了。&rdo;玛门想了想，嘴角微扬，&ldo;他也没有看上去这么镇定嘛。&rdo;波吉看看他，又看看梅塔特隆，怔忡道：&ldo;难道你们一点都不担心？&rdo;玛门道：&ldo;这是他的自由。&rdo;波吉忿忿道：&ldo;我也要自由。&rdo;梅塔特隆摸摸他的脑袋，&ldo;你未成年。&rdo;&ldo;我成年了！在人界我都成年几百次了！我要加入人类籍！&rdo;波吉大吼。玛门道：&ldo;在手续还没有办妥之前，你仍然属于地狱管辖。&rdo;……&ldo;都是混蛋！&rdo;4646、探索（下）玛门从地狱带来的贪婪之火分量很足。十万大军一同点起，以摧枯拉朽之势吞噬黑暗，露出下面一片灰白又光可鉴人的地面。梅塔特隆抱着波吉，和玛门一起一步步跟着贪婪之火向前走。波吉看着火焰，&ldo;不能再快点吗？&rdo;他不耐烦地向前冲了几步，火光射在他的瞳孔中，迸发出更加璀璨的光芒。地狱大军用的是压迫力，将火焰狠狠地往前挤，已经是最快的办法。玛门道：&ldo;你可以用嘴巴吹吹看，也许借助风势，会烧得更快。&rdo;波吉看看他，突然从梅塔特隆怀里挣扎出去，张开翅膀，使劲扇。他面前的火焰被吹得微微向前偏，但看不出什么效果。梅塔特隆无言地转头看玛门。玛门面无愧色，道：&ldo;这样他内心会好过点。&rdo;波吉扇了一会儿就暴走了。&ldo;靠！怎么还是这么慢！&rdo;梅塔特隆看玛门的目光似笑非笑。玛门道：&ldo;这样他才能深刻体会，火只能烧得这么慢。&rdo;这样大的火，烧得无声无息。十万大军的脚步声整齐划一，一刻不歇地向前挺进。波吉似乎闹得累了，趴在梅塔特隆的肩膀上打瞌睡。玛门和梅塔特隆静静地并肩走着。&ldo;多久了？&rdo;梅塔特隆问。玛门道：&ldo;十六个小时又四十八分。&rdo;梅塔特隆眉头微皱。玛门瞥了他一眼，突然纵身向前掠，又很快回来道：&ldo;还有一公里左右。&rdo;&ldo;遇到拉斐尔了吗？&rdo;明知答案是没有，但梅塔特隆依旧忍不住问。玛门果然摇头。梅塔特隆继续保持沉默。越是在意，时间过得越慢。明明一样的速度，落在眼里却好像在减速。玛门单手插在裤兜里，感叹道：&ldo;等待真是煎熬，幸好我习惯了。&rdo;梅塔特隆答非所问，&ldo;时间的前后只是事态发展的不同阶段。&rdo;玛门眼神一闪，道：&ldo;我们最后的阶段是什么？&rdo;梅塔特隆从容道：&ldo;这是两个问题。&rdo;&ldo;小心，水！&rdo;不知谁喊了一声，紧接着，贪婪之火的火势顿时一弱，然后停在原地。十万大军齐刷刷地看向玛门。玛门道：&ldo;查探四周环境，看有没有其他生物。&rdo;他已经不确定会冒出什么来。过了会儿，地狱军团来报，黑暗的两头是水。也就是，黑暗其实是包围在水里的。&ldo;有拉斐尔的消息吗？&rdo;梅塔特隆问。地狱军团看了看玛门的脸色，见他没反对，心里不禁嘀咕天堂和地狱不是九界最大的仇敌吗？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和谐了，但嘴上仍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ldo;没有。什么都没有。&rdo;玛门挑眉道：&ldo;比斯迪不是说朱利安、拜尔德和赛门也在黑暗中么？&rdo;梅塔特隆道：&ldo;两种可能。一种，他在撒谎，另一种，是对方又做了什么。&rdo;玛门想了想道：&ldo;我倾向于第二种。&rdo;那种状态下，他不觉得比斯迪会撒谎。波吉早就醒过来，听他们说完，忍不住在梅塔特隆的怀里蹬了蹬腿，想要飞起来。玛门捏住他的后领，将他提起来。梅塔特隆突然抬头。由于火势高度有限，只烧到十几米处，再上面依旧是无尽的黑暗。他喃喃道：&ldo;也许我们弄错了方向。&rdo;玛门和波吉同时抬头。那片沉默的黑暗仿佛蕴藏着谜题，等着谁去解开。玛门皱眉道：&ldo;火很难往上烧。&rdo;堕天使数量有限，十万地狱军团大多是由地狱原住民组成，他们可不全都会飞。他和梅塔特隆倒是都能将火往上烧，但是速度远远不如地狱十万大军合力。要完全将黑暗清理干净，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波吉雄纠纠气昂昂，&ldo;我来！&rdo;他顺手将一簇火苗沾去指尖，身体猛然向上冲去。梅塔特隆无奈，随手将火焰引至上方，然后飞起。玛门交代地狱军团原地待命，遇到任何可疑生物都格杀勿论的命令之后，立刻跟了上去。波吉才烧出一个洞，就感到屁股一阵温热，低头却是一片火红的贪婪之火。他惊叫一声，让到一边，正要开骂，就被玛门直接抓进怀里，用手帕塞住了嘴巴。&ldo;他没事吧？&rdo;梅塔特隆分神往旁边看。玛门将波吉的脑袋一转，只露出个后脑勺，&ldo;没事。&rdo;梅塔特隆的广度虽然不及地狱军团，但速度一流。漫天的黑暗很快被穿出一条长廊，下面的地狱大军越来越远。梅塔特隆突然道：&ldo;我感到压力。&rdo;玛门一愣。他们现在都在梅塔特隆的结界中，能梅塔特隆感到压力的力量……希普列？梅塔特隆正好回过头来，两人目光一撞，都看到对方眼中闪烁的光芒。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从结界外划过。玛门飞快地伸出手。&ldo;什么？&rdo;梅塔特隆问。玛门看着手指，沉声道：&ldo;血。&rdo;波吉呜呜地叫起来。玛门道：&ldo;你的手可以动。&rdo;波吉将手帕拿出来，&ldo;把血给我闻闻。&rdo;玛门将手指递到他面前。波吉凑近它，动了动鼻翼，皱着一张脸道：&ldo;闻不出来。&rdo;玛门点头道：&ldo;证明你不是血族的混血。&rdo;&ldo;小心。&rdo;梅塔特隆道。玛门又伸出手去。这次是一手掌的血。波吉脸色变得很难看。&ldo;不一定是阿巴顿的。&rdo;玛门安慰他。波吉道：&ldo;可能是老师的！&rdo;身后猛然一白！梅塔特隆倏地停住身形，贪婪之火刹那收起。玛门看向四周，目光难掩错愕，&ldo;主城？&rdo;只见皑皑白云之上，飘浮着一座城池，竟与第十界的主城一模一样。波吉绕着周围转了两圈，&ldo;为什么没人？&rdo;玛门道：&ldo;或许被抓回去了。&rdo;他不想说更糟糕的答案。波吉立刻朝那座城池飞去。玛门和梅塔特隆怕他出意外，追到他的两边，护住他。城池越来越近。玛门和梅塔特隆确定这座城池是依据第十界的主城而建的。当然，或许是反过来。总之，这座城的主人和主城一定有着脱离不了的关系。背后黑手是希普列的可能性越来越高。&ldo;你终于来了。&rdo;一道清雅的声音从城池里传出来，随之是悦耳的吟唱声，真正天籁。梅塔特隆眼波移动，闭了闭眼睛，很快睁开，又是波澜不惊的沉静。他们在城门处停下，顺便拉住仍一个劲儿往里冲的波吉。城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通往城中央的火红地毯。&ldo;听说这是人类的欢迎仪式。&rdo;声音很平静，带着与梅塔特隆相似的温柔。梅塔特隆和玛门踩上地毯。波吉暴躁道：&ldo;靠！我们都有翅膀，要地毯什么用？指路吗？给路标就行了！&rdo;对方没有回答。梅塔特隆看波吉着急，干脆将他抱起来，飞进去。玛门始终与保持平行。红毯最终拐进一幢极端眼熟的建筑中。玛门道：&ldo;希望他不是与我用同一个办公室。&rdo;出乎意料，红毯很快断了，断在王座之前。梅塔特隆看着坐在王座上的身影，无声叹气，&ldo;好久不见。希普列。&rdo;尽管已经猜到了结果，但眼前的情景仍是让玛门暗暗心惊。&ldo;你的翅膀……&rdo;波吉最沉不住，直接指着他叫起来。&ldo;如你所见。&rdo;希普列侧头托腮，看着他们微笑道，&ldo;我堕落了。&rdo;4747、嫉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