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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岳说这个周末带童希贝去嘉兴市里转一圈,童希贝很高兴,又有些不安,问:“你爸爸生着病呢,咱们出去玩不太好吧?”
“没关系,你难得过来。”阿岳笑得很轻,“明天买了票给我打电话,我去车站接你。”
“不用,我自己过去好了。”
“我去接你。”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童希贝叹气,又觉得窝心:“好吧。”
第二天上午,童希贝走出嘉兴火车南站,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阿岳。
潘大姐站在他身边,看到童希贝后就对阿岳说了些话,阿岳脸上立刻扬起微笑,他依旧穿着衬衫、西裤,器宇轩昂,高大英俊,在火车站出站口那些举着牌子的拥挤人群里显得很醒目。
阿岳站得很直,他一直在凝神倾听,周围相当嘈杂,来往人群不断,他分辨着身前的每一副脚步声,终于,那个小女人迎面奔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阿岳!”看到潘大姐在一边,童希贝不敢太嚣张,只是牢牢牵着阿岳的手,欢快地喊着他。
阿岳笑得很开,他摸到童希贝的脸蛋,轻轻捏了捏,说:“走吧,我先带你去吃饭。”
潘大姐把他们送到目的地后就开车回医院了,童希贝知道她是不想做电灯泡。
阿岳带她来的餐厅很偏僻,不在大马路边,而是在一个小小弄堂里。
“看没看到一扇木门?”阿岳问着,“就是这里面。”
望着蜿蜒曲折的弄堂,童希贝很好奇:“这里是吃什么的呀?好神秘。”
阿岳回答:“这里不是餐厅,是我一个干伯伯的家,他是我爸妈的老乡,菜做得很好,以前我和我爸经常来他这里吃饭喝酒,说起来,我已经好几年没来过了。”
正说着,木门打开了,一个精瘦的光头老人探出头来,看到阿岳,怔了一怔:“小亮?”
“徐伯伯,是我,好久不见了。”
童希贝牵着阿岳的手进了屋,老式小院的木门有门槛、台阶,天井的四面也都有台阶,而且堆了许多生活杂物。阿岳走得有些磕磕绊绊,童希贝小声地提醒着他,才随着老徐进了客厅坐定。
老徐打量着阿岳,说:“小亮,你有四年多没来了吧?”
“嗯。”阿岳点头。
“你这眼睛现在怎么样?”
“老样子。”阿岳低声回答。
“还有希望看见么?”
阿岳摇头。
“唉……真是可惜。你爸爸每次来我这儿喝酒,都是唉声叹气的。他现在怎么样?过了年也没见他来过。”
“他……还好。”阿岳撒了谎,童希贝感觉到他捏了捏她的手,也许是叫她不要穿帮。
她只是一直挂着甜笑,老徐瞅了她一眼,笑道:“这位是?”
“她是……”阿岳低了低头,童希贝有些紧张地望着他,终于,他开了口,声音沉稳、清朗,“她是我女朋友,童希贝。”
童希贝高兴坏了,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吃饭的时候,童希贝吃到了许多嘉兴特色菜,她得知阿岳父母的老家其实是嘉善西塘,只是事业展以后才搬来了嘉兴。
阿岳说:“我们家在西塘还有一套房子,就在古镇里,下次我带你去玩。”
“好呀。”
正说着,老徐端了一盆菜过来,说了句方言,童希贝一看,是熏制过的一盘青蛙,热气腾腾,边上配着调料。
她问:“这是什么?田鸡么?”
阿岳点头,说:“你尝尝,这是西塘很有名的一道菜。”
童希贝夹起一只青蛙就咬起来,只觉入口咸鲜,熏香扑鼻,还特别有嚼劲,比她吃过的各种做法的田鸡都要好吃及特别。
“很好吃啊!”童希贝啧啧称赞,“它叫什么名字?”
阿岳一笑,说了句方言:“熏拉丝。”
童希贝眨眨眼,琢磨着“拉丝”是个什么东西,突然就恍然大悟了:“啊!熏蛤蟆呀?!”
阿岳左手摸上盘子,也夹起一只熏蛤蟆吃进嘴里,说:“对,就是熏蛤蟆,好吃么?”
童希贝瘪着嘴,气道:“岳明亮!你最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卡文,想尽快延伸到下一个大梗(是内啥内啥内啥……),稍微给点时间,让我梳理梳理,明晚会有一更~(争取早一点)
西塘特色熏蛤蟆,有姑娘吃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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