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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女儿也出息了,爹真是高兴啊,你们兄妹日后要好好的扶持,虽然家里还有其他的姐妹,但是你们两个的年龄相近,日后好好帮扶,蓉姐这段时间爹再给你找个宫里来的嬷嬷,到时候你在学学规矩,毕竟肃亲王府的门槛太高了,莫要让人数落你的规矩不好,你不能耍性子要认真学知道吗?”
难得今个大老爷卢志谦这样的和颜悦色的,卢代蓉也笑眯眯的道:“是的爹,您放心吧,女儿知道轻重,自己就会努力的。”
长房一家聊了很长时间,似乎他们一家很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甚至都忘了哪个是属于他们的,而哪些本就不属于他们的,最后闹出笑话谁能说不是活该呢?
整个卢家还有一个人心急,就是住在秋枫何表姑娘何沛玲,她自从伤寒好了之后,一直没去给姨母请安,姨母也担心她过了病气去,她就一直住在秋枫。
虽然每日的东西短不了,但是见不到大表哥,她心里真难受,而且为了日后能在大表哥的内宅有一袭之地,她还要不定期的去个茶楼给朱家三房的五姑娘传递一些消息,“布谷布谷……”
因为秋枫和卢家的一个角门不远,每次传递消息都是在卢家附近的一个茶楼里面和朱家五姑娘见面,暗号就是此时响起的:“布谷布谷……”
翠怜大着胆子进来道:“姑娘,是不是朱家来人了?”
“无妨咱们在听听,要是不是的话,咱们主仆这么晚出去被人看见可也不好,角门那边的老婆子你打点好了?”何沛玲不放心的询问。
“姑娘且放心,那老婆子最能吃酒,平时她当值都会给咱们方便,奴婢给了她一坛子女儿红,她这会子喝的什么都不知道!”翠怜平日里看着就怯怯的,其实她这个人就是胆子小。
一直感觉姑娘这么做有些不妥当,朱家的五姑娘她是怎么看怎么都是危险的感觉,偏偏姑娘还迷了心窍,她怎么劝都不听。
“布谷布谷……”第三声响起了,已经穿戴好的何沛玲马上就要出去,翠怜拦着道:“姑娘咱们还是别去了,这样能行吗?奴婢真心觉得那个朱家五姑娘不像是什么善心的人,再说上次姑娘还和她合作对叶表姑娘的随风椅做了手脚,这到时候要是被翻出来,咱们就完了,姑娘不要去了。”
何沛玲酸唧唧的性子又犯了道:“翠怜你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的奴婢,这样的话日后烂在肚子里面也不要说了,就算朱家五姑娘指认是我做的,不过也是我嫉妒她有那个椅子,我弄坏了绳子罢了,至于后面怎么回事,那晚咱们俩差点冻死,谁能知道怎么回事,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翠怜可怜兮兮的道:“姑娘不要丢下奴婢,奴婢跟着你去。”
何沛玲穿戴好暗色的披风,留下春兮守门,她和翠怜就从角门偷偷的溜了出去,到了后面一条街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客云来茶楼附近,左右看看,主仆二人就急匆匆的上了二楼的一等房的雅间里面。
一进去热气扑鼻,何沛玲就见到一个珠光宝气的女子坐在桌子的对面,正耐心的品着茶,好似她浑身的寒冷一点没有影响到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坐吧,卢家最近几日都有什么事情,与我说说吧!”
丝毫不带一点感情,只是利益交换,甚至利益交换都不算,翠怜替自家姑娘不值,这个朱家五姑娘自恃高人一等,不过是朱家三房庶出房的姑娘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何沛玲心里也有些不服气,酸唧唧的性子又犯了,故此不客气的坐下道:“那你又想知道些什么?”
朱春柔没说什么,倒是她的大丫鬟金枝呵斥何沛玲道:“住口,怎么我们主子说话呢,这要是在朱家就要掌你的嘴了!”
何沛玲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立刻反驳道:“难道这茶馆也是你们朱家的?”
金枝还想说什么,朱春柔拦住了,金枝就退到了朱春柔的后面,丝毫看不出来方才的张牙舞爪和狗仗人势,当然这也证明朱春柔调教奴婢有方法。
此时朱春柔不做声的打量何沛玲,一袭半旧的灰色斗篷,穿着前两年时兴的缎子,领口和袖口都洗的白了,身上的配饰很简单,不过是两支分量很轻的金簪,还有看着明晃晃,不过是镀金的金项圈罢了,耳环也是一对寒酸的雨滴形的玉质耳环,手腕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看着对面坐着的穿戴寒酸的何沛玲,朱五姑娘心里真是极为瞧不起鄙夷的,不过是个没了爹娘的破落户,自己让她有点用处,她都应该感谢自己了,还好意思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真是没有教养。
而她做事的理由更是好笑,将来想当未来夫君的妾室,现在小妾自己上门送消息,她朱春柔凭什么不要,当然她还不想弄个表妹给夫君做妾室,这样的人上面有婆母压着,指不定闹什么幺蛾子呢!
她朱春柔连哥哥的房里事情都插手了,现在爹爹和哥哥的妾室都只有一个,家里的财政大权在自己手里一部分,不过想着要出嫁,不知道能不能带走,一想到这点就有些烦闷,看着何沛玲更烦!
何沛玲本来呵斥金枝的时候已经站起来了,结果看朱五姑娘不出声,她坐下来喝茶,茶都喝了一杯了,看朱家五姑娘还是不出声,而是在打量她,她也来了小脾气,随你怎么打量,她看回去就是。
可是这样一看,何沛玲的酸水就不停的往外冒啊,不过是个朱家三房的姑娘,你看看着穿戴,一等的妆花云锦制成的大红色的衣衫,搭配十二幅的浅紫色精美梅花刺绣的罗裙,领口和袖口都是金线绣成,就连绣鞋上都镶着一个拇指大小的珍珠。
耳朵上带着红宝石的耳坠,头上戴了一副赤金红宝石的头面,有大小共十二件,件件精致,手腕上还是一对凤舞的红宝石赤金镯子,颇有分量,手上戴了两个赤金的戒指,一看做工就是很复杂的花纹,何沛玲的酸水又开始泛滥了。
如果她爹娘在世,她也可以穿戴如此的张扬,也可以不把人放在眼里,可惜她现在只是借住在三等仁安伯府的一介小小的孤女,若不是自己的大姨母厉害,早早她就被爹爹那家亲戚给卖了,凭什么同人不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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