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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万分为难看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甚至拙劣而可笑,向骥和许攸早已不屑厌恶的撇开眼,受不了这些低俗愚蠢的女人,真心伤眼。
姜云朵嘲弄的勾了下唇角,“你刚刚说什么?前面的倒是听见了,可后面的几个字……”蚊子哼哼一样,这是什么道歉的态度?
姜一蕙低着的眼睛里就闪过一抹难堪的狠毒,她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这般羞辱她,幸好她这会儿来没有带多少人,不然……她以后也绷想在岛上混了,“我说,给你道歉!”想到她妈千叮万嘱告诉她要务必隐忍的话,姜一蕙又咬牙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声音高了许多。
可是那语气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姜云朵觉得好笑,给她道个歉怎么好像是那么痛苦为难的一件事,我去!当她稀罕是不?
“不用了!我不需要!”
闻言,姜一蕙猛的抬起头,眼里已经有了火花在闪,“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放下尊严骄傲,低三下四的来道歉就换了她一声不需要?
姜云朵无辜的笑了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的理解能力还真是……呵呵!”
姜一蕙深呼吸一口,压下那甩脸子暴走的冲动,“也就是说……我诚心诚意的道歉,你不接受?”
姜云朵对这种人简直无语,她那种态度也能叫诚心诚意?她也是醉了,觉得跟这样的人说话就是浪费时间,本来理会两人还是想看看她们是不是又整出什么幺蛾子,看来如攸所说,就是跑上门来被碾压的,“不接受和不需要是两个概念,好吧!对你的智商来说,你大概是理解不了,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解释一下,不接受表示我抬举你了,把你当回事了,对你之前做的那些滑稽可笑的蠢事放在心里了,呵呵!你觉得我会那么作践自己拉低品味么?不需要便是我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所以你做好做坏都与我无关,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一个陌生人跑到我跟前如此惺惺作态的道歉,你觉得我需要么?”
“呵呵呵……”许攸拍着手,赞道,“小朵朵解释的真是精彩绝伦啊!”
向骥也眸光灼灼的望着她,眸底的宠溺和纵容令人心醉。
可对面的两个女人则一瞬间煞白了脸,不敢置信一样,似乎是想不到她会说的这么……张狂,这么尖锐,竟是连彼此一点的脸面都撕碎,不放在眼里?陌生人?她们怎么会是陌生人?
姜一蕙握紧了拳头,只是脸上所有的凶光愤恨,都在她身边那两个保护神一样的男人冰冷无情的凌迟下而生生忍住,那种羞辱到极致却不得爆发的压抑让她想要崩溃。
她后悔就不该听那些人的话,白白送上门来让人家打脸。他们说她刚回岛根基不稳,一定不会撕破脸,只要她这边主动低头给个台阶下,她就会与她握手言和,至少在明面上做到跟姐妹一样,然后再徐徐图之,可是……他们都猜错了,她根本就对她的低头不屑一顾,对维持所谓表面的姐妹情也不屑一顾,她当她们只是陌生人!
她真是恨啊!她姜云朵凭什么这么张狂?来之前,她妈了解她的脾气,所以没收了她随身带着的枪,不然现在……
姜一痕也是难堪至极,却比姜一蕙更懂得隐忍克制,红着眼圈,怯生生的道,“大小姐,您,您就是再不喜欢我和二姐,也不要说我们是陌生人的话,我们虽然不同母,可是父亲却是一个,我知道您受了气,心里有委屈,所以才会这般说,您要是有气就撒出来,要打要骂我们都随你,只要你不要再说那样的话……”
似乎伤心的再也说不下去一样,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只是这里没有怜香惜玉的,可惜了她的好演技。
姜云朵看向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小女人,梨花带雨的模样算的上是楚楚动人,若是没有那份心机,这样的容貌年龄该是一个女子最美丽盛开的时候,可惜了……心长歪了,连带着面目可憎起来。“你说错了,我没有生气,委屈更是无稽之谈,对于我不在乎的人,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伤我分毫,我和你们没有半点的关系,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所以……以后尽量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每一次看到这两个女人,就会想起二十年前的事,虽然现在误会已经解除,可是若不是她们的外家当年相逼,她们的妈嫁入姜家,她妈妈就不会带着她伤心远走他国,一家分离!
她们的存在就是时刻的提醒那段无奈含恨的过去!
姜云朵冷冷的说完,越过两人摇摇欲坠的身子,背影挺直的如高傲的公主!
两人还想垂死挣扎,许攸撇了眼,向骥已经陪着她进了门,他脸上嘲讽的讥笑顿时敛去,化为地狱里走出来的索命使者,“小爷警告你俩,以后离她要多远有多远,不要背后想玩什么把戏,若是敢伤她分毫,小爷一定让你们后悔生之为人!”
毫不留情的话冰寒刺骨,瞬间一直凉到两人的心口,僵在那里,再也不能言语。
惊骇莫名的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这个人真的只是一个受人追捧的明星?那样恐怖的阴冷是从何而来?
她们已经不敢再想,也许她们对她一下午的打探还是太浅了……
二楼的卧室里,姜云朵静静地立在窗户边上上,看那两辆车子绝尘而去,眉眼生凉,向骥陪在她身边,看着这般模样的她,心底抽痛,不由的上前缓缓的抱住,拥她入怀。
“朵儿,可是对二十年前的事还不能释怀?”
他的怀抱如温暖的港湾,她一进入,绷着的身子便放松了,环着他的腰,低低的嗯了一声,她的骥总是最了解她的。“看见那两个女人就会不自觉的想起,虽然在荣华楼时,当年的误会已经说开,可是……哪怕一切只是做戏,妈妈还是为此受伤了,这些年一直郁郁寡欢,我能理解,可是……没有办法一下子都放下。”
向骥心疼的搂着她,大手笨拙的拍着她的背,温热的唇蝶翼般落在她的额头和秀发,似有无限的柔情和怜惜,“不能一下子放下那便不要放下,没有人勉强你,朵儿,由着你自己的心意便好,家主他对你是太过想念了,所以才亲近的有些急,至于那些当年伤过逼过夫人的人……我们既然回来了,那就一笔笔的讨回来!”
姜云朵埋在他的胸口上,闷闷的嗯了一声,“我,也不是讨厌怨恨他,就是……感觉的有点不习惯。”心底那些纠结的心事不自觉的就想分享给他听,说出来了便也觉得好受些了。
向骥心底一动,对她撒娇般的吐露心事悸动欢喜着,大手搂的紧了紧,声音越发温柔,“他是谁啊?”
姜云朵不满的扭了他腰上一把,坚实的肉摸上去蓄满力量,小脸想到什么热了热,“骥什么时候也跟攸一样学坏了?明明知道是谁,哼!”
向骥就情不自禁的呵呵低笑出声,震动的胸腔都在微微颤动,姜云朵惊异的抬起头,那样的笑是她从未见过的,“骥,你,你笑了?”
从记事开始,她几乎都没有见过他这般的笑,就是仅有的几次笑也只是勾勾唇角,要多含蓄就有多含蓄,不仔细看都会发现不了,可是此刻……竟然出声了,不得不说这样笑着的骥真是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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