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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那种未知的不确定性,让他的心悬着,始终无法安定。
也许这些都可以不是真的,但她的眼睛,不会骗人。
他不曾有什么怕的,可却怕她去寻短见。
所以在叶清无家可归时,他感到庆幸。虽然这是种不厚道的庆幸,但至少比他用别的手段把叶清留在身边要来的容易,也更加合情合理。
趁人之危么……必要时候,他也会选择这种卑鄙的方式。只是秦芸这一出戏,倒是正好给他铺了路。
当叶清质问他身份的时候,他斟酌过有没有承认的必要。
答案是:承认。
如今兜兜转转,他又能待在她身边,到底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如若他继续隐瞒,或许也会加剧她某种思绪的肆意侵蚀蔓延,甚至随时也可能生连他也无法掌控的事。
早餐,晚餐,水果,牛奶,面包,小吃,各种街边或是店里新鲜的小玩意……
他希望用这些东西去冲淡她的沉重,包括让猫待在她身边,让她替自己照顾猫,哪怕微不足道……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有效的。
她在慢慢变化。就像是埋在土壤里的玫瑰种子,经历漫长的寒冬后,重新一点点破土,扎根,抽出枝丫,长出藤蔓,顺着有光,有暖的方向,慢慢攀爬生长,结出花苞。
就算是再贫瘠的土壤,只要加以悉心照料,也能开出娇艳明媚的玫瑰花了。
“你担心我。”
叶清勾起嘴角,眼底滑过一丝笃定。
“是不是?”
……
江司越一怔,平静的心忽然觉得酥酥的。
这种话,怎么倒是她先问出口了,有种角色互换的感觉。
“说,是不是?”
她凑近江司越,迫使着他与自己对视,那双眼睛似要把他看穿。
而他本就比叶清要高,此时被她捏着脖子,只好微微弯腰,向她的方向倾靠。
不经意间,她的丝也钻到了他敞开的领口,贴到他紧实的胸膛上,惹的人酥痒难忍。
叶清大概不知,她此时的声音哪里是平日那样清冷,分明是带了几分软调。
像是撒娇。
谁听了,也连着耳根子软。
他轻叹一声,偏开头:“哎,哪家姑娘没羞没臊的。”
下一秒,他便呼吸一滞,整个世界静止的瞬间,瞳孔里只有她的模样。
因为她又一次,把手掌覆在他的颈后,猛地将距离拉近。
惊诧之余,便只剩四目相对了。
江司越错愕地盯着叶清,像只呆住了大狗勾。
她的气息席卷了周身,身体便不知不觉升腾起一种冲动。
转而冲动被试图抑制时,又变成了燥热。
他僵住一动不动,氤氲起暖意……
“怂。”她不满地盯着江司越,眼底带着愠怒,轻声说,“你再躲开试试。”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
他喉咙干涩得厉害,再说不出一个字,咽口水都如鲠在喉,淡泊的眼神染上了欲念。
半晌。
“清儿。”
他嗓子喑哑低沉:
“我不躲,就真的要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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