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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呛声的高兴哥一点也不高兴!
阿白大为满意,声音更柔和:“走,茅茅。”
萧可抖了抖,简直甜出蜜来了。
两人一路往回走,那婴儿啼哭声就越大。
进了明月巷,前面阴森森的,路灯挂在高杆上垂吊,风一吹光影浮动,加上晚风寒凉,更是冷飕飕。
哭声骤停,不闻声响。萧可俏眉微拧,回头看去,什么也看不见。
阿白也顺着她的视线往那看:“怎么了?”
“有点奇怪。”萧可警惕将手摁在葫芦上,这才回身,“走吧,回去洗个热水澡睡觉。”
阿白眉毛一跳:“洗澡……”
萧可斜乜之,真想把他扔水里泡一泡,把脑袋里的某些不健康思想洗刷干净……
终于回到宋家大宅,阿白从隔壁路过时,正好听见寡妇在哼唱摇篮曲,从墙壁探头看去,低声:“刚才有什么事么?宝宝哭的这么厉害。”
年轻美艳的寡妇抬头瞪了他一眼:“我家宝宝这么乖,怎么可能哭,白老大不带你这么欺负孤儿寡母的,呜呜呜,一定是跟我家那死汉子一样,要找借口赶我走。你们这些薄情郎,负心汉,我呸,我呸呸呸。”
阿白被骂了个痛快,急忙收身,苦笑:“世上有两种女人不能惹,一是不讲理的,二是寡妇,碰到不讲理的寡妇一定要能避则避啊。”
萧可看了看他:“做了那么久邻居难道不知道她的脾气?”分明是关心邻人,才去问的吧。明知道会挨骂,还是因为担心去探望。这鬼……好像并不坏。
阿白见她两眼含星的瞧自己,腰背挺的更直:“怎么?少女心萌动了吗?我可以考虑借你个温暖的……”
“再见!”
“……茅茅你这么无情一点也不讨人喜欢知道吗,要学学萌妹子,不然你会孤独终老的。”
阿白苦口婆心跟了进去,萧可径直去澡房提桶,到井边打水。到了那往井口看去,又见白衣女鬼趴在石壁上。她淡定摆手:“我打水。”
“呜呜呜。”女鬼往下一沉,等她扔桶下来,又伸手抓住绳索,冒了个脑袋,“有只奇怪的狸猫一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还在这里喝水,好害怕。”
萧可皱眉:“狸猫?是魂魄吗?往哪里去了?”
“呜呜呜,我不知道,说太多八卦会被灭口的。”
说完,又往下沉落,隐没在井底深处。
萧可想了想,看着桶里的水若有所思。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和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朱砂。用手指抹了点,往符上勾画。
女鬼又慢慢浮出水面,趴在井口边缘看她。果然是……鬼画符,完全看不懂。
最后一指落下,萧可将符往桶里一摁:“聚!”
原本映了夜色显得黑沉沉的水忽然流光飞舞,漫飞高空。慢慢凝聚出一幅画,将后院照的亮如白昼。
女鬼用湿哒哒的手指了指:“就是它……”
萧可摸着下巴细看,这哪里是狸猫,只是身形跟狸差不多大小,但这分明是人脸……龙身?
样子实在太怪异,而且脸是朱红色的,略狰狞,像地狱判官。
“啧,长的真丑,茅茅你看了不想吐吗?”
萧可正看的入神,突然有阴森森的鬼气扑在耳边,吓的她身子一歪,跌坐在草地上,隐约裸丨露地面的石子铬疼了屁股。
阿白殷勤道:“茅茅你哪里疼,我帮你揉。”
萧可默默举起了葫芦……
阿白咽了咽,一滴冷汗从脊背悄然落下:“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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