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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宾楼是京州城里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平日里就宾客如云,今天更是亚肩叠背,高朋满座。未到午时,一共两层的楼阁就早已是桌无虚席,人潮拥挤。
迎宾楼里今日举行“赛诗会”。京州城里不少学子,汇聚在此,以文会友。喜好舞文动墨的七皇子冷天寒,则将迎宾楼全部包下。午时在此宴请与会的一些知名学子和京州城里的达官贵胄。
瑞王和华家小少爷已接受了七皇子冷天寒的邀请,届时俱会到迎宾楼与众人共进午餐。听闻这个消息,学子们心潮澎湃,群情鼎沸,纷至沓来。皆想亲眼目睹被世人称赞为才华众,文武双全的瑞王丰采。
自参加北洹才艺比赛的那些学子们返回京州后,众说纷纭。学子们常常一边叙述比赛试题,一边交口称誉瑞王于北洹才艺比赛中,显露出来的高世骇俗的才华学识。京洲学子,均以相识瑞王为荣。
有知情人透露,“瑞王和华家小少爷俱为世外高人稻钣先生门下之徒。”一时间,京洲内外聚讼纷纭。交相称颂才华众,文武双全的瑞王为年青英杰。绝世高人稻钣先生的大名更是响彻京州内外,引得世人广为传颂。
有人私下传闻,内阁大学士、翰林院掌院胡秋云,是京洲城里号称才学见识第一位的胡老夫子。曾上门试探瑞王学识深浅,却被瑞王亮出的几道题目所震,自此不敢小瞧于瑞王。
遗憾的是,瑞王性情冷酷,不愿与人多有交往,非不得已,甚少参与各种宴请。世人既想与之相交,又十分惧怕他的铁血手段。曾有人私下打赌,“若能说动瑞王兴致参加宴请,愿出千两银子。”
昨日宝宝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惴惴不安的瑞王冷天聿。“你出去!”宝宝开口说道。
早已候在一旁伺机而动的蓝,趁机上前从呆楞着的瑞王冷天聿怀里,抱出被被褥裹的牢牢的宝宝,嘴里还不忘落井下石,“早说了让你离我们家小公子远点的!请吧,王爷殿下。”
冷天聿听到“砰”的关门声,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铁青,心里似是被人重击了一拳,“宝宝他不想看见我!”
一会儿工夫,穿戴整齐的宝宝打开寝室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你们没吃饭就过来了吧?”宝宝边说边带头往大堂走去。
冷天聿的思绪还沉浸在宝宝那句“你出去”的话语声中,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的震峰看了瑞王一眼,忙轻轻的推拉了他一把,嘴里回道,“王爷一听到小公子的讯息,饭也没顾上吃,就赶过来了,谁知道……”
宝宝突然停下正往前行走的脚步,回头问道,“你不是过誓,不将我的行踪告知王爷的吗?”
“宝宝,你恨我是吗?都怪我,害了你……”回过神的冷天聿喃喃的说道。
宝宝歪着头看着冷天聿,“你又瞎想什么?我恨你干什么?”
冷天聿不可置信的死死盯住宝宝,“你没有怪我?”
宝宝朝他翻了个白眼,“我怪你什么?”
“镖局被人袭击之事,你一点都没有怪罪我吗?”冷天聿望着宝宝的脸,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
宝宝没好奇的说道,“是你叫人去袭击镖局的吗?”
“当然不是!”冷天聿大声的答道。
“那不就结了。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何必怪罪于你。我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吗?”宝宝两手插腰,恶狠狠的大眼睛瞪着冷天聿,不耐烦的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宝宝你真是明辨是非的小仙人。”冷天聿高兴的一把把宝宝举起,刚想举着他转圈圈,突然想起刚遇见宝宝时生的那一幕,连忙又小心翼翼的把宝宝轻轻的放下,抱在怀里。
冷天聿刚想去亲亲宝宝的小脸蛋,就被宝宝用手档开,“不准碰我!哼,谁叫你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妖精鬼混的?脏死了!”
“宝宝,我下次不会了。你就别生气了。”冷天聿忙一个劲的说好话。
宝宝用两只小手在冷天聿的脸蛋上使劲的拍了几下,恶狠狠的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做错了事情,就要惩罚,这叫奖惩分明,懂不懂?嗯。若是再讨价还价,休怪我加重处罚!”
冷天聿低低笑了,将他拥紧,喜不自禁地说道,“只要你不是不理我,怎么样的处罚都可以。”
宝宝见瑞王等人还没吃午饭,忙叫人拿些食物来让他们充饥。席间华玉提起九月初五,迎宾楼的“赛诗会”。
宝宝沉思了一会,问道,“你是说,明日里有个赛诗会,在迎宾楼里举行?”
“是的。听说七皇子已经将迎宾楼全部包下,明日午时宴请参加赛诗会的众学子。我也收到了一封请帖。”华玉答道。
冷天聿也出声说道,“冷天寒也给我送了一封请帖,我没有搭理他。”
“也就是说,明日里京洲城里那些知名的学子都会到场?看热闹的人也会不少了?”宝宝神色认真的再次问道。
“是的。每年的赛诗会看的人都不少。”华玉答道,他不解的望着宝宝,“宝宝,莫不是你明天也想去看热闹?”
“不许去,那里人多嘴杂,什么样的人都会有,当心被人抢走。”冷天聿出声阻止道。
宝宝斜睨了他一眼,傲然说道,“我有个想法,你们看看如何。我想趁明日这个机会,彻底揭穿刘乐媬那个毒女人的面目。……”
“太好了!宝宝。这个主意太妙了。如此一来,绝对让刘乐媬那个毒女人没脸在京洲城待下去!”华玉听后一个劲地拍手叫好。
冷天聿也点头称是,“宝宝不能露面,让人知道了太危险了。”
宝宝盯着他,眼角斜睨,眼里,满是讥讽嘲弄,“现在满京洲的人不都在传说,你瑞王有个叫宝宝的丑丑小娈童吗?我以真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谁会想到我就是那个宝宝?”
冷天聿一听宝宝此话,脸涨的通红,“宝宝,此事与我无关。也不知道是哪来传出的谣言……”看着宝宝气鼓鼓的脸蛋,冷天聿心里直犯嘀咕,“我是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呀。”
宝宝面沉如水,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当然知道此事与你无关,但传出此事之人,定是那晚曾在回春馆大堂之中见过我易容的人。……”
冷天聿略一思忖,说道,“确实如此,只有那晚上,宝宝易容成个丑丑的孩子。那晚上,在场之人,除了我们自己人,就只有那个账房先生和老鸨了。可那两人都已经被我处死了。”冷天聿百思不得其解。
宝宝淡淡一笑,“账房先生到死都是一个人关押一处的。可是老鸨却是与别人关押在一起的。……”
“你是说,此话是老鸨说与关押一处之人知晓后,那人又将此话传了出去?”冷天聿蹙眉,眼睛中略过一层寒意,沉声说道,“宝宝你放心,即使是挖地三尺,我也会找出那个讹言惑众之人。将他撕成碎片,以解你心头之恨!”
宝宝笑了笑,拍了拍冷天聿的手,“别那么紧张,现在当务之急,是明天的大戏,我们一定要准备好一切道具,好好的唱上一出。”
华玉兴奋的接道,“宝宝说的是,我们该好好计划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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