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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州北郊,盘擎山如卧龙般蜿蜒绵亘。“普济寺”,就座落于在盘擎山中峰之上。盘擎山连绵数百里,千岩万转,景致幽雅,山色秀丽壮观,主峰高千丈余,陡峭且奇险。站在“普济寺”的后山凉亭,居高临下,视野开阔。南可观京州城景致,西可见绵延曲折的庆河,北可瞻普济寺里的着名佛塔(可惜已经被盗匪损毁),东有古朴森林相对。
已是深秋时节,一草一木,一沙一土,也透出一股萧瑟冷冽之气。
申时,“普济寺”后山的小路上正走着几个成年男子。突然,身着黑色衣裳的侍卫头领模样的人做了个手势,一行人顿时停了下来,那人对护卫在中间的身着白色衣裳的男子低声禀告道,“太子殿下,您听!山上似乎有琴声传来。”
身着白色衣裳的男子(天庆国的太子冷天玄)静静地倾听了一会,面露惊喜的连连称赞道,“袅袅梵音,抚慰情愫,滋润心灵!”他抬脚就往山上疾步走去,嘴里吩咐道,“快点上去,我要看看是谁在弹奏!”
“普济寺”的后山的凉亭里,宝宝将筝放置在石桌上,自己坐于垫了软垫的石凳上,靠近筝。曲肘置手于筝弦上,头部略微俯视,仪态自然大方。一曲宁静、清淡、脱俗、高雅的《禅院钟声》旋律从她手下的琴弦里出。
传统的弹奏筝的技法主要是以吟揉滑按,以韵朴声为其主要特色。但随着社会的展,筝的弹奏技法也有了展。至现代社会,筝的弹奏技法已广泛地借鉴和吸取其它乐器的技巧来丰富自身的表现手段。从双手弹奏到特殊音响的表现,从五声和七声音阶的排列到特殊音阶的排列都大大丰富了筝的表现能力。
宝宝手下弹奏出的音乐旋律,起始是很深沉的慢板,旋律哀怨、迟疑而又带有期望之情;渐渐的宛然从慢的节奏中渐渐活跃起来,含蓄地表现了人们展望未来,对光明的企盼。一旁的小卫和蓝听着宁静、清淡的音乐,觉得心旷神怡,不禁有些痴了。一曲终了,两人还沉浸在那袅袅的梵音一般似的,回不过神来。
冷天玄上了后山,站在离凉亭稍远一点的大树后,边细细倾听宁静、清淡的音乐,边打量凉亭里正在弹奏的人——“好漂亮的孩子!只见那孩子约有八、九岁的模样,身着绯色衣裳,仪态自然大方,一张小脸精致灵动,长长的黑飘飘,如流动着的黑缎,黑上面还嵌了块紫玉,小嘴殷红可爱,两只又黑又圆的大眼睛,闪闪亮。
冷天玄今日幸运的一饱眼福,见到的宝宝竟然是“原装”——宝宝今日完全是以真实面目显于人的,一是祭祀度娘亲的亡灵,自然应该是真实的自己。二是宝宝事先了解过,普济寺平时并无闲杂人等进出,没有必要掩人耳目。遗憾的是凡事总有意外,这不,宝宝难得不改装出门一次,就被人遇上了。
一曲终了,冷天玄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神乎其神,令人心荡神迷!”
突听得陌生人声音响起。蓝和小卫立刻警惕的跃起身,迅地护在宝宝前面,“什么人?”小卫喝问道。
只见一身着白色衣裳的男子边笑着走近凉亭处,边说道,“过路人。听到如此神乎其神之曲,故而特来见识一番。”
身材魁梧,脸廓线条极深,散着无形威严的黑袍男子正要上前,被冷天玄的摆手阻止。他示意跟随自己的随从不要妄动,自己笑着继续说道,“不请我进凉亭里坐坐吗?我可有些累了呢。”
宝宝见状站起身来,他一面示意蓝和小卫让开,一面笑眯眯的朝着对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者是客,怎么能让客人站着说话呢。”
宝宝适才已偷偷的仔细观察了对方一番。他观察到从后山上来的几个人身材魁梧,目露精光,尤其是那身着黑袍的男子,身材魁梧,脸廓线条极深,散着无形威严。为的白衣男子乌轻拢,面容如玉,身上佩戴的玉器价值不菲。他的脸上更有种睥睨一切的神情。
“后山的小路可不怎么好走,这些人上来后,竟然一点疲倦的神态都未曾显露,可想而知,这些人的武功不弱呢。”宝宝心里嘀咕着。
冷天玄坐下后,一边对着宝宝柔声询问,“小公子可否告知,刚才弹奏的是何曲?”一边用手指轻轻地拨弄了一下石桌上的筝弦。
宝宝眼尖的现白衣男子拨弄筝弦之时,衣袖里似乎露出了点黄色的布料。宝宝研读过天庆律法,知道天庆律法规定,“除了皇室中人,任何人不许着黄。”自己投生的这个架空大6,具有严内外,明等级,辨尊卑的社会属性。这个白衣男子居然敢身着黄裳,必定是个皇室成员了。只是不知道他在皇室里会是怎么样的角色?
“管他是个什么人,遇见我宝宝,怎么也得让他放点血出来才行。”雁过拔毛!见到人家的好东东就心痒难忍,这是宝宝的特性。宝宝心里暗自打着如意算盘。对冷天玄的询问充耳不闻。
冷天玄见宝宝对自己的询问置若罔闻,不由得提高声音,再次询问,“小公子可否告知刚才弹奏的是何曲?”
一旁的小卫轻扯了一下宝宝的衣裳,走神的宝宝才回转过来。宝宝笑眯眯的问道,“好听吗?”
“好听,让人感觉心旷神怡。”冷天玄毫不吝啬地夸奖。
宝宝笑眯眯的继续问道,“想知道是谁写的曲子?想知道曲子的寓意?”
冷天玄连连点头称是,“愿闻其详。”
“你真的很想知道吗?”宝宝笑眯眯的再次问道。
冷天玄慎重的再次点点头,表示是的。
“有什么理由,我一定要告诉你?”宝宝收起笑容,送了他一个大白眼。
“啊?你……”冷天玄给宝宝摆了一个乌龙,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黑袍男子不满的指责宝宝说道,“谁家的孩子,那么刁钻。”
宝宝眼皮也没有抬的回道,“那家的老伯,恃强凌弱。”
“你说谁恃强凌弱?”王浩宇气急败坏的问道。
宝宝曼声曼气地说道,“就是你!老伯。你眼睛瞪的那么大干什么?牛眼看人呀。”
一旁的小卫和蓝没有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冷天玄也被宝宝的话给逗的笑了起来,黑袍男子指着宝宝,“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下一个字来。
“什么你你你的,结巴子呀。”宝宝用怜悯的眼神朝着黑袍男子看了两眼,语气深沉的说道,“身体上的残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灵上的残疾。老伯,别太和自己过不去,节哀顺变哦……”
“哈哈~~~~~”冷天玄看着宝宝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一番言词,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声,在场的众人也都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只有黑袍男子又气又恼,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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