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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萧天云忍不住失声笑了。他将宝宝揽进怀里,轻点着他的小鼻子骂道,“你这顽皮鬼,就知道瞎说一气。”
宝宝见萧天云笑了,心神一松,大大地喘了口气。转头见飞鹰低着头,似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遂笑着说道,“飞鹰,接着往下说吧。”
飞鹰眼神闪烁,似有所虑,抬起头看了看宝宝。宝宝笑着回头看了萧天云一眼,对飞鹰正色说道,“萧庄主不是外人,我视他如同家人一般。在他面前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飞鹰神色一顿,心中惊疑顿消,正色回道,“飞鹰尊令。……。据说小侯爷李云航为人阴戾,极为凉薄。性格暴戾、心机深沉、对待对手的手段极为狠辣。……他与兵部尚书陈梦平的大公子陈青碾交好,关系非同一般。……”
萧天云低头思索良久,半晌后方才出声说道,“我也曾耳闻小侯爷李云航一些事,此人依仗其父的宠信,在楚洲向来是目中无人,肆意妄为,好色成性,喜好男风,不但府内养了不少姬妾和男宠,还经常在外欺男霸女,伟亵侵犯良家女子。……侯府的下人也私下里诉说他骄横无理,暴戾成性,府邸内杀奴逼件之事时有生……”
宝宝手指拈起自己的一缕头,缠绕了一圈又一圈,深思半晌,沉声道“……我怎么感觉那些孩子被掳似乎与安国侯府有些关联,……。你们看,这样安排是否可行,城东的那处院落,由云宝山庄的人负责监视,对进出该院落的人员情况都要查探清楚;飞鹰的手下,负责观察安国侯府……观察的范围扩大到侯府附近的院落。……我想,城东的那处院落,还是需要派几个武功高的人进去查探一下,看看到底里面究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
萧天云赞同地颔一下,沉声说道,“我想晚上亲自去城东的那处院落查探一下……”
“不行!”宝宝立马跳脚表示反对,他咬牙切齿,拿手指着萧天云,忿忿地嚷道,“你不准去!”
萧天云呵呵一笑,将宝宝伸着手轻轻握住,柔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你……哼!”宝宝气鼓鼓地将头撇向一边,不搭理他。
当夜亥时,如玉盘般的皓月堪合在深邃的天幕,水银般的月光倾洒在大地。城东的一处院落。忽然,一个黑影如飞鸟般从院墙头掠过,稳稳地落到了院子里。
身着黑衣,蒙着脸的萧天云猫着腰,将身形隐在房脊后,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环境。从高处鸟瞰,才现这处院子布局精妙,似迷宫般,错综复杂,心中不免有些骇然。院内漆黑一片,唯有后院处,似乎有一点点忽明忽暗的烛火从窗缝里透出,远远望去仿佛幽冥之光,诡秘阴森。
萧天云没有丝毫犹豫,如蜻蜓点水般轻巧地掠过一片屋脊,向院内唯一的那处光亮之处飞跃过去。他跃上屋顶,伏下身子,细细观察周围的情况。透出光亮的地方是一个位于整个院落的后方右侧的小院子,这个小院子的围墙略高于一般的院墙。萧天云惊异的现,这个小院子的院墙外护卫人员众多,院子里却没有一个护卫。
“院子里居然没有一个护卫?”萧天云尽管疑惑不已,还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又摸了摸怀中的毒镖,纵身跃进院里。
院子中央耸立的屋子,虽只有一层,但层高却高于一般的屋子。屋子左右两侧无窗。萧天云轻轻一跃,身子在空中矫捷地一个翻转,双脚稳稳地勾住了屋檐,人如猴子捞月似地倒挂在檐下,他双手攀着屋外的廊柱凝神细听,确认屋内并无一丝动静,方攀着廊柱象条蛇般无声无息地滑了下来,敏捷地一翻身,如兔子般轻轻一纵,攀上屋后的窗,轻轻的撬开窗户插销,翻入屋里。
萧天云点燃手里的烛火,四下打量,现自己所处的屋子堆满了杂货。推开屋门,外间居然是一间寝居。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红幔雕花大床,粗壮的雕花床腿,厚实的床栏,繁华簇锦的床架,厚重的帐幔美轮美奂。正对床的墙壁处摆放着一面精致的铜镜,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红地毡。
手触摸到屋子的墙壁时,彷佛感觉墙壁上张贴了不少纸。萧天云不免有些好奇。遂再次点燃手里的烛火,靠近墙壁仔细查看。接着烛火,萧天云看清楚了墙壁上的张贴的原本都是一张张人物画。画中的人物居然都是身着红色衣裳的宝宝。
“天啊,这。。。。。。这些画的居然都是宝宝!”萧天云心中不由的震惊万分。
突然,萧天云听见外面有细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急忙将手中的烛火熄灭。一个满带着恭谨的声音悠悠响起,“主子,奴才已将人安置在宴乐厅。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静寂了一会,方响起一个阴沉的男子声音,“这次带了几个回来?”
“回主子的话,只找到四个稍好点的,只是还要调理一番才能送来……”满带着恭谨的声音回道。
阴沉男子恨恨的声音,“你怎么办事的?出去那么多天才找了这几个回来?……也不知道那娃娃最后落在了谁的手里,至今都没有下落。”脚步声稍适停留,阴沉男子的声音,“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再找你来。”
萧天云从脚步声中听出,那男子走进了寝居旁边的屋子。遂如离弦的箭一般“嗖”地一下,溜到了那男子进去的屋子外。萧天云慢慢地直起腰,用剑将窗帘布割了一个口子,向内望去屋里的灯火通明。只见那屋子中间高高悬挂着两盏宫灯,屋中四角还各摆放着一盏落地高脚琉璃宫灯。也许是怕光亮透出,屋里的窗户都用厚厚的窗帷掩住了。地上铺了一层红地毡。屋子的正中间放着一只大大的军鼓。
萧天云见屋里一时没人,急忙轻轻的钻了进去,躲在窗帷后面,从布的缝隙里往外看,屋子的正北面放置了一个松鹤延年图样的大插屏,正中间空地上还放着一只过普通军鼓十倍的大鼓。大鼓的两侧各有一张放着吃食的案几。不一会儿从屋子右侧的珠帘后面,走出一名衣襟半开,身上黑袍松松的披在肩上的男子。身后跟着出来一红衣男孩。
萧天云见那男子年约三十四、五左右,中等个子,长相平凡,眼角微挑带着几丝冷意,浑身散出一种邪气。那男孩年约十岁光景,身着红衣,走到大鼓旁边站立。萧天云只觉得这种情形十分诡异,彷佛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黑袍男子在那红衣男孩的身旁席地而坐,一手端起案几上的酒杯,一手拍了拍那红衣孩子的皮股,说道,“宝宝,开始吧。”
就见那红衣男孩拿起放置大鼓上的两只鼓锤,对着大鼓敲击起来。嘴里还唱着歌,“……风流人生,仙方可救,满怀忧一时愁,饮时歌醉时魔……”
……黑袍男子将那红衣男孩身子往前一推,红衣男孩的身体就被推倒趴在大鼓上,他的手渐渐潜进孩子的衣襟,一把扯下了孩子的裤子,抚摸着雪白的肌肤,低着头殄吻着孩子的身体,……那孩子仰躺在大鼓上,双腿被大大的张开,高高地架在黑袍男子的肩头上……那红衣男孩因黑袍男子疯狂的行为而受到了惊吓,不停地呼喊着,双手拼命的挣扎,凌厉的尖叫哭泣声响彻夜空。……那黑袍男子不顾孩子的反抗,死死压住他的身体,嘴里还不住的叫喊道,“宝宝!宝宝你是我的!……”
萧天云被眼前看到的诡异一幕惊呆了,他拼命地捂住自己张大了的嘴巴,不让自己出声来。震惊之下,顾不得注意脚下,一个不小心,脚踩上了挂下的窗帷布,碰倒了摆放在墙角处的落地高脚琉璃宫灯,惊动了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注意到屋里有些不同寻常,立刻大声喊叫道,“来人!抓贼!”这突兀地高声喊叫,划破了沉寂的夜空,打破了刚才院子里死水般的平静。
萧天云见势不好,身子微略一侧,手中的镖如天际的流星般朝屋里的宫灯处射去,灯火通明的屋子顿时漆黑一片。萧天云早已看准方位,此时就地一滚,朝着屋子中间扑去,暗中运气一掌打翻黑袍男子,如闪电般抢过已被折磨的无声息的孩子纳入怀中,身子如轻燕般跃出。他扑进那间墙壁上贴满画的寝居,扯下床架四周悬挂着的红幔,将赤果果的孩子包裹好,捆在自己背上。萧天云不顾情势危急,点燃火种,将寝居墙壁上的画全部扯下丢入火中,方从堆满杂货的仓屋窗户里翻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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