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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辈子他们是注定纠缠不清了,如若真要死在他手里,那么也得她先亲手将他拽下地狱,绝不叫上辈子的悲剧重演。
花吟倒地的瞬间,耳里是几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心想:坏了,不是要拉着南宫瑾一起下地狱吗?自己怎么就先下去了!
再次醒来,四周暖融融的,睁眼一瞧竟然是娘亲一双哭红的眼。
花吟以为自己看醋了,又睁了睁眼,却听有人惊喜的喊道:“醒了!醒了!阿弥陀佛。”
花吟想说话,嗓子却干裂般的疼。头很疼,刚要抬起就跟要炸裂一般。
花容氏忙按住她,柔声安慰。
原来那日自花吟走后,花容氏一直惴惴不安,大概是母女连心吧,花容氏老觉得要出事,而后实在忍不住就让张嬷嬷带着翠红一起过去看看。
花吟回了相府,兰珠一丁点也不知情,急问之下才知道在少爷那屋。而后几人就直接过去了,进院子一瞧差点没吓死,只见人都快成冰块啦,一个小厮脸上都是泪,手里正举着一桶冰水往她身上倒。
花吟被带回来家后,当夜就发了高烧,兰珠没敢将这事告诉南宫金氏,只流着泪要贴身照顾花吟,因花吟身份特殊,花家人只得拦住死活不让,兰珠以为花容氏恼自己,只恨的自己直往脸上抽巴掌。
好在虽然烧的惊险,到底命大。
花容氏哭着说完后,花吟虚弱的笑着,“这不就没事了?我八九岁那会儿那场病多重啊,不也是活过来了。所以说,我这人命硬,死不了。”
屋内没有旁人,于是张嬷嬷呸呸两声道:“哪有姑娘家说自己命硬的,你这是福大命大。”
后几日,花吟便再府里将养了起来。身体上的痛,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心上的痛,却让她许久都缓不过劲。
她就不明白了,南宫瑾那心是石头做的吗?她都那样百般讨好他,处处迎合他,也诚心希望和他称兄道弟,他真能狠的下心!
难道……
难道他罚自己只是幌子,想害死自己才是真?毕竟自己知道了他那么多的秘密。
即使他之前一时心软没对自己下手,指不定之后又想了许多,后悔了,觉得还是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想到这儿,花吟只觉得寒如骨髓。
到了第二日,众人就看到她虽然连声咳嗽,面白体虚,却杵着拐去拾掇后院的那棵小榆树。后来厨房的伙计上来帮忙,按照她的要求截了树干最粗的那块给她。后来花吟无事的时候便抱着那块木头又刨又凿,众人也不知道她在折腾个啥。
南宫瑾过来的那晚,花吟的房内还点着一盏灯,不时从她房内传出一点点刮擦的声音。
南宫瑾在她门口站了好一会,直到他冷的实在受不了正准备离开。花吟突然出声,“谁在外面?”
他一怔,推门而入。
一阵风吹来,差点吹灭了花吟屋内的灯。
花吟见到南宫瑾的瞬间脸就绿了,只当他是来取她性命的,抱着那块已见雏形的木块,声音都硬了,“你等等,等我将这个做好了,你再杀我。”
南宫瑾觉得脚有些挪不动,他不知道是他在外面冻的很了,还是寒症发作了。
乌丸猛将房门带上后,一个飞身就跃到其他地方守着去了。
“你在做什么?”南宫瑾有些困难的问。
花吟悄悄将柜子里的一个小瓶子摸到手里,暗想,若是他要取我性命,我就趁机将这化尸水撒到他身上,我死了,他也别想活。
这么想着,花吟反而淡定了,于是她将手里的木板举到南宫瑾面前。
南宫瑾看清后,眉头紧紧一拧,“牌位?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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