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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方池中箭后一直卧病在床养伤,接连着几日都未上朝,朝中是一片沸沸扬扬的议论,就当大家担心太子病重而导致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朝局动荡时,宫中又传来了太子病情好转的消息,说是只需静养几日便可照常上朝了,这下大臣们才放下心来。
承德殿内。
承又白捧着一大堆奏折坐在宋方池床边,微笑:“殿下这两日身体可有好转?”
宋方池叹气:“身体倒是好些了,只是这心里还是郁结得很。”
丞相大人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心想这毒都解好几日了你还郁结个什么,分明就是想趁机偷懒,天知道太子病的这两日,朝中大大小小的事都交到了他的手上,他才快要郁结成疾了好不好!
承又白继续微笑:“殿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看您气色好的很,这是今日大臣们虽上奏的折子,微臣给您放在这了。”
宋方池将那一堆折子重新放到他怀中,然后道:“哎,本宫最近烦的很,实在无心政事啊,还请丞相再多辛苦几日。”
“不知殿下为何事忧心?”承又白在心里已经将他骂了一万遍,可面子上却是一副为君分忧解闷的贤臣模样。
其实他心中已然知晓答案,能让眼前这位泰山崩而不改色的人面露愁容恐怕也只要那个人了。
宋方池看了两眼这位多年挚友,最后还是选择向他全盘托出实情,他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然后有些气闷地道:“我虽料到她想明白真相以后会恼我,却没想到她现在是连我的面都不愿意见了。”
承又白将他的话从头听到尾,却是连笑都笑不出,太子殿下简直活生生的告诉了他什么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他在心中默默为他那位沈姓朋友鞠了一捧清泪。
可他毕竟立志当万事都能为殿下排忧解难的贤臣,于是只能昧着良心继续为太子殿下出主意:“殿下虽说是兵行险招,但好歹也还是留住了沈姑娘,至于这日后的相处,殿下只需参透三个字便可。”
宋方池见他有办法,立马问:“哪三个字?”
承又白咳了声:“不要脸。既然人留住了,接下来只需做到不顾颜面、死缠烂打、软磨硬泡……”
太子立马变了脸,正色道:“爱卿这是什么馊主意,此非君子所为。”
……
于是接下来太子殿下便身体力行的验证了什么是君子所为,古来各自不要脸的讨好女子方法太子殿下几乎都试过一遍之后,才勉强的打开了佳人的闺门,见上她一面。
可当沈念看到宋方池那欠揍的俊脸,还是恨得牙痒。
当日自己被他三言两语说的无地自容的模样,竟然真的认为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与他毫无关系,还因自己害他差点丧命而内疚得恨不得代替他死,现在想来真是要多蠢就有多蠢。
而这厮却依然对她笑脸相迎,沈念一句话都不想多讲,只是冷冷望着他。
知道她还在恼他,宋方池也不急,甚至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俯身贴在她耳畔道:“明日于心湖,可否约姑娘一叙?”
“不去。”沈念黑着脸说完,啪的一声便将门给关上了。
宋方池吃了闭门羹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悠然自得的转身打算回自己殿中,却不想途中遭遇了一人的拦截。
拦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心中所认为的未来岳父。
沈之游穿着一身松垮的白袍,手中捧着一壶酒朝宋方池扬了扬,“小子,可否陪我喝一杯?”
宋方池笑,“荣幸之至。”
于是两人就近找了一处地方,宋方池命人拿来酒杯,便开始与沈之游举杯对饮起来。
岳父看女婿总是越看越不顺眼,就比如沈之游现在看宋方池,怎么看都有种想把这小子提起来揍一顿再说的感觉。
而宋方池则显得异常恭敬,他先是敬了沈之游三杯酒,感谢他赐药之恩,再是盛情邀请他与沈念母亲林陌来宫中居住。
沈之游似笑非笑道:“解药虽是我给你的,但若没有你,那中箭的就是我女儿了,自然没有你谢我的道理,再者,我和念念母亲是不可能住在这宫中的,缘由殿下不会不知道吧?”
宋方池笑,“我也只是怕念念想念双亲,才有此提议,既然二位不愿意,那我也不便勉强,若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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