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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窝肥、播种事,刚过没几天,村子里又出事了。
一二大队有人家养的鸡不见了,这时候允许每家每户养几只鸡鸭,四条腿的一只。
这一二大队几乎每家每户都养鸡鸭,这下的蛋攒下来,拿去镇上换点钱,补贴家用,也是常有的事情。
这还不知道偷鸡贼是谁呢?
这一二大队就找上三队长的村长家了,说他们丢的鸡,就是他们家儿子偷的。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这鸡怎么可能是我家儿子偷的,这几天我连家门都没让他出,他哪来的分身术去偷你们大队的鸡啊?”
“真是满口喷粪,这一有丢东西的事情,就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还给我家儿子安这莫须有的罪名,你们今天不拿出证据来,我把你们都送到公社里去,让公社给我们作主!”王大婶子叉着腰肢,瞪大眼睛,怒目而视。
“这人贼喊捉贼啊,自个儿子是个什么玩意儿,你这当娘的心里没数吗?还想把事闹到公社是吧?那咱们就闹,到时候看谁没理去!”对方一点都不怵,也学着王大婶子抻着腰,挺直身板。
“我们村都有人看到了,就是你家儿子,趁我们出去干活儿,进了我们大队偷鸡了。”
“你们大队自然帮着你们自己人讲话了。这黑的也说成白的,能信你们那张嘴?这事我就纳了闷了,怎么回回都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呢,就看我们三大队好欺负了是不?”
“今儿老娘就跟你们拼了,狗仗人势的玩意儿。”
接着两个人就掐了起来,桃红和柳绿也不知道咋整了,赶紧跑到地里去把自个儿爹给叫回来。
陈阿奶出去李家串门了,大队人上门通知的时候,老太太差点没站稳,给摔下去了。
刘柱跑回来的时候,两个婆娘还掐着呢,这围观的人也不嫌事大。
“够了,看够了没有,没看见再闹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啊,还不赶紧拉来。”女人打架,光靠他一个人怎么能拉扯开哦。
这女人打起来,都不认人的,管你是谁,连着一块儿挠了!
果不其然,刘柱脸上一下子就被挠出了好几道痕。
得是靠旁人帮忙,才把人给拉开了。
“刘柱,你放开我,放开我,今儿你别拦着我,这女人嘴巴太臭了,欠抽。”王大婶子扑腾着,要不是刘柱揽着她,估摸还能掐半个钟头。
“有啥事儿,你不能好好说啊。”
“好好说有用嘛,这人就听不懂人话,非得把人逼得炸毛了才乐意,就喜欢打是吧,老娘怕你啊,来啊,今天有种,就别磨叽。”
“大媳妇儿!”陈阿奶喊了一声。
王大婶子看见老娘,大声的哭了出来,“娘,他们太欺负人了。”
顾贝贝跟着过来,就看见了王大婶子嚎啕大哭的模样。
拧着眉,看着对面的女人,膀大腰圆的,看起来就是以体重压人,这两人打起来,还真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大媳妇,你跟我好好说,咋回事啊。好好的怎么就跟别人打起来了。”
“娘,这心肝蔫坏的女人,睁眼说瞎话,说咱们家的平安,把她家鸡给偷了。”
“咱们家平安老实的被我关在屋子里,哪有功夫去偷她的鸡啊,他会飞天遁地啊,能耐那么大,我咋不喜欢呢。”王大婶子说着拍了拍胸脯,拍的啪啪响。
顾贝贝都怕她一不留神,把自己拍背过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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