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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殿下嗤笑一声,很轻的笑意,却是异常的轻浮。
轻飘地让我更加笃定,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他迅速收了我手里的阴缘簿,笑得声音越发大声了。
“你这眼神?”阴司殿下说了一句,我依旧有一种把自己卖了,替别人数钱的感觉。
可这会儿也没有空在这里说什么,我摇头问他什么时候能离开地府。
阴司殿下说我阳寿未尽,但是生死簿上却有我的名字,与我魂魄离开身体的时间有关系,早前顾玄武一直将我的魂魄附着在纸人的身上,骗过黑白无常的索命,也恰恰让我的身体处于一个死亡的状态。
故而生死簿上才会有我的名字。
“我已经知会沉砚,为你点招魂,只看能不能将你招回去吧。”阴司殿下道,他这般说着,是不是意味着沉砚已经没事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负手而立,看背影莫名觉得有些严肃,他说:“你回去之后跟他说,借着鬼婴除去镇魂钉,是行不通的。”
“嗯?”我讶异地很,但听阴司殿下说他是沉砚的兄长。也知道他是为沉砚着想。
阴司殿下继续说:“那鬼婴还小,身上的怨气不够,他如果真的要走这条路,也得将鬼婴养育成人,起码得让那鬼婴心甘情愿为他承受镇魂钉的痛苦。”
阴司殿下说养鬼婴可不是什么小事儿,要我与沉砚好好商量。他叹了口气,说镇魂钉这样极阴之物,也就阴帅那样狠毒的人能下的去手。
我怔在那儿,阴司殿下继续道:“只怕是生前,阴帅就已经打定要他的性命了,沉砚所承受的痛苦,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阴司殿下说阴帅与沉砚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一个正气凛然,一个邪佞,最后走到了现在的局面。
阴司殿下要我坐下,我在那棵看着略微有些阴暗的梨花树下,找了个位子。他蹲在那梨花树下,挖了好一会儿,最后抱着一壶酒坐在我的跟前。
他问我愿不愿意听沉砚的故事。
我身子绷紧,立马点头,满脸都是急迫,才觉得自己太过匆忙,阴司嗤笑一声,他给我倒了一杯酒,说什么慢慢喝,慢慢聊。
“沉砚前世是当朝相爷,权倾朝野,想不到吧?”阴司殿下轻声道,一副要把沉砚的老底都挖给我一样,但他却也只是择了一些简单的事情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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