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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椀被她拉了一把,站了起来。
晃了她的袖子,见她娘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她在屋里听,只得退了出来。
也不去窗下了,就站在帘子外面光明正大地听。
屋里两个人也听得明白,她根本没走,就站在外面,徐回不以为意,只回身坐了,让顾青城起来说话。
他没有求到,自然不起:“请将军成全,青城对阿蛮一片真心。”
他哪里来的一片真心,徐椀在门口跺着脚,拨弄着腰间的玉块叮当作响,突然听她娘清了清嗓,才一把握住了玉,靠紧了门帘。
她娘的声音还带着三分笑意,在外面也听得清清楚楚:“青城,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和阿蛮既成兄妹,一生便只是兄妹,你忘了?”
顾青城也是辩解:“不认兄妹,如何靠近,自太祖以来,多以近亲成婚,我辈效仿有之,想必将军也略有耳闻。”
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徐椀侧耳细听。
她娘的声音这便又传了出来:“兄妹之情只是其一,其实青城家世,我们属于高攀了的,这话昨晚上我就说过,今天你别说来求阿蛮,就是昨个说的阿妧都是不能。”
顾青城:“这是为何?”
徐回浅浅笑意,还带着两分快意:“本来结亲就是我嫂子的意思,按我说,你比她们姐妹都大了太多,我侄女和我女儿都还小,徐家的姑娘,不高攀,也不低就,听人老话说,女大三才最好,你这差大了些。”
这个拒婚的理由,比起他的个头矮还要敷衍,可亏得她娘想得出来!
徐椀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
徐妧已是走近了,也直往里面张望:“笑什么呢!”
徐椀赶紧下了石阶,拉了她就走:“没什么,没什么……”
表姐自然是来问那香袋的,想必是怕她发现那个字的秘密,她只说找不到了,敷衍了过去,给人推走了。
徐椀也不知道顾青城什么时候走的,知道她娘不会把她许配给他,心中痛快地很。捱到晚上,她想着再去问问孩子的事,赶紧叫了洪珠提了灯,这就又去前院,老黄狗今个不消停,总是叫几声歇一歇再叫,夜里无风,光听着狗叫,脚底下走得更快了些。
才过假山,才要上前,一眼瞥到个红灯笼,灯笼上下两道人影是那样的熟悉,可赶紧拉住洪珠站住了。徐椀抬眼望去,石阶上,她娘灯而立,她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石阶下面,也没个正经,来来回回晃着她袖子。
洪珠还待要细看,徐椀一手捂了她眼睛,不由叹气。
她爹这是要晃多久,瞧他那模样,如果有尾巴,估计早就摇飞了。
一点点后退,拉了洪珠就走,心中不由感叹,做人当做她娘那样的人,有娘真好,脚步更是快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只勤奋的妖,酱紫。
第55章东宫女官
一早起来,洪珠过来叫徐椀。
到了床前,却没有人。
人早起来了,窗外鸟儿叫,清风拂面,或许是心情好的缘故,当真是神清气爽,徐椀抱了小白,在院子里修剪花枝。猫儿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怀里,软软的,她一手抱着它,一边在花圃前走过,裙角飞扬,脚步轻快。
有娘撑腰真好,晚上做梦都是美梦。
一早上还特意到前院看过了,她爹竟然没走!
这可稀奇了,他向来顾及脸面,又怕人说上门女婿的,又怕人瞧他不起,轻易都不愿住在徐家,一个桌子吃了饭,想和她娘说上两句话都插不上嘴。
她娘是真的有孕了,不到三个月,不大能看出来,她爹添置好了家什,昨晚过来请她,气了好几天之后还得自己上门来负荆请罪。不知怎么自己发现了,又喜又惊,喜的是她看着很在意这孩子,惊的是怕生下来她有什么闪失。
在徐椀的面前,他也毫不遮掩他的没正经,也得亏他娘受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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