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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徐妧说的,鬼迷心窍了。
可王夫人还提到了亲事,看来这门亲事她原本就是想亲上加亲的,结果被大舅舅给截走了定给了徐婼。
徐椀看着她娘,她娘倒是平静,看她神色,也无气也无恼的。
她那样的气度,真是学不来的。
听了个大概,徐回按着自己对兄长的了解,也多少明白过来了,她就坐在王夫人屋里等着,让瓶儿去听着,等徐瑾瑜回来,就让他过来。
也没用多久,徐瑾瑜回来了,听说徐回回来了,赶紧过来了。
徐妧和徐椀就站了一边,徐回抬头看着门口,门一开,她那个满肚子墨水的兄长醉醺醺地进了门来。
徐瑾瑜喝得红光满面,走路都有点晃了。
他目光落在徐回身上,看见她就笑了:“看看,看看谁回来了,清初回来了,今早出门喜鹊直叫,我就说有喜事,真有喜事诶!”
走到桌前,脚下一软还差点摔倒。
不过还好,徐回及时起身扶住了他,他对着妹妹笑,身子一低这就要坐下。可屁,股还没沾椅子的边,身后的椅子咣当一声落了地。
站直了,回头,徐回也放开了他,就好像刚才踹了椅子的人不是她一样。
徐瑾瑜眨巴着眼睛:“干什么啊,不让为兄坐啊!”
他呼出的气都是酒味,年轻的时候,他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徐回推开他,自己反倒坐了另一侧的椅子。
眼看着自己妻子女儿都在,心里也知道是个什么事,徐瑾瑜轻抚着额头,头疼得很:“诶呦,都要站不住了,清初既然回来了,有什么事明个再说,我回去歇歇。”
说着转身就要走,可惜徐回怎能让他这么走,她勾脚一绊,徐瑾瑜冷不防被拦这么一下子踉跄着这就一下摔倒了。
徐回见他不配合,更是回手拿了桌上的凉茶,上前泼了他一脸:“徐瑾瑜,现在可清醒些了?嗯?”
她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狼狈地抹着脸,也不敢起身的窝囊样,更是恼怒。
茶碗随手扔了地上,徐回一脚踹在他的肩头,只踹得他瘫了地上,一把年纪的男人了还捂着脸哭了,说什么你踢我干什么,我都是为了徐家好什么的。
徐回也不言语,拎着他的领口给人扯了起来:“徐瑾瑜!你窝囊一辈子了,你该干的我都替你干了,现在让你守着这个家,你也守不住?哪个给你出的馊主意,让你把阿妧送进宫去的?你的骨血,你亲亲女儿,疼在心坎里的,就这么疼的?她生下来时候,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她要星星就给她星星,她要月亮就给她摘月亮,现在你舍得给她送宫里去,中邪了?”
男人向来最怕她,生怕她打他脸,光捂着脸,连忙全招了:“婼儿娘说她有一个远房亲戚今年发达了,能和宫里通上气,也没说现在就送,秋天选秀时候就行,那些皇子皇孙的,选了进去,我想也是妧儿福福气,再说咱们家现在也不顶事了,如果出个皇妃贵妃什么的,不也是光耀门楣么。”
这话一出,更是气得王夫人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徐妧和徐椀连忙上前扶了她又掐人中又按着的,徐瑾瑜看见王氏这样也挣着要过去看,徐回放手,将他一推,叫瓶儿又去叫赵姨娘和陈姨娘过来。
不多一会儿,赵姨娘和陈姨娘都带着丫鬟过来了,进了王夫人这屋里,瞧着这番光景也都明白了三分,赶紧上前来揖了一揖,问大姑娘好。
这么多年,徐凤白在徐家说一不二,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回来,陈姨娘更是慌了,直给徐瑾瑜使着眼色。
可这会王夫人昏了过去,掐着好容易转醒了,又是哭。
徐瑾瑜正忙着哄,哪里顾得上她。
徐回坐回了桌边,看向陈姨娘,轻描淡写地:“听说,你娘家那边出了个发达的亲戚,说是能托个情,选秀的时候选进宫里?”
陈姨娘见她这么问起,也是连忙回道:“是呢,是我……”
不等她说完,徐回已是笑了:“这是好事,那你回去准备准备,秋头上选秀,把徐婼徐婳一起送了去吧,一个光宗耀祖,两个更能保险一些。”
话音一落,陈姨娘不紧不慢地:“婼儿已经定了婚了,你哥哥亲自给定的,婳儿还小,还不满十三呢!”
徐回嗤笑一声,目光冰冷:“可下了聘了?”
王夫人横拦竖挡的,自然是没有,陈姨娘:“这……”
徐回往后一靠:“今年不满,那就过年送,正经嫡女还未订婚,徐婼又定的什么亲,你这当娘的急着赶着的,这么急,不然先给妧儿定了,回头让你婼儿还过去给人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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