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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湘雅轻轻笑起来,原来在祝寒玉的眼里她是这么光鲜亮丽的娇公主。
什么都不愁。
她松开尤游的手,向祝寒玉走去,漫不经心道:“那就好好算算账吧。”
“五年前,我走之后,你故意模仿我接近尤游,造谣说我有了别的男人;今天给我下药,扯上事外人沈明哲,把照片发给尤游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孟湘雅攥了攥拳头,笑道:“我从不仗势欺人,但也绝不受欺负。”
说完抬手就是一巴掌,“咱俩所有的恩怨,就用这个耳光了结吧,之后若你再敢找我和我周围人的麻烦,就不止扇你耳光这么简单了。”
孟湘雅下手的力道不是特别重,但也绝不轻,祝寒玉俏白的脸上瞬间就留了五个指印,因为孟湘雅做了指甲,还在她的脸上留了划痕。
祝寒玉没想到孟湘雅会动手,一下子就被孟湘雅给打懵了,站在原地像个木偶似的一动没动。
孟湘雅打完祝寒玉就拉着尤游往外走,踏出两步后又停下来,扭头看着她,目光里满是同情,说:“也希望今天这一巴掌能彻底打醒你。”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命中的障碍,人活这几十年,谁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丹晴还是孤儿呢,从小无父无母,活得比你难多了,为什么她不会有你这样的情绪,现在还是活泼开朗心地善良的姑娘?你有时间嫉妒别人埋怨命运不公,不如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看看怎么努力才能成为你眼中那个什么都不愁的‘孟湘雅’。”
“一昧的怨天尤人,真的挺可怜的。”
这场闹剧下来,孟湘雅也没心情更没精力再参加李丹晴的婚礼,直接上了尤游的车和他一起回江川。
上车后孟湘雅一句话都没说,没有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想平常那样没心没肺地闹她,她好像是累极了,歪了头没一会儿就睡下了。
可能也是由于安眠药的作用,孟湘雅一直到家都没有要醒的迹象,睡得死沉。
尤游也没有叫她,直接把她从车上抱下来,回了家。
孟湘雅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卧室里的窗户敞开着,被人拉上的窗帘在秋风的吹动下微微飘摇,帘尾微卷,金灿灿的夕阳洒落下光芒,光晕随着窗帘的飞扬而在她的脸上浮动。
孟湘雅抬起手遮住眼睛,挡了挡阳光,适应了光亮后放下手,茫然地盯着天花板愣神。
祝寒玉说羡慕嫉妒她。
孟湘雅心里觉得挺好笑的,羡慕嫉妒她什么呢?
羡慕她的父母离异又各自重组家庭?羡慕她成了最多余的那个孩子?还是羡慕她这几年一次次往医院跑?
哪里值得羡慕了。
尤游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孟湘雅瞬间闭上眼装睡,他走到床边坐下,盯着她看了几秒后抬起手抚上她微皱的眉心。
今天祝寒玉说的那些话,别人不清楚,尤游很清楚,在家庭这方面,她一向缺爱,父母的离异给她造成的阴影不小他知道,表面上不在乎的傻姑娘心里在意的很。
他俯了身,在她的眉心轻轻地吻了一下。
下一秒,脖子被人圈住,身下躺着的女人开心地说:“抓到你了!”
尤游想用手撑住身子起开,孟湘雅晃着环住他脖子的胳膊不放,大眼睛灵动地扑闪着,脸上漾着笑,娇嗔说:“不许跑。”
尤游皱了皱眉,声音清淡道:“你松开,这样俯身很难受。”
孟湘雅真信了他的话,还以为他的腰疼了,立刻撒手,在尤游直起身来时她也跟着坐了起来。
尤游侧头问她:“头疼吗?”
孟湘雅瞬间蹙起眉,嗓音轻细地委屈道:“疼。”说着还自己揉起来。
本来孟湘雅以为尤游会心疼地说“过来我帮你揉揉”这种贴心的话语,谁知他嗤笑一声,说:“活该。”
孟湘雅:“……”
她又开始要哭唧唧,眼泪说来就来,颤着声音哽咽说:“你都不心疼你女朋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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