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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它的线索和证据,他们根本没办法直接说,他们怀疑现场有傀儡冒充活人,只是因为卦象显示说有人死了。
而且如果真的要说,又应该告诉谁?说出来之后,会不会在这种紧要的关头,引得大家相互怀疑?
薛绯衣也想到了,他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都快秃了。
陆爻看着上空漂浮着的暗鸦,“我更希望我的卦象是错误的。”
等薛绯衣去龙婆婆那里帮忙,陆爻站在花坛旁边,手勾着玄戈的手指,“你说会是傀儡吗?”
“小猫,”玄戈偏头看着陆爻的眼睛,“你要相信自己的卦象和感觉。如果你确定是有傀儡混了进来,那就找出来。”
陆爻点头,“嗯。”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陆爻先去找了武咸。
“水可以给我一瓶吗?”
武咸见陆爻过来,挪了挪,空了个位置出来,又拿了瓶矿泉水水递过去,“方队长的装甲车上搬下来的,我听他们说,他们车上随时都放着物资,不多,但可以应对突发情况。”
陆爻点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玄戈。
“你是有什么不开心?”见武咸看过来,陆爻继续说到,“你表情怪怪的。”
视线移开,武咸摇了摇头。
没有再问下去,陆爻只是沉默地坐着着,没有走开。
过了好几分钟,武咸思来想去,还是有些憋不住了,问陆爻,“你见过你外公外婆吗?”
“没见过,”就像平时聊天一样,陆爻自然地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聊,“他们在我出生以前就已经去世了,照片也没见过。”
“这样啊,很抱歉,”武咸有些无措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想起陆爻在陆家过得也不好,爷爷奶奶更不能问,瞬间觉得自己话题找得很有问题。
“没关系,你继续说。”
武咸脚尖碾着地面上焦枯的叶子,发出悉索的声音,“就是有一个人,你非常亲近和信赖他,你有一个疑惑想去问,但心里又很犹豫到底该不该问,你会去问吗?”
陆爻没回答,只是看着武咸。
武咸没抬头,继续盯着地面上的枯枝烂叶,声音很小,“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隔了一会儿重新开口,“你和小壮走了之后,余长生不怎么说话,我挺无聊,就想着去找我爷爷,看能不能帮忙。”
“然后呢?”
“然后我就一路找过去了,发现我爷爷正在和易前辈说着什么,地方挺偏僻。我没敢走近,只看见两个人在争执,听不见声音。”
“争执?”
“对,我视力还不错,看见易前辈情绪很激动,我爷爷也是,我从来没看过我爷爷他表情那么吓人,”武咸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出恰当的形容词,只好干巴巴地形容,“就是非常非常吓人。”
见陆爻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他继续说到,“然后情况就很奇怪了,”他苦恼地皱着眉,“当时我没怎么看得清,我爷爷和易前辈像是动手了,然后易前辈忽然倒在了地上,很像电影特效,因为我看见暗鸦就从他的心口那里飞了出来,当时我都快吓死了。”
陆爻呼吸一顿,“心口?你确定是暗鸦?”
“就是不确定我才这么纠结,那个暗鸦很奇怪,很小只,就手那么大,一晃就过去了,但有血红色的眼睛,很扎眼,所以我才觉得是暗鸦。”
他分析,“你说是不是暗鸦趁着易前辈不注意,藏到了他的身体里,我爷爷帮他弄出来了?但是我好像有看见,易前辈之所以倒地上,是我爷爷一掌拍在了他的心口上。”说着,还做了一个手势。
陆爻顺着他的话说,“对,有可能。”
“嗯,”武咸捡了一根枯枝在手里,声音有些闷闷的,“动了手之后,两个人又像是和解了,还一起研究阵法,所以应该是我爷爷帮着易前辈,把暗鸦弄出来的吧?”
越说越小声,武咸自己也很不确定,觉得这个推测有些牵强,他知道自己不太聪明,问题一复杂,思维就绞在一起。可是那个场景在他眼前不断重播,越想就越奇怪,让他不在意都不行。
这时,武直的声音传过来,“武咸跑哪儿去了?把你包里的阵牌拿过来!”
武咸抬头应了一声,又有些歉意地对陆爻说,“不好意思啊,拉着你说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我爷爷叫我,我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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