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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晚膳后,夜已经深了,各宫悠悠的点燃了灯笼,太和殿那头的喧嚣声在桂宫也隐约可闻。
虞妗在沐浴,青黛和银朱捧着衣衫在外头候着。
银朱满脸苦恼的嘀咕着:“娘娘这几日怎么瞧着没什么精神,方才的晚膳也只用了几口,青黛,你说娘娘是不是病了?”
比起银朱什么也不知道,险些目睹一切的青黛更是忧心忡忡,这几日虞妗的状况她一一看在眼里,怕就是怕……
叹了口气,示意银朱闭口莫提。
虞妗将自己整个人浸在水中,脑海中思绪纷飞,想着想着竟缓缓睡了过去。
眼看着整个人要没进水中,岸边如同鬼魅般闪现出一抹人影,长臂入水,将虞妗捞了起来。
虞妗陡然惊醒,猛地呛了几口水,看清来人后,忙不迭的把自己往水中浸:“你怎么进来的!”
来人一身玄色蟒袍,带着清清浅浅的酒香,和着雪山银针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是秦宴又是谁。
“我明日便要出征,来看看你。”
虞妗又羞又怒:“你挑这个时候来看我?”
秦宴宽大的袖袍全部浸湿,湿漉漉的搭在手臂上,滴滴答答的淌着水,瞧着有些狼狈,眼睛却亮得吓人,一眨不眨的看着虞妗:“想来,就来了,来时才知你在沐浴,没控制住。”
虞妗觉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快跳了一下,渐渐越跳越快,犹如擂鼓。
耳畔轰鸣,虞妗觉得自己的心跳声秦宴肯定听见了,有些无措的拨弄着水花,一双藕臂若隐若现。
本是无意的举动,却不知落在一个血气方刚,孤寡二十五载,才开了荤,且开荤对象就在眼前的男子眼里,便成了裸裸的诱惑。
“别动,”秦宴伸手按住虞妗的肩膀。
虞妗下意识停住手,她只觉得秦宴的手心热得吓人,那一点炽热,透过她肩上的皮肤,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心脏,勾得那不争气的东西越跳越快。
秦宴不比她好多少,手下的触感犹如凝脂,让他恍惚的想起前些天那一场风月,也是这一双手,掌控着身下人如同蒲柳一般的腰肢,一同起舞,沦陷。
视线不自觉的往上移,落在那微张的檀口上,粉盈盈的一抹,秦宴很想正人君子一点,别开眼不看,却又觉得口干舌燥,喉口不自觉的滚了滚。
虞妗后知后觉,猛地退开:“你还看!”
一声娇叱惹得秦宴回了神,虞妗已经躲开老远,他的手下空空如也,上头的酒意散了大半,清了清嗓子道:“水冷了,我这就出去,你快些起来吧。”
说着便背过身,不自觉的念叨着:“你若是病了,我在外也会心绪不宁,战场上刀光剑影,生死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剩下的三个字消失在两人贴合的唇瓣间,化为甜腻的水声。
秦宴只觉得才散的酒意又如热浪般袭来,单手扯开身上的大氅,将虞妗裹得严严实实,拦腰抱起,大跨步往净房外走。
房门推开,守在外头的青黛银朱看着出来的人满脸惊悚,掩嘴止住快要溢出喉咙的惊呼。
青黛反应要更快些,几乎小跑着,拉着银朱猛地关上净房通往虞妗寝殿的大门,看也不看秦宴,只压低了声音唤道:“娘娘?”
半响,虞妗才挥了挥手。
青黛松了一口气,应了一声,拉着银朱马不停蹄的往外走,直到关上寝殿的门,青黛扑通乱跳的心还没有平寂,她知道那天的人是谁了。
殿中的烛火熄灭了,床榻间的两人痴缠,窗外明亮的月光照着帷幔上暧昧的身影。
“你……若不能回来,我必不等你……”
借着月光,衣衫渐退的她露出半身雪白,美得惊人,秦宴只看得见她满目的泪光,其中的恐惧和悲伤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无碍,无碍……”
作者有话要说:撇开男主光环,宴狗子真像个ls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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