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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晕阵阵袭来,鼻头一酸,男人差点掉泪。
自打玉珠死后,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对女人有什么情绪,没想到,原来他还有感情。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陈砚松略微回头,瞧见儿子走过来了。
他反手就是一巴掌,登时将陈南淮打的头歪在一边,唇角流出血了。
“我有没有告诉你,让你对她温柔些。”
陈砚松咬牙,恨恨道。
“说了。”
陈南淮用大拇指揩掉血,颇为委屈道:“您就算想强行将我们配对,也不该给她下药,明知道她是个烈性的,还……”
“闭嘴!你当我是傻子?”
陈砚松怒不可遏。
袖儿光着身子寻死,这小子却有时间穿戴好,床上放着那种东西……而且还在狡辩,简直可恨。
“你到底怎么她了?”
“这得问您。”
陈南淮摸着发痛的侧脸,撇撇嘴:“您让我作甚,我就作甚呗。”
“你!”
陈砚松被气得眼前阵阵发黑,扬起手,又想打。
忽然,蹲在地上的李良玉冷声道:
“行了,出了事,父子俩只顾着互相推诿,谁都不看姐儿的死活。”
陈砚松大窘,狠狠剜了眼儿子,忙蹲下身。
他试了好几次,都不敢碰女儿,更不敢看女儿的脸,低声问李良玉:
“她怎样?”
“还活着,得亏桌子能活动,她撞上去,去了几分力,只是受了点外伤。”
李良玉用帕子按住盈袖的伤口,心里一阵酸楚。母女俩都一样,一个被老的逼疯逼死,轮到女儿,同样没逃过,差点被小的逼死。
“别等成婚了,先带回家吧,姑娘得仔细娇养。”
陈砚松沉吟了片刻,将身上的大氅脱下,裹在女儿身上,正要抱起盈袖,忽然停下,扭头,阴沉着脸,对站在身后的儿子喝道:“她是你妻子,你来抱。”
“我腰疼。”
陈南淮面露难色。
“哼!”
陈砚松重重地冷哼了声,一把抱起女儿,在经过南淮的时候,停下脚步,喝道:
“把床上那脏玩儿意收好,别再让她看见,等回去再收拾你。”
说罢这话,陈砚松抱着盈袖,急步走了出去。
暗室又恢复了安静。
陈南淮冷笑了声,愉悦地走向床那边,将那东西收到盒子里,他手伸到锦被了,摸了一把尚有余温的香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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