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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脸色有些僵硬,没等燕淮安问怎么了,老头儿愤愤道:“这几天跟我闹别扭呐,得了我的各种药方子态度骤变,跟他那个母亲一模一样!”
燕淮安扬眉,“哦?”
老头儿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没擦干净地手,大力拍了下燕淮安的肩膀,“走!屋里说!”这力气用的委实大,若是平常的小姐非得给拍哭了不可,燕淮安勾勾嘴角,更大力地拍回去“好!”
老头儿进屋长吁短叹对她讲述了自己被渣女如何利用的情感史。原来那柳凡的母亲本是个大家小姐,后来家族落败,不得已为了防止别的家族落井下石打击,跟着祖母回了老家到了一个穷山沟子里生活。
第46章大开宫门纳秀女
老头年轻的时候也算村里一根草,又有医术傍身,渣女嫁了他,新婚第二天,渣女的竹马姗姗来迟来抢人。因为祖母的阻拦没成功。二人抱头痛哭,惹得老太太捂着心口骂孽缘,扬着拐杖就要上去打,被老头儿拦住了。老头儿看那两人虽然看着别扭,毕竟已经是自家妻子了,自幼无父无母的他还是很渴望亲情的,他宽容地谅解了二人,还帮着两个人说尽了好话。
新婚第三天,两人私奔了。
祖母了知道了这件事活生生被气死,连老头儿的医术都没能留住这条命,长叹一声,他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替渣女瞒了下来。说实话,若非那慈爱的老祖母,老头儿不一定会和渣女成亲。他们只当他是普普通通的山野村夫,却不知道他亦是大名鼎鼎的桃花居士。
三个月之后,被渣男抛弃了的渣女揣着儿子灰溜溜地回来,说是老头儿的孩子想和老头儿好好过日子,这次被抛弃也是因为怀了老头儿的孩子。老头儿很嫌弃她,看在孩子份上还是原谅了她。
他想要个家。
几年以后,老头儿偶然发现,那并不是他的孩子,正好那时候被好友陷害,为了躲避武林正道七巧门的追杀,他逃走了。
“一逃啊,就是这些年。”
燕淮安没有同情心地嗤笑,原来还有这些隐情,“既然有这些事,还说柳凡心性和那女人一模一样,那你怎么还给那珠子留给柳凡,现在对他这么好?”
老头儿脸色发苦,“当年想着总得给他们母子留点儿傍身的东西。现在,我总得有个人养老送终吧。而且,我这身东西也该传下去了。”
燕淮安在满是花盆泥土的屋子里坐得挺舒坦,听老头儿说完了别别扭扭又加一句,“其实那孩子还行,就是这几天因为得了方子没怎么搭理我,刚才抹黑他呢。”
燕淮安不费吹灰之力从他嘴里套出来许多真实度很高的话,听了佯装发怒继续套道:“怎么不搭理你了?他可是特地派给你做药童的!”
老头儿见她怒了更为柳凡说话了,“也没什么,废寝忘食在屋里学本领罢了。”
“废寝忘食?”
老头儿“嗯”了声,语气莫名骄傲“是啊,几日不出一屋,堪比老夫当年!”
燕淮安一嗤,到了没说什么刺激他的话,桃花居士当年是真厉害,只是大概谁也想不到是这个德行,敏锐察觉到几日不出一屋的柳凡也许有点儿问题,她似不经意一问,“柳凡如今还在屋里里呐?”
老头儿骄傲点头,燕淮安没再提这茬,伸手给老头儿把脉,“近来总觉得暴躁心烦,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救命恩人的身体是大事儿,老头儿郑重地上前,仔细诊了诊,肃然不语,与方才那个心智有损似的人一点儿也不同,眸光交涉之间竟能看得出里面的沉静与凌厉。
燕淮安觉得他在装糊涂的想法又重新在心头窜起。
他诊了半晌,燕淮安的心吊了起来,见他收了手,低着头烦躁地在屋里踱了两圈,打趣道:“怎么,这样一会儿,这病就过给你了?”
老头儿突然抬头,总是开展的眉头紧皱,声音压低,“你动用那方子了?”
燕淮安笑着,“怎么?”
他烦躁地抓抓头发,“那方子不能随便动用!”
“本宫也是迫不得已。”
“用了也不能配合着那针法用!”
燕淮安的眸光微沉,“什么针法?”
老头儿不傻,看燕淮安这样就知道她是被人算计了,他缓缓道:“那针法是当年我师父独创,说只传给门内弟子,当年师父说要去云游就再没回来,现在我也不知道都有哪些师弟师侄会,更找不到师父。”
他露出无奈的神色,“那针法配合着香料用,能让人失去一段记忆。由于各人调制的香不同,下针的顺序也不同,所以解法只有下针人才知道。那方子单独用除了让人变得冷清没有大害,这法子也是,可若是一起用了…”顿了顿,他望着燕淮安风平浪静的凤眸,“就会对人性情产生相反的影响,变得越来越暴戾,直到内力反噬,爆体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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