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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的容貌本就与母亲聂氏相似,鼻子和嘴却长得像延平帝。延平帝很快查出他是聂氏的儿子,算一算时间,心头大震。
段琢和福襄又一次弄巧成拙,害人不成,反而阴差阳错,促成了他与延平帝的相认。
可现在,他受了伤,没有把她禁足,她也没有把他气到,他该怎么出门去邂逅延平帝,完成这环十分重要的主线剧情?
年年一个头两个大。
外面传来丫鬟们的笑语声。花园中,珍珠踮起脚,在老榆树的枝桠上挂了一盏灯,将小小的园子照得明亮起来。小小的院落比他们初来时换了一番景象,沿墙新种了花草,树下添了石制的桌椅,摆了硕大的青花瓷大缸,里面养上了睡莲和锦鲤,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这样美好的秋夜,她原该煮一壶茶,惬意地躺在美人榻上,为什么要在这里纠结该怎么和聂小乙吵起来?他就不能好好地走剧情?
年年郁闷,迁怒道:“你还不放开我?”
聂轻寒道:“再抱一会儿。”
年年冷下脸:“聂小乙,你就不膈应吗?段琢他也这样抱过……”
“年年,”他打断她,声音温和,“如果你想激怒我,这样是没用的。”
年年一呆,生出些许慌乱:他这话来得奇怪,难道看出了什么?她警惕地看向他,冷着脸道:“我想害死你,你也不生气?”
聂轻寒不动声色:“你是说,那碗被你打翻的药吗?”
他果然知道,果然是存心试探她。而她,不争气地上了他的当。年年怒了:“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喝,存心看我笑话吗?”
他望着她气得绯红的脸颊,水汪汪的杏眼,目光温柔而包容:“你给我的,我自然要喝。”
年年心头一悸,谁信?他就是故意试探她,这会儿说得好听。她气恼道:“你就是存心看我笑话,想抓住我的把柄,把我关起来,名正言顺地向我报复。”
聂轻寒看着她,心软如绵:这个傻姑娘,到现在都看不清自己的心。可也难怪。
她自幼尊贵,过着锦衣玉食,众星捧月的日子,被设计嫁给他,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挫折。如今的他,就算竭尽全力,也不可能让她过上从前一样的日子。巨大的落差下,她才会被段琢轻易引诱,也才会对他说出伤人的话。可即使如此,她也下意识地不愿他受伤。
这个傻姑娘啊。
他心旌动荡,拥住她的手将她娇柔地身躯用力按向自己,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声音低沉:“嗯,我想把年年关起来,名正言顺地向你‘报复’。”
两人紧紧挨在一起,身体的变化全无遮掩。年年几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目瞪口呆:“聂小乙,你都受伤了,居然还……”
他下巴抵着她的发心,低低道:“不是年年要我报复的吗?”
不是,她说的根本不是这种报复。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能扯到这档子事上来?年年挣扎着想推开他。他忽然嘶了声。
碰到他手臂上的伤了吗?年年心头一突,顿时不敢乱动了。这个混蛋,吃定她不愿让他受伤了吗?哪有这样子的。
她气得狠狠拧了他腰间软肉一把:“聂小乙,你一个受伤的人,给我安分点,好好养伤。”
他又嘶了声,哑声道:“年年要是心疼我,不如上来,自己动?”
年年:“……”
沉默片刻后,她一下子爆发了:“谁心疼你了?”聂小乙你还是做梦比较快。她冷着脸,“聂小乙,你要敢乱来,信不信我跟你翻脸?”
信,他的年年从来要面子,脸皮薄,又凶得很,现在就一副要和他翻脸的架势了。若是平日,她这样不愿,他也就放过她了,可今日,他不想她身上留下那人的任何气息。
凉亭的一幕再次在他眼前浮现:两人相拥而立,年轻男子风华绝代,身份高贵;女孩儿清丽绝伦,气质高雅,真真如一对璧人。
他呼吸窒住,没有吭声,探入她轻薄的罗裙,扯碎了她贴身的薄绸小衣。
年年惊叫一声,又羞又窘,又气又急。偏偏他将受伤的右臂松松揽着她,她投鼠忌器,不敢用力挣扎,被他单手强行抱趴在了窗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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