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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今天看起来格外暴躁的喻润一言不合又把自己关在卫生间自己解决。
喻润顶着半湿的头发爬上床就直接抱住了孔安槐,蹭了蹭她身上软塌塌的T恤,身上是干爽的沐浴露的味道。
“我再住三天……或者五天就单独开个房间。”喻润闭着眼睛,皱着眉头,“要不然真憋出病来。”
孔安槐克制着自己又快要扬起来的嘴角。
“要不要吹头发?”低头摸了摸喻润的板寸头,他头发很硬,戳在手心都有些毛刺刺的痛。
“就这样睡吧。”喻润眼睛都懒得睁,眼底一片阴影。
到底还是累的,连续两周压缩时间的高强度作业,因为暴雨又增加了工时,他从岩壁上下来那一瞬间几乎脱力。
只是孔安槐突然出现像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精神一直高度紧张,洗了澡上了床,之前的疲乏就又涌了上来,喻润简直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孔安槐一动不动。
“我去关灯。”孔安槐轻轻的松开喻润抱着她的手臂,她刚才研究过民宿的灯和窗帘,全部关上拉上窗帘应该一点亮光都没有。
轻手轻脚的关了所有的灯,只在自己床边留了一盏调到最暗的台灯照明用,顺手拿了一个眼罩一块干净的浴巾,孔安槐又轻手轻脚的摸回床上。
喻润自动自发的抱了过来,搂得死紧。
孔安槐抿着嘴,不知道为什么心又开始揪揪的痛。
拆开眼罩帮喻润戴好,然后听到喻润啧了一声嘟囔:“紫色的丑死。”
孔安槐笑,哄孩子一样拍拍喻润的脸:“你那么黑不显丑。”
喻润搂着孔安槐的手顺手掐了一把孔安槐的腰,气鼓鼓的。
再摸索着把喻润的头搁在自己的腿上,孔安槐低着头用浴巾细细的帮他擦头发。
灯光昏暗,喻润的脸部线条看起来难得的柔和。
贴在他眼睛上的眼罩慢慢的开始发烫,孔安槐在帮他擦头发的时候还下意识的轻轻帮他按摩头皮。
鼻尖全是孔安槐洗完澡后的薄荷香味。
舒服到让他鼻酸。
“孔安槐。”他听到自己开口,“你不能试试之后发现不行就放弃。”
如果从来没有得到,哪怕再遗憾,遗憾的也只是那个念想,如今得到了,有了回忆有了味道有了画面,再失去的话,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正常的生活下去。
孔安槐的动作停了一下。
然后他感觉到她俯下身子,嘴唇被轻轻的碰了一下,柔软的带着点凉意的触感。
“好。”他听到孔安槐低声但是温柔的承诺。
“不能不要我。”他听到自己又一次开口。
语气脆弱的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孔安槐又弯下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这次回答带着叹息:“不会不要你。”
她只是一直都不敢要。
下定决心要了,又哪里有放弃的道理。
她今天晚上笑的次数,比她之前一年笑的次数还要多。
是真的幸福。
他这样躺在她身边,就像是那天晚上他敲门进了她的房间睡着一样,平静圆满。
关掉最后那盏台灯,房间里就变得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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