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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绯闻言便笑了起来,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我小时候就喜欢这些,这么多年零花钱砸下去也收了不少。”
张绯又打算拉开第二层,方开了一条缝,就被薄楠推了回去:“以后第二层不要和第一层一起打开——尽量少打开为妙,最好能出手掉,如果实在舍不得就不要再打开了。”
张绯这只百宝匣里肯定有什么奥妙,不然有这第二层的东西在,就算不打开匣子,张绯想要平安活到现在还能家大业大,也只能说他运气得特别好才行。
张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薄先生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意思。”薄楠轻描淡写得挪开了目光:“先放着吧,如果到时候能用上,我也不会和张先生客气。”
“也好。”
他们在经历了一场拖了他们一个小时的堵车后终于到了工地上。
薄楠一下车就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气场,微微皱眉——这里并不像是风水不好的样子,反而风水很好。
几个大楼都已经初见雏形,众星拱月之势已成,气场被风带了进来,在几座大楼之间盘旋不去,最终落到中央办公楼下,标准的藏风聚气,这么一看根本没问题。
怪不得之前来的先生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绯递来了一顶安全帽示意薄楠戴上,说实话薄楠并不想戴,毕竟真的有什么高空抛物也砸不伤他——但是一旁安全员自他把安全帽拎在手上后就呈现出一种随时想要提桶跑路的表情,薄楠手腕一转,到底还是戴在了自己头上。
安全员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旁的总工带他们上楼去看出事的地点,临时搭建的电梯足以搭在七八人上楼,薄楠看了一眼,就跟着上去了——自己点子不背,没到做电梯也会出事的份上。
话说起来其实上次买完翡翠后他居然什么倒霉事都没有发生,可见这一世他的气运很足——当然也有可能是薄氏没倒,一直在做慈善的缘故。
不过这一点薄楠还需要论证,他倒是不太想用全家的气运去抵自己的功过,回头好好查证一番再说。
总工解释说:“第一个出事的地方在吊塔,那个吊塔不太好上,我们先到三十八层看了一看吧,那边距离吊塔最近。”
吊塔可不像是大楼还有电梯,那百来米高的吊塔大半段得靠人力攀爬,吊塔工也是工地上收入最高的工种之一——没办法,太危险了,这一上一下就算是有安全措施,但危险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
比如他们工地上那位吊塔工,经过查监控后得知出事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将自己的安全锁扣系到下一截的钢梯上时,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没站稳,彼时毫无防范措施的他硬生生地摔了下去,连续好几次试图抓住一旁的攀爬梯试图自救都未能成功,最终身亡。
薄楠也不乐意去爬什么吊塔,出事也不会因为是吊塔的缘故——这种吊塔都是可拆卸重复使用的,并非是一次性的玩意儿,在事故发生后吊塔已经被拆卸过一次查看问题了,真要有问题现在也大概率看不出来了。
况且那么多人上来下去的调查,真是吊塔有问题也不会就死那一个,非要说的话还不如说就是那位吊塔工人失误导致的事故。
电梯上了三十八楼,几人从嘎吱作响的电梯中走进了光秃秃的大楼中,周边的围墙都已经被拆卸了干净,用钢架和绳索作了一道简易护栏,一旁还堆着用塑料泡沫垒起来的高密度玻璃。
那颜色是月色,也就是一种淡蓝色,较寻常大楼所用的玻璃墙要淡一些,也近一步肯定了薄楠的猜测。
薄楠走到了护栏旁边,一步就跨了出去到了外面脚手架子上,安全员呼吸一滞,连忙拿着几根安全绳上前:“薄先生,薄先生你小心些!能不能先回来把安全带系上?”
薄楠却三两步到了脚手架的最外围,动作之熟练让人怀疑他其实是个熟练工——其实也没错,被追杀的时候,工地这种人流大的地方薄楠也是藏过的。
他一手握住了钢管固定住身形,另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吊塔,转而又干净利索地回到了三十八楼内,连张绯都有些心惊胆战的,生怕薄楠一个失手。
薄楠道:“去二十八楼看看吧,吊塔没有什么问题。”
安全员欲哭无泪,坚定的抱着几根安全绳,心想到了二十八楼他怎么都要给薄楠套上——要不然他还是提桶跑路吧,不,还是换行吧,这行真的不能干了。
一行人又到了二十八层,一下电梯薄楠的眉梢便是一挑,也不用问人,就径自走到了出事的地方,这回安全员连忙跟了上去,也不问薄楠,迅速地就把安全绳往他身上系:“薄先生第一次来工地吧?我替您系一下安全带!安全为上生命第一!”
薄楠好笑地任他系了,转而推了一把对方的肩膀,将他往内推了推,嘱咐道:“所有人不要靠近边缘,至少离开三米以上。”
这一楼的气场不太对,尤其是边缘附近,带着一片凶戾地煞气,他自己是不怕什么,就怕其他人靠近被煞气影响,不知不觉的就成遇难者了。
他轻巧地跃出栏杆,在脚手架上几个翻腾,就到了二十八楼和二十七楼之间,眯着眼睛感受了一下,随即又有些恍然大悟——这煞气应该是上一位遇难者留下的,煞气在脚手架上,并不在楼层上。
他低头看向了脚下,层层叠叠的脚手架因着视觉的关系逐渐缩小,形成了递减的方形,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驱使着薄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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