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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顾夫人对顾阿纤讲，&1dquo;你这次做的很好，你是顾家的女郎，尊贵无比。凡事不用亲自动手。只需吩咐奴婢去做就行。”

  顾阿纤点点头，&1dquo;我明白了，阿母。”

  顾夫人怜爱地摸摸她的脸，毕竟在贫家长大，凡事还要慢慢习惯。

  顾弦走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眼神柔和了一些，&1dquo;阿母，平时我刚到堂前你就知我来了。怎么现在有了妹妹，你就看都不看我一眼？”他大咧咧地坐下来，拿起一盏茶汤&1dquo;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1dquo;哪里就这么渴？”顾阿纤笑着又替他倒了一盏。

  顾弦拿起抿了一口，&1dquo;从明日起，阿宴每日来与我一同练射艺。”他看了顾阿纤一眼，脸露讨好，&1dquo;好阿纤，你做的糕儿好吃。你多做些，我们练饿了好吃。”

  &1dquo;又要到重阳节射艺大会了吗？”顾夫人扇着羽毛团扇，&1dquo;阿纤，你上次做的糕确实好吃。你阿父都赞你手艺。”

  那糕也没那么好吃，不过这个时代不知道做法，所以觉得鲜。

  &1dquo;那我就每日做些给阿兄送去。也给阿父和阿母送些。”顾阿纤甜甜地笑道。

  &1dquo;为何不给你阿姊呢？”顾夫人有些好奇地问。

  顾阿纤和顾弦同时沉默下来，空气一时安静地有些瘆人。

  顾夫人若有所思地瞧瞧他们。

  第二日，顾阿纤用过朝食就带着碧圆去庖屋做了莲子酥。

  分配完给阿父、阿母送酥的人后，她让碧圆拿着食盒与她一同去校场。

  来到校场上，卫宴和顾弦很专注地拉着弓对着靶。他们的侍从站在旁边同样注视着靶。

  树荫下支着一处庐帐，里面案、榻俱全。上次在卫府见过的那个领路婢女南雅，正守着茶炉扇风。旁边还有几个顾家的婢女。见顾阿纤过来，纷纷行礼。

  顾阿纤抿嘴笑一下，将食盒放在案上。

  这时顾弦已经注意到她，有些惊讶地将弓交给旁边的侍卫，大步走了过来。

  &1dquo;你怎么来了？虽是八月，仍有暑热，害了热病怎么办？”

  &1dquo;我过来看看阿兄偷没偷懒。”顾阿纤笑意盈盈道。

  &1dquo;有阿宴督促。”顾弦坐在塌上，碧圆连忙揭开食盖。莲子酥层层叠叠，散着清香，

  &1dquo;这点心长得奇怪，一层一层的，像被子。”顾弦夹出一个放在碟上，正准备吃，冷不防一只手把碟子抽走。他抬头刚要骂，就见一双微翘的桃花眼似笑非笑望着他，立刻就把话憋回去了。

  &1dquo;欠你的。”从来都搞不定好友，顾弦只能自认倒霉重夹一个。

  顾阿纤笑眯眯地在一旁替他们把茶盏满上。

  顾弦吃了酥，喝了茶，小风一吹，立刻感到神清气爽。觉得还能跟卫宴大战三百回。&1dquo;练箭，练箭。”

  卫宴慢悠悠放下杯盏，微微一笑，&1dquo;我去练箭了。”

  顾阿纤下意识回应道，&1dquo;好。”

  碧圆偷偷吐吐舌，女郎和卫郎君这个对话简直就像对小两口。练箭还要禀报一声。

  之后几日，顾阿纤都遣人去送。直到一日，她去给顾夫人送点心时，意外的在厅堂见到了6氏母子。

  6湛见到顾阿纤未语脸先红透了，&1dquo;顾，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1dquo;你阿父前日去做客，见6郎君独自在家练射艺。便邀他前来跟阿弦他们一同练。”顾夫人解释道。

  &1dquo;这样麻烦贵府真是惭愧。”6夫人道。

  &1dquo;不麻烦，”顾夫人笑道，&1dquo;他们年轻郎君在一起，彼此交流，射艺可以精进。”

  6夫人点头称是。

  &1dquo;既这样，阿纤带6郎君过去吧，”顾夫人道，&1dquo;正好你也要去送点心，一事不忙二主。”

  顾阿纤没有解释自己好几天不去送了，只点头应诺。

  她领着6湛走到校场，期间6湛一直想说话，嚅嗫半天只能把自己的脸憋得更红了，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1dquo;诺，就在那里。”顾阿纤指了一下。

  6湛被白嫩的指头闪的晃眼，忙垂下眼，嘴里胡乱答应着，&1dquo;是，好。”而后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1dquo;顾女郎不一起去吗？”

  顾阿纤以为他害臊不敢过去，便好人做到底，&1dquo;行吧，我也过去。”

  6湛立刻扬起笑容。

  &1dquo;6郎君还画画吗？”顾阿纤跟他并肩往过走，随口问了一句。

  &1dquo;画，日日都画，一日不画就像没吃饱饭。”6湛忙道，谈起他得心应手的东西，一下子感到没有那么拘束了，&1dquo;顾女郎是有什么想让我画的吗？我的画具就在犊车上，立时就可以画。”

  顾阿纤没想到他人到哪，画具也跟到哪，果然是爱画成痴。&1dquo;嗯，我想想再告诉你。”

  6湛忙叠声答应，&1dquo;女郎一会儿也会看我们射箭吗？”

  顾阿纤刚想拒绝就听他又道，&1dquo;我只认识女郎一个，女郎走了我就不知道跟两位郎君说什么了。”

  顾阿纤心想，我也跟你不熟吧。也就比阿兄多见两回而已。

  见6湛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左右有无事可做，她只好松了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