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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赶赴青丘的路上,二人一言不,若然察觉出墨阙心间郁闷,她表示十分理解。
青丘,王宫。
若然与墨阙还未踏进宫门,远远便瞧见花辞神情焦躁,慌乱难耐,急急迎上前来。
还未到跟前,便气喘吁吁道“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
若然见状,心底“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不妙,蹙眉问道“何故如此着急?”
花辞终于站定若然跟前,急急道“南陌上神方才出去,受了一身重伤回来。。。。。。”
“嗖——”
“嗖——”
花辞还未说完,只见眼前两道鬼魅一般的影子,带着阴寒与隐忍,强劲掠过。
再定睛一看时,原地已无若然与墨阙的影子。
花辞瞬间回神,也随后急急追了上去。
此地空余烟波寂寥。
正殿之中。
南陌受了一身重伤,俊逸的脸上还有些未干的血珠,峰眉紧蹙,脸色苍白,却依旧正襟危坐,胸口汩汩涌流刺目鲜血染就衣袍,椅子上镶嵌一层暗红,血珠入土,蔓延开来,渗透深处。
濯盥站在南陌跟前,施法缓缓为其疗伤。
南陌抬头,仔细观察濯盥,却见他眸色平静无波,丝毫不像身侧站立的子离与林修那般有慌意,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轻云淡、气定神闲。
缓缓渡送体内的灵力也十分精纯,他似乎从未掩饰过自身的修为,气度不凡,却甘愿深居简出,料理若然起居。
南陌隐在袖中的指尖重叠翻飞,却算不出这位濯盥仙仆一分一毫。
时间缓缓流逝,南陌心中也越来越沉。
殿门外,若然进来,急迫万分,焦躁难耐。
随后缓缓踱步进入身着暗黑衣袍的墨阙,周身气息莫测,站定原地,一言不。
一旁紧张的林修见若然终于归来,暗自松了一口气,道“小姐。。。。。。”
子离后知后觉瞧见身侧的墨阙,遂提点了一下林修。
林修不明所以,定睛一瞧,见墨阙环手抱胸,神色凛然地站在一侧静静瞧着前方,心神一动,随即,与子离一同恭敬行礼。
“见过魔君!”
墨阙微微颔,眼神从未离开过若然一刻,站在原处,一言不。
未踏入正殿之前,二人便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还隐隐散出凶兽的恶臭,腥臭得令人作呕。
南陌抬眸对上若然关切的神色,淡淡一笑,道“若儿回来了?”
若然站在南陌身前,心神焦切,蹙着眉头,脱口问出“父神去了何处?怎会身负如此重伤?”
南陌淡淡吐露“为父去找冥王商事,不慎被梼杌所伤,所幸修为不低,也未被伤及根本,只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皮肉之苦?
若然不忍直视南陌胸口上硕大的血窟窿,别看眼眸,道“父神不必强撑着,若是痛得很,大可以喊出来。”
南陌闻言笑了笑,道“为父身上这些小伤真不算什么,冥王阎罗那一身伤,才是惨不忍睹。”
若然神色一变,道“不过是个梼杌罢了,虽是上古凶兽,但好歹也被关在结界里近万年,时光荏苒,结界磋磨,它怎还会保留如此深厚的修为?父神与冥王联手都敌不过?”
南陌垂眸望着胸口上的血窟窿,道“不知幕后是何人坐镇,他见饕餮被轻易斩杀之后,似乎长了聪明,耍了些手段,将梼杌狂化,狂化后的梼杌更加难以对付。。。。。。所幸为父当时离得远,否则便要像阎罗那般,要被人抬回去了。”
花辞恰在此时赶了进来,见墨阙站在子离与林修身侧,缄默不语,恭敬行了一礼,便静静站在原地。
子离眸光落在花辞身上,见她瞧也不瞧自己,清秀的脸上,神情微微落寞。
若然望着濯盥为南陌疗伤的动作,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身问子离,道“子离,你昨日途经妖界,可有现混沌有何异常?”
花辞一怔“小姐怀疑混沌也被狂化了?”
随即,转眸望向子离,神色淡淡,毫无破绽。
子离见花辞终于看向自己,顿时神清气爽了些许,仔细想了一瞬,才道“昨日我途经妖界之时,妖界已然一片混乱。我被迫停在一处岩石之后,远远观望了一下,前方妖王香歌领着众妖兵作战抵御混沌,看起来打得十分吃力,我修为不佳,不幸遭遇混沌袭击,才险些丢了性命。。。。。。”
若然脱口问出“打得十分吃力?”
顿了顿又道“妖王修为深厚,心思缜密,城府极深,整个妖界无人能出其右,由她领兵作战,想必不会打得十分吃力才是。”
“那必定是混沌也被狂化了!”子离闻言想了想,“妖王如此有能耐,但她好似也受了不少的伤,手下不少妖兵为护她安然,几乎阵亡殆尽,我远远瞧着,明显是混沌更占上风。”
在场众人沉默,神色变化万千。
若然眸光沉了沉这个背后操控一切之人,果真阴险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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