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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冷空气从后脖颈争先恐后地钻进脖子里。
沈嘉凝打了个激灵,猛然从梦中惊醒。
她坐直了身子,面前桌子上的蜡烛已经熄灭了,隔壁议事厅也没了声音。
四下里一片静悄悄的。
她慌张站起身来,抱起飞霜开门走了出去。
议事厅的灯都灭了,檐廊下每隔十几步便站着个侍卫。
沈嘉凝赶忙拽住最近的一个侍卫焦急问:“白夜呢?”
那侍卫一脸茫然:“白夜是谁?”
沈嘉凝想了想,开口解释:“就是满头白,长得特别俊俏的男子,方才才来到这里,与少将军他们一起议事。”
侍卫反应过来:“好像被安排住在东边客院。”
沈嘉凝道了一声谢,抱着刀又往东边客院去。
打听了好几个值夜的侍卫,她终于找到了白夜的院子。
心中满含期待地跑进去。
屋子里黑洞洞的,沈嘉凝心道这个狗男人,就一点都没有想要来见自己吗?
这都睡得着?
实在没良心!
她快步走上去,顶着黑暗用力拍门大喊:“白夜!开门!”
可喊了半天没动静。
推门进屋一看才现根本没有人。
心头弥漫上不安和疑惑的情绪,她又拉着侍卫问了一圈,众人都道没见到他和玄武。
沈嘉凝一时心急如焚。
她只能跑去楚鹤川的院子问他。
这两日军情急,楚鹤川不敢睡得太深,因此听到院门口的脚步声他便醒了过来。
他以为是城门上有军情,赶忙坐起来披上衣物。
刚刚下床还来不及点灯,门外便传来沈嘉凝着急的声音。
“楚鹤川,开门!”
他听着她略带哭腔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即快走过去将门打开。
昏暗的月色倾洒进来,照在他白衣上。
“楚鹤川,我找不到白夜了!”她不知怎的,鼻尖酸,差点哭了出来。
楚鹤川慌忙道:“别急,白夜只是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
沈嘉凝反映了一下,心却还是放不下来,“这大半夜的,他有什么事?他为什么不来见我?你看,我把飞霜刀从高子清那里要来了,本来打算给他惊喜的,可是却见不到他的人。”
她将刀在楚鹤川面前晃了晃,又抱在怀中,好似抱着什么珍宝。
楚鹤川顿时嗓子一哑,胸口苦水猛泛。
“你说话啊?白夜到底去哪了?”她推了他胸口一把。
“我……我……”
他垂着眼眸,支支吾吾的样子,是沈嘉凝从未见过的。
沈嘉凝一下就察觉了不对劲,激动地抓住他胸口的衣领:“白夜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楚鹤川无声叹息着,将她的手给推开。
沈嘉凝一下就哽咽起来:“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她好像总是不能如愿见到他。
楚鹤川犹豫不决。
“要不等明日再见他……”
“不行!他肯定是出事了,你骗我!”沈嘉凝心乱如麻,声音带着哭腔。
听着她的声音,楚鹤川心中不忍,半晌后终于问:“你想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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