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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贞听见权御的律师黄海说‘起诉’两个字,顿时急了。
“他只是个孩子,你们居然要告他?”权御不在,她憋了这么久的火气都出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过就是小孩间闹着玩儿,起诉?你真说得出口!”
黄海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何女士,我现在非常清醒。”
“你……”
“小声点说话!”办事的警员办案无数,这种把孩子惯得无法无天的家长见太多了,实在没什么好感。
“小声点?你儿子要被人告了,留案底了,你能小声?”明贞怒火更盛,完全无视脸色大变的警员,又道“权御就是仗着权势欺负人,还是欺负一个小孩子,真好意思!”
何西洲一边走一边皱眉思索权御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走进办事厅,听见妻子这番言论,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一张老脸顿时气得通红。
他来之前,她肯定也说了什么不好听的把人给得罪了。
不然凭瑞银老总的肚量,何至于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何振淼这案子属于刑事案件,连保释都不行。
明贞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抹着泪,“真是太过分了!振淼那么小,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西洲,你快想想办法啊!你前几天不还跟他们局长吃饭吗?你给他打电话啊!”
何西洲听见这些话,再次想到权御的那句‘慈母多败儿’,莫名烦躁。
“别哭了!出了事就知道哭哭哭!除了哭你就不会点别的了?”那段监控,何西洲也看了,铁打的证据,拿到法庭上,请一百个律师辩护不了。
这场官司,没打就输了。
这件事若传出去,外面怎么看他?
再被有心人利用,连公司声誉都要受累。
“你平时要是对孩子严格一点,他至于大庭广众做这等下流之事?”
何西洲松了松领带,“权御要告你,给谁打电话都没用!”
尤其是,对方证据充分。
“你凶我?”明贞眼眶通红,暴怒“你有什么资格凶我?你成天生意生意生意,振怀和振淼都是我一个人拉扯大的,你管过吗?”
“你一天都没管过,哦!你不但没管过,还在外面鬼混,跟个不入流的艳星生了个儿子!现在来怪我对孩子不够严格,何西洲!你、你就不是个东西!”
“你有完没完?说好了不再提那事!”那件事,那个儿子,何西洲也不愿承认。
“没完!”明贞想起那件事,倍觉耻辱,拿起包砸在何西洲头上“这辈子都没完!”
……
把黎漾和宁归晚送回大宅,权御接了通电话就走了。
没等宁归晚询问什么,黎漾就一脸激动地攥着宁归晚胳膊,“小晚,你知道一见钟情的感觉吗?”
闻言,宁归晚眉毛不由一挑。
“你看到监控录像了,那个穿黑色唐装的男人,好帅!”
宁归晚笑“你想以身相许?”
黎漾两眼亮亮,泛着甜蜜的水光“可以吗?”
宁归晚“你知道他的身份?”
“……”黎漾傻眼了,“当时太紧张,忘了问……”
“那你怎么没请人家吃个饭做答谢?”
“他说他赶时间,把何振淼交给俱乐部经理就走了……”
马术俱乐部会员制,且那个男人着装特殊,一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弄到他的一些信息不难。
但宁归晚觉得,一见钟情这种东西,不靠谱,对方什么身份?什么品性?什么职业?是否已婚?一无所知。
所以她没有多说什么。
黎漾很惆怅,第一次一见钟情,实在是没经验呐。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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