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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下了脚步，舒无隙也停了下来。

  &1dquo;怎么了？”

  &1dquo;我&he11ip;&he11ip;我从小在这儿长大，说我脏和臭的人不少&he11ip;&he11ip;还是头一回被人夸好看&he11ip;&he11ip;我不自在了&he11ip;&he11ip;”路小蝉抓了抓后脑勺。

  &1dquo;那我摘了他们的眼睛，让他们不能看你，你就不用不自在了。”

  舒无隙的声音还是那么从容平和，一点都听不出来是说什么狠戾的话。

  好像在他看来，这都是理所当然的。

  路小蝉却愣住了。

  &1dquo;等等&he11ip;&he11ip;你&he11ip;&he11ip;你是不是修仙的啊？这个动不动就摘人家眼睛什么的，不大好吧？”

  &1dquo;他们的眼睛，又不是你的眼睛。与我何干？”

  路小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那种感觉又来了，就是舒无隙好像不懂尘世凡俗的感情，没有多余的同情。

  作者有话要说：　　路小蝉：完了完了完了！

  舒无隙：什么完了？

  路小蝉：我觉得我一定是那种自不量力对你壁咚、桌咚、榻咚，还吹口哨，动手动脚，然后被你惩戒&he11ip;&he11ip;

  舒无隙：如果是你，以上都可以。

  路小蝉：&he11ip;&he11ip;

  第13章千金难买你开心

  &1dquo;那个&he11ip;&he11ip;那个我跟你说啊，像我这样被人嫌弃了一辈子的乞丐，忽然有人说我好看，我心里面开心的很呢！巴不得他们多夸夸我好看！”

  &1dquo;是么？”

  舒无隙的尾音扬起，路小蝉捉摸不透他的喜乐。

  又或者舒无隙根本没有喜怒哀乐。

  &1dquo;我们走！我们走！画糖人的就在前面了！”

  路小蝉拉了拉竹枝，舒无隙继续向前走去，没有再提摘人眼睛的事情，可让路小蝉呼出一口气来。

  画糖人的小摊子前，围着一群小孩儿。

  他们都在转一个转盘。

  一文钱转动一次，转盘上画了一圈什么猴子、小鸟、蝴蝶、蜻蜓之类的，转盘停下来的时候，指针指着什么，陈老头就舀一勺糖浆，画一个什么。

  孩子们不是每天都有闲钱，大多是在旁边看着。

  路小蝉高声道：&1dquo;陈老头儿！我要转转盘，你给我画一个！”

  正在煮糖的陈老头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身着青衫的少年郎。

  因为路小蝉一直行乞，饥一顿饱一顿，比同龄的少年看着要瘦小，十六岁就像十三四岁。

  他白净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明亮得就像漫天星斗掉进了镜湖里，鼻头尖尖的有几分俏皮，嘴角勾起，明明是得意的笑，却生出几分恣意天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