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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母女俩不死心的又在合计,“这件事就是你父知道也不会阻止,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为衡姜,这次斋戒我不仅请了冯家的人,还让人把衡家族长一起请了过来。”
衡家这一脉人丁不多,但分支也不少,要是轮起来衡家也算是一个大家族,而且衡家的族长在衡家的地位甚至高于衡昌盛。
这次蒋氏请来衡家的族长,也算是下了大本钱,这些衡家的旁支没有什么大本事,有的甚至做得远离京中,这次他们来不仅蒋氏管吃住,每人还有钱财可以拿,这样的好事他们怎么会放过。
斋戒那日,天不亮丞相府里就开始热闹起来,小厮婆子纷纷开始准备,蒋氏也被人服侍着洗漱更衣,一墙之隔的衡府,衡姜睡眼迷离的睁开,坐在镜子前面任由绿菊给自己打扮。
天亮十分,夜鹰和绿菊扶着衡姜上了马车,徐嬷嬷留在了府里看家,丞相府外更是壮观,十几辆马车整齐的排在一起。
原本睡意朦胧的衡姜,见到这么大的阵仗,瞬间清醒了很多,衡家斋戒每年举行,但一般都是府里的人,三五两马车足以,这么车一起去是怎么回事?
不等她打听清楚,丞相府的管事就过来催着衡姜上车,最前面的马车已经出,衡姜被催促着上了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大半日,中午时分他们一行人猜到庙里。
☆、第22章
庙里的主持已经备好了斋饭,大家一下车,就有迎客僧引领着往斋堂走,到了斋堂大家都不可以说话,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最前面的师父们诵经,然后开始用斋。
衡姜坐下后,在看到坐在主持众法师后排的,竟然是衡家的族长,今年应该也有七十多了,大老远的族长竟然过来,衡姜简直不敢置信。
这次虽然来得人对,但未出的姑娘却只有衡姜一人,其余的都是年轻的媳妇,唯有三个男客,也都是服侍族长的。
一顿饭吃完,有沙弥带着衡姜等人到客房,因为都是女眷,于是安排在了外院,和内院里的僧人分开,唯独族长住进了内院。
等着大家安顿好,已经是下午申时末刻,大殿里僧人开始上晚课,有居士跟在僧人后面虔诚的唱诵经文,衡姜闲来无事,于是跟在居士身后,磕磕绊绊的诵读经文。
而在大殿的角落里,一双晶亮的眼睛,贪婪的注视着衡姜,他身边虔诚的居士现他走神,好心提醒对方,却遭到了一记白眼。
晚课进行了大半个时辰,寺庙里是没有晚饭的,只有非常小的沙弥有药食,还好衡姜午时吃了不少,这会儿也不觉得饿。
待僧人离开后,其余的人跟在后面慢慢的走出大殿,阳光还没有消失,寺院里的银杏树披着一层金光,金黄的落叶铺了厚厚的一地,看着让人觉得心下一片宁静。
“绿菊,你去拾点落下的白果,咱们回去烤着吃。”衡姜笑盈盈的看着树上肥垂的白果,地上也有不少熟透掉落的。
绿菊领命展开干净的帕子认真挑选,偶尔衡姜站在石阶上看着,指挥着绿菊去寻。
衡姜稍一走神,突然身后有人推搡了一下,她一时不备一脚踩空,周围出人出一阵惊呼,有居士伸手想去拽住她,但事情生的太快,他们还是出手晚了一点,手指堪堪划过她的衣袖,人已经朝着台阶下飞去。
夜鹰这次没有陪着出来,绿菊又离着太远,根本来不及过来搭救,衡姜闭上眼睛咬牙等着摔下去的惨痛,突然腰间一紧,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到怀里,等她双脚站稳,才现是位年轻的郎君。
略瘦的脸颊泛着古铜色的光,光滑的下巴高挺的鼻梁,一双狐狸眼更是含情脉脉,他嘴角勾笑的看着衡姜。
“姑娘可有伤到哪里?”
衡姜回过神,现两人竟然抱在一起,她脸颊一红,后退一步挣脱了他的手臂,裣衽一礼。
“多谢公子搭救,不知公子贵姓,小女定会备厚礼答谢。”
“姑娘无须多礼,更不需要答谢,姑娘莫怪就好,刚才是我的书童莽撞,撞倒了姑娘。”冯康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厮,眼神阴郁的一扫,小厮吓得跪倒在地。
“姑娘赎罪,刚才是小的不长眼,走的急了些,所以碰到了姑娘,望姑娘饶恕。”
左右衡姜自己没有伤着,虽然真的被吓到了,但也不想把事闹大。
“无碍,日后行事小心些就是。”
既然是冯康手下惹的事,她也不必再有什么谢恩直说,于是屈膝一礼转身带着绿菊离开,冯康手里拿着折扇,眯着眼睛看着渐渐走远的背影。
衡姜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去之后她悄悄让夜鹰拿出一点果脯,三人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看天。
“寺里的夜真的好安静啊,月亮好像也更亮。”
绿菊闻言笑着看衡姜,这月亮哪里是寺里的更亮,分明是她的心里敞亮了,所以看什么都觉得好看,夜鹰倒是更喜欢天上的星子,亮闪闪的比起月亮更有看头。
“再过一个月就是八月十五了,我听说王爷想接姑娘到王府过节。”
衡姜闻言摇摇头,“衡家不会答应的,要是这样的日子不在府里,去到王府去,只怕会有不少人戳衡昌盛的脊梁骨。”
她不想再给季明轩添麻烦了,上次的事她的名声在京中好坏参半,要是这次的事扯上燕王,只怕会坏了燕王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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