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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在全国这股风气也骤减,这几年也很少听到有哪家贵公子无故伤人的事,蒋氏也只是祖辈上有些功勋,这几年在朝中无要职在任,留下的也是祖辈的福茵。
蒋景珏不知死活的竟敢在京中伤人,要是平时也就罢了,毕竟无人愿意为了一个乞丐招惹蒋家,虽说蒋家不如以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这次偏偏遇上了衡姜,她和蒋氏已然是水火不容,哪里会在乎再得罪一次。
蒋景珏闻言瞪大了眼睛,他虽然读书不多,对什么律法也不是很熟,但总是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他的确做得不对,但也不至于直接被绞死,更何况那个小叫花子现在好生生的站在堂上。
“放屁,小爷我就是踹了他一脚,现在人好好地站在这里,凭什么说小爷我致人死伤?!”
说着蒋景珏转身冲着府尹作揖,“大人小人着实冤枉,望大人明察。”
周天亮看他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气的咬紧了后槽牙,“冤枉?你无故致人死伤已然不是第一次,现在竟然还敢和本官喊冤?”
蒋景珏这两日被抓到京兆府,自然不仅仅是因为衡闵的事情,这会儿听到京兆尹威严的质问,蒋景珏瑟缩一下,原本想要喊冤的话尽数咽到了肚子里。
衡姜闻言还想上前再说什么,就在这时,不知蒋家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竟然拉着衡昌盛和蒋氏一起来了衙门,一进门不等衡姜说话,衡昌盛就怒不可遏的冷哼一声。
“衡二不要再闹了,这是你伯母的侄儿,都是家里的事,不要在这里打扰府尹,快给府尹赔礼,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
不问缘由,上来就是这样的自责,要是真的回到丞相府,只怕这件事就陪个不是也就算了,衡姜今日已经不是上一世,她不再是个乖巧听话的晚辈,他们为老不尊,就不要怪她不懂事。
“伯父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位是蒋家的少爷我之前是不知,但他犯得事不是一句误会就能说清的,他触犯的事大华的律法,难道伯父是想包庇不成?”
他身为丞相,来到京兆府带人出去,难免会落人话柄,他刚才也是在暗示衡姜,让她承认错误,到时候只要对外说是家里孩子胡闹也就是了,要是衡姜咬着不放,他却带着人强硬的离开,只怕这件事他说不明白了。
原本想着别院回来后,皇上会下旨给衡姜赐婚,于是这段时间他也算是看重衡姜的,奈何回京这么些日子,皇上像是忘记了这件事,而且燕王都变得有点疏离,以前经常到衡府走动,现在竟然多日不曾过去。
而且听闻前段时间西疆送来国书,想要与大华结秦晋之好,似乎是要把他们的四公主送过来,要是他没有记错,多年前就有传闻,西疆的四公主爱慕着燕王,会不会皇上也有此意,若是这样,断没有赐婚衡姜的道理。
站在一边的衡姜可不知道这些,见衡昌盛不说话,只当他是理亏被自己怼住了,不由得抬头挺胸有点小得意的意思。
“黄毛丫头你懂什么,这是家事,怎么可以随便打扰府尹大人?!”
闻言,衡姜不屑的一笑,“难道说在家中我若打死大伯的孩子,也属于家事不必收到律法的制裁吗?”
衡昌盛看了一眼京兆府尹,一时没有说话,站在他身后的蒋氏却不愿意了。
“我瞧着你弟弟也没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小孩子家的打闹,何至于二姑娘这样,你要是对我这个伯母有意见直说,何须你这样拉扯无辜的人,我是看出来了,不管我对你们姐弟如何,都捞不着你的一句好,我自己舍不得吃穿,都紧着你们,现在倒是落下不是。”
说着,蒋氏期期艾艾的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泪水,坐在上的京兆府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这会儿真的对上了衡昌盛,心理还是慌得一批。
可是看到衡姜身后站着的人,又想到之前那个冷脸的燕王,他又觉得自己的腰杆子直了不少。
“开堂之中,不管是谁都不可以再次喧哗。”
周天亮淡淡的说了一句,站在下面的衡昌盛没想到周天亮会这般不给面子,衡姜不懂事,他难道也不懂事?就不知道训诫一下衡姜,把这件事交于他自己处理?
衡昌盛恼怒的瞪了周天亮一眼,站在一旁的蒋氏当家人也看着周天亮,奈何坐在上的周天亮像是瞎了一般,压根没有接受到他们的目光。
“蒋景珏当众无故殴打他人,致使其昏迷卧床,其证据确凿蒋景珏本人却已认罪,按照大华律法本官判……”
“慢着!”
蒋氏当家人暗地看了衡昌盛一眼,衡昌盛硬着头皮打断了周天亮的审判。
“周大人,这件事的确是本官的家事,今日家中侄女可能有点误会,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周天亮也不想掺和这些事,现在更是巴不得衡姜就这么算了,但要是衡姜揪着不放,他这次算是把衡丞相得罪的彻底,以后只能抱紧了燕王。
周天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衡姜,衡姜见他有所动摇,上前一步,“即使是自己家的人,民女也要求个公道,民女不求别的只求大人秉公处理。”
说完衡姜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站在她身边的衡闵见此,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啊啊啊长姐,我怕,长姐不要为了我得罪他们,咱们还要在他们手底下讨饭,要是咱们不听话说不定会被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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