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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修道大会还有三天。
今个也是常珺比玄又和弦锦提溜着练剑的最后一天,只是这最后一天对于常珺而言属实难过了一点。
她的日程表上,上午是和玄又练剑,下午是和弦锦练剑,着实有些难捱了一些。
而这份难捱,倒也不是喂招难捱,是她一天被割坏两套衣服着实有些难捱了点。
常珺捏着自己带来的最后一件卫衣衣角下了楼,方一到院子,就见玄又杵在树下,手里的木雕小刀正逐渐放大,直至化成一柄长三尺的长刀。
只这几日的喂招,常珺压根就摸不透玄又和弦锦的套路,但是却摸清了二人的风格。
一般是今日弦锦出剑狠厉了点,明个玄又拔刀就委婉了些,而昨个是弦锦出剑委婉了些,今日就该轮到玄又狠了些。
未等常珺有所动作,周围景象便变了一番,
又是幻境。
常珺已经可以很熟练的手起剑势应付漫天的刀光剑影,等到这一阵刀光落下之后,才会真正让她头疼。
幻境的外头,已化成实体的少卿坐于弦锦对面,瞧着面前的一方水镜里头叫她胆战心惊的景象。
少卿又给自己斟了盏凉茶,“怎么连芥子空间都用上了?你们觉得她进步有这么快吗?”
“你当她是十岁娃娃?”弦锦捻过书页一角,“再者,这几日的训练,十岁娃娃也能更上一层了罢。”
“我……”
未等她开口,弦锦又道:“我晓得你不太放心,你惯是会忧心这忧心那的,既然这样,不如我让玄又出来,换你进去和她喂招?”
弦锦抬手止住她的话头,“你且让我想想,你进去,是不是劈头就是剑中蛟,或是往上一点,剑中龙?哎,好像也不太可能,你最心疼她了。”
少卿整个人都凝住了,好赖话都给她说完了,她也不晓得自己还能再说什么,只拢了拢衣袖,撇过脸盯着水镜看。
这一看,险些令她昏过去。
玄又越过常珺招来的雷霆,足下生风,迎着她的百汇穴就要劈下。
可常珺依旧不闪不躲,待到玄又长刀落下,面前的常珺却化成水幕消散。
真正的常珺自雷电后头探出身来,侧身便是一剑,玄又抬手便挡,但银蛇自胜邪钻出,咬住木刀三两口便将其咬碎吞入腹中。
玄又望着在银蛇腹中逐渐消逝的木刀残渣,扭脸便瞧见了常珺略微有些得意的神情。
玄又挥袖撤下芥子空间,变出根手掌长的小木条,有些许欣慰的看向常珺,“下午不用喂招了,扎个两炷香马步罢。”
一听这话,常珺满脸疑惑:“为什么?”
“你那银蛇吞了我的木刀,那个木,有些许小贵,若是你觉得你赔得起,那便不用扎马步了。”玄又翻身上了二楼的茶室。
闻言,常珺仔细想了想,想起连小姐说的,整个民宿里的物件全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她又想了想,虽然自己的存款算是个小富婆,但和只扎一个小时的马步相比,觉得还是扎个马步更划算一些。
常珺算了算距离吃饭的时间,拄着胜邪抬头问:“我能不能现在扎?”
“成。”玄又雕着新的小刀,轻飘飘地落下一个字。
当常珺面对石桌摆好架势,胜邪便十分平稳的从桌上飞至她的手腕,面前又现出一个三足香炉。
扎马步嘛,常珺常做的事儿。
可这一回,好像和往日一样,又好像和往日并不一样。
香炉里的香燃至半截,常珺就隐约觉得腕上的胜邪变得越来越重,比往常训练时用的那些精铁还要重上个几倍。
腊月时分,常珺额角竟冒出了汗,连小姐自二楼飘下去时,就见她的汗珠自脸侧滑落。
连小姐趴在胜邪上,撑着脸问她:“累不累?”
得亏连小姐没有实体,要不现在的常珺就已经开始吐露脏话了。
常珺瞥了眼香炉,痛苦地闭眼,咬着牙摇头:“不累。”
“那要不再加一炷香?”连小姐轻笑着,挑眉使坏。
常珺被问得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你……滚。”
被骂的人耸肩,笑嘻嘻地开口:“中午吃鸡汤面。”
常珺眼睛一亮,越过她去看在篱笆中赤雉,玄又正提着赤雉的翅膀慢悠悠地往正堂走去。
“我去帮你瞧瞧。”连小姐落下一句后便随着玄又飘走。
玄又利落地将赤雉脖子划开,叫其觉察不到半分痛苦便西去。
“你说常嵌下来了,可我查了几日也没查见她,她真的下来了?”连小姐靠在门边问。
“那她应当是不太想叫你觉察,”玄又处理着赤雉,头也不抬地道,“她此番是瞒着华阳下来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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