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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他欺负。
柳原又不是瞎了,差点气笑了。
“小哥哥,凭什么啊。”羲和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柳原失意的眼神,仿佛细针一般反反复复地扎着她,“怪叔叔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却要因为那些坏人的坏心思而被迫放弃信仰,凭什么啊?”
羲和捏着信纸,心里犹豫不决,“我也不知道。”
她不忍心毁掉柳原的清白,却也顾及着对方的态度,一时难以抉择。
柳原一身反骨,不让他干,他非要干,“嘿,我今儿还非要欺负一把!”
若他真的用此身回去,世人看向他的眼神便是怜悯的,是感叹的,是……同情的。
只见萧明瑄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嗯,我的。”
“欲望,贪婪。”
他忽然想起柳原说的那句话,失笑一声。
“好了,不哭了。”萧明瑄给小姑娘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慢慢哄着。
萧明瑄第一次没有把伤心的小姑娘拉入怀中,他靠在梁子上静静地望着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
*
殊不知这一闹竟然是大半个月,柳原不方便出面,钟庭和徐青城两班倒,各种手段齐上阵,足足审了半个月才找到了藏匿的钱财所在。
“睡吧,明天估计有的闹呢。”
“好小子,只能你捏,其他人不行是吗?”柳原没好气地质问道。
“小哥哥,你怎么啦?”羲和看着萧明瑄略微有些空洞的眼神,担忧地问道。
但在她想要拿出来的前一刻,她感受到了柳原全身心散出来的拒绝。
萧明瑄知道羲和的心善,料定她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了狠心。
若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处在对立面的人是我。
“啊?”羲和吸溜着鼻子,没听懂这忽然转换的话题。
徐青城咳了两声,装的一派正色,“我没笑,你看错了。”
“别动她。”萧明瑄将羲和藏在身后,护犊子的意味异常明显。
若世界是一个赌局,萧明瑄就是最大的赌徒。
他一个闪身就要去抓小崽子,岂料小姑娘跟个泥鳅一样,滑溜溜的,就是逮不住。
“我在想……赌博好像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儿。”萧明瑄低头一笑。
哪怕是皇城大牢里假的“柳原”被处死,但在世人心目中“柳原”依旧是那个年少时在皇城意气风的少年郎,最多是叹息一声,道一句人心易变罢了。
真真是时过境迁,徐木头也会油嘴滑舌了。
何止是身份啊。
留在江南,是他给自己最后的体面。
柳原从见到萧明瑄开始就知道这孩子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十岁多的年纪却比二十多的人还要稳重自持。
难得逗逗这小崽子。
萧明瑄愣了一下,随后失笑一声,嘴上却丝毫不饶人,“老不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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