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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群疯子（第4页）

电梯井在六层停了下来，笑着望向白薇薇：“那是你们的事情了，你不是一直抱怨着缺人吗，我给你一个建议，那些学生……你可以让他们参与进西山的案子里。”

“西山？”白薇薇的脸色猛地一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马教授，良久之后才用力的按下电梯井的按钮，“你也是个疯子！”

马教授看着关闭的电梯井，沉默了良久，整个人像是忽然苍老了许多，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禁忌知识哪里是这么好研究的，五十多年来，我们做了太多违背人类意志的决定，那些东西越来越暴躁，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多了啊……”

随着马教授沉着而苍老的声音讲述，一卷模糊不清的画面在白薇薇的脑海中展现出来，而关于【盗火者】的情报也终于渐渐清晰。

【盗火者】被称为最初序列，他们是第一批接受凡力量的人，在恶堕寄生成功或者没成功的情况下，得到了火种或者是马教授口中的‘神的权柄’，这些人无不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在最初的阶段的确帮助人类克服了很多困难，也解决了很多的麻烦，甚至就连天河市周围堪称奇迹的围墙，也是在【盗火者】的伟力中建造而成的。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白薇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罐子里面的那些最初序列，强行安抚着内心深处的震撼。

马教授摇了摇头，缓缓说道：“神的权柄哪里是这么好掌控的，在经过最初的阶段之后，最初序列便开始出现问题，第一个失控者出现了。”

说到这里，马教授转身指着不远处到处游走、充满了暴戾和疯狂气息的断手，说道：“凡者的失控，对天河市几乎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好在经过最初的训练，他们都能够恪守自己的意志，哪怕是在失控的边缘，也大多选择了自我崩解来保护他们好不容易保护下来的城市和人类。”

自我崩解……白薇薇重复了一遍这个让她心情有些沉重的词，问道：“他们……和1号实验体一样，和‘神’产生了联系？”

“不是所有……”马教授笑着说道：“就算在最绝望的时候，人类还是愿意守护这个世界的，他们有没有和‘神’产生联系我们无从得知，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人类无法承受神的意志带来的禁忌知识，哪怕是片段的、破碎的也不行，1号实验体是意外，他其实并不是【盗火者】。”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失控者和堕落者的出现，白薇薇心中恍然大悟。

那堕落者，应该是将自己的灵魂出卖或者摒弃了自己的意志，将身体献给了‘神’，如果是这样的话，白薇薇更愿意称之为‘恶魔’。

与此同时，白薇薇又想起了2号实验体身上那静谧燃烧的绿色幽火，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问道：“就没有例外吗？”

“没有例外！”

马教授关掉了工控总机的画面，转身慢慢向外走去：“所有的最初序列全都崩解了，随着所掌握的凡力量越来越强大，他们的意志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和污染，让人绝望的是，污染的度要远远过所掌控凡力量的度，所以当污染过某个临界点的时候，他们必定会失控……”

“那2号实验体……”

说实话，白薇薇宁愿2号实验体真的恢复了自己的意志，那人性化的眼神和人类才有的恶作剧情感，让她有一种隐隐的期待，或许……2号实验体可以成为天河市打开地下城的桥梁。

只是从目前这个情况看来，这种可能性比较小，不过最起码在2号实验体彻底失控之前，还是有希望的，就是不知道第八研究院和市政厅那边对2号实验体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关于2号实验体的情报，我们已经得到了不少，而且也已经上报了，至于接下来的指示，恐怕要等到明天或者后天才会有……好在我们还有时间，不过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按照以往的惯例，指示应该是密切关注……2号实验体和1号实验体之间，最终将会产生某种有趣的联系。”

“你指的是？”白薇薇愣了一下。

马教授按下了电梯井的按钮，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1号实验体对【盗火者】的兴趣，一点都不比我们低，而且他会用更直接和更无所顾忌的方法尝试接触【盗火者】，或者说研究盗火者。”

白薇薇吃了一惊，皱眉问道：“1号实验体，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他现在应该还是一个人，一个唯一和‘神’产生了联系，却保留了神智的人，他的出现完全出乎了我们的意料，当然，我不愿意用上面的说法，将他看做是一场奇迹，更相信他只是还没到了承受不住而崩解的程度。”

“一群疯子！”白薇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1号实验体都是极其危险的存在，就像天河特钢锻造厂这次凡事件，根本就是1号实验体和第八研究院之间的博弈和试探。

1号实验体没有杀人，第八研究院没有对他做出进一步的审判，甚至就连李院长曾经那句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抓到他、杀死他，都似乎被人们忘记了。

哪怕白薇薇拥有强的武力和崇高的地位，面对第八研究院做出的决定也无法做出任何改变，况且她的职责只是保护天河市以及天河市的民众，对于凡者的研究或者凡事件的应对，已经出她的职权范畴——实际上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也找不出1号实验体。

当然，最好的结果是2号实验体在遇到1号实验体的时候直接将他给弄死。

或者说……像今天一样，直接一把火给烧了。

白薇薇默默的想。

地下城错综复杂，自从废弃不用之后，便成了所有污染和异端的温床。

到现在为止，地下城的清理工作也只不过是刚刚展开，甚至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人太少了，再加上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案子，整个治安署忙的上蹿下跳，根本分不出人手来。

而且城市的生态系统需要庞大的人力物力来维持，白薇薇一时间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最终也只能叹息一声，重新回归到了现实的对策上——多培养一些凡者出来。

想来想去，还是走上了第八研究院铺好的路子上，白薇薇不由猛地想起什么来，看向马教授的后脑勺问道：“第三公学那些学生不会失控吧？”

马教授笑着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对于凡的研究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除了【毁灭系】还不太稳定，偶尔会获得火种之外，其他【人系】、【哨兵系】、【弥罗系】和【小丑系】，都已经有了一套专门的晋升通道和提升方法，失控的几率不大。”

听到这话，白薇薇才松了一口气：“那些学生，你们打算怎么安排？”

电梯井在六层停了下来，笑着望向白薇薇：“那是你们的事情了，你不是一直抱怨着缺人吗，我给你一个建议，那些学生……你可以让他们参与进西山的案子里。”

“西山？”白薇薇的脸色猛地一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马教授，良久之后才用力的按下电梯井的按钮，“你也是个疯子！”

马教授看着关闭的电梯井，沉默了良久，整个人像是忽然苍老了许多，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禁忌知识哪里是这么好研究的，五十多年来，我们做了太多违背人类意志的决定，那些东西越来越暴躁，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多了啊……”

随着马教授沉着而苍老的声音讲述，一卷模糊不清的画面在白薇薇的脑海中展现出来，而关于【盗火者】的情报也终于渐渐清晰。

【盗火者】被称为最初序列，他们是第一批接受凡力量的人，在恶堕寄生成功或者没成功的情况下，得到了火种或者是马教授口中的‘神的权柄’，这些人无不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在最初的阶段的确帮助人类克服了很多困难，也解决了很多的麻烦，甚至就连天河市周围堪称奇迹的围墙，也是在【盗火者】的伟力中建造而成的。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白薇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罐子里面的那些最初序列，强行安抚着内心深处的震撼。

马教授摇了摇头，缓缓说道：“神的权柄哪里是这么好掌控的，在经过最初的阶段之后，最初序列便开始出现问题，第一个失控者出现了。”

说到这里，马教授转身指着不远处到处游走、充满了暴戾和疯狂气息的断手，说道：“凡者的失控，对天河市几乎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好在经过最初的训练，他们都能够恪守自己的意志，哪怕是在失控的边缘，也大多选择了自我崩解来保护他们好不容易保护下来的城市和人类。”

自我崩解……白薇薇重复了一遍这个让她心情有些沉重的词，问道：“他们……和1号实验体一样，和‘神’产生了联系？”

“不是所有……”马教授笑着说道：“就算在最绝望的时候，人类还是愿意守护这个世界的，他们有没有和‘神’产生联系我们无从得知，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人类无法承受神的意志带来的禁忌知识，哪怕是片段的、破碎的也不行，1号实验体是意外，他其实并不是【盗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