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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保持火堆在壕沟里一直燃烧着,中途又加了足够的柴火,苏语彤见时间差不多,便停止继续加木柴。
直到火堆自然熄灭后留下烧黑的木炭,再把已经烧成的木炭均匀地拨放到壕沟的各个位置。
最后将旁边干燥的沙子重新填进壕沟里,叫上哥哥们一起,用脚踩压在沙子上面,确保整个壕沟里的木炭都被填埋好,尤其是边缘和四个角的位置。
沙子回填进沟里,踩实并压紧后,再将干燥的玉米秸秆处理齐整,一根根的镶嵌在沙子上面,简易的秸秆床就这样铺好了。
又取来干燥的玉米穗一把一把的编织成床垫的大小,这可是个精细的活儿,苏语彤偷懒得教会苏奶奶她们便不想再动手。
于是拉着哥哥们又在山洞各个位置燃起火坑做好秸秆床,时间总在忙碌中流逝过去,确保村民们夜里都能睡上火炕床后,才安静的坐下来编织着床垫……
苏语彤揉了揉酸涩的脖子,总算是把所有的床垫都编织好了,将床垫铺上秸秆床,一眼扫过去倒是像模像样的,夜里应该能睡个好觉!
估摸着村民们也该回来了,于是苏奶奶她们又开始忙着做晚饭,做三百余人的吃食可是个大工程。
外面的雨小了很多,哥哥们已经将家里带来的水缸装满了泉水,先将排骨汤给炖上,这次汤里不仅加了山药,还添了新鲜的玉米。
一顿剁剁切切之后,很快就准备好晚上该吃的菜,只等所有人回来就可以开始做……
京城这一日,天阴如墨,黑云翻卷,电闪雷鸣贯连天地,一天一夜的大雨刚停歇片刻又再次袭来。
御书房内,一男子身着龙袍端坐在龙椅上,其五官端正,脸容俊朗,满目威严,浑身散着上位者的气息,此人便是凌骥国的皇帝上官瑾翊。
而另一男子正姿态慵懒的坐在龙椅下方的人椅上,此时正侧着脸凝望着窗外出神,也不知是在看窗外的芭蕉雨荷,还是震撼那龙凤云纹的望柱在这大雨磅礴下千龙吐水的情景。
上官瑾翊看向这个长了一身懒骨头的皇弟,脸上一贯的威严已不复存在,满脸嫌弃的看着他坐没坐姿的样子。
“世人皆不知他们万众瞩目的战神竟是这般模样?如今这荒年总算是过去,你也年纪不小了,身边也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着了!”
皇弟自小聪明,性格古怪,自从懂事起,吃饭穿衣,洗澡出恭,从不假宫女太监之手,三年前又因他这个皇兄毅然决然的投入军营,就更是远离一切女子,上官瑾翊担心如此下去他这一辈子都不成亲!
男子听闻转过头来,一张脸美的动人心魄,轮廓如刀刻般深邃,似天神造就,挑不出一丝瑕疵。
一身银黄色的衣袍透着冷冽的光,就宛如他给人的感觉一般,眉宇间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冷冽和疏静,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光耀夺目,不容他人忽视!
上官灏宇仍旧姿态随意的坐在那里,淡淡的说道:“皇兄可别答应太后下旨赐婚那套,就算赐了本王也不娶,谁下的旨,谁娶!”
上官瑾翊:“……混账!君无戏言,若真下旨了,还能收回承命不成?再说太后所提的是宋大将军的小女儿,有才有貌,能文善武的,对你又是一片痴情,做你的正妃还不合适了?”
“本王要娶的媳妇,自然要能入本王的眼,宋夏薇那副花痴样子看着就讨厌,哪来的合适?”上官灏宇皱起眉头,厌恶的说道。
上官瑾翊听了这话倒是直接打消了下旨的念头,他想皇弟娶媳妇是为了他好,娶个他看着就讨厌的回去,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正准备再提及京城别家的大家闺秀,就听闻吴仪梵在门外轻轻敲门的声音。
“皇上,段侯爷来啦!”
上官灏宇与自己皇兄对视一眼,虽微微坐起了身,但仍是一副慵懒坐姿。
“让他进来!”皇上皱起眉头,冒着这么大的暴雨前来必然是有要紧之事。
此时门外进来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虽一脸的饱经风霜,但深陷的双眼却透出深邃明亮,满头的白也梳理得整整齐齐。
只见他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皇上圣安!”
上官瑾翊连忙下了龙椅,微弯腰伸手轻扶他起身,“外公快快请起,这里并无外人,您何须如此!”
“君臣有别,自是应当的!”
上官瑾翊无奈的看着他,“还不快给侯爷看座!”
随后便坐回龙椅,他疑惑地问道:“外公怎这般天气前来?可是有何事如此着急?”
段侯爷急忙取出曹文轩快马加鞭送来的奏折与防瘟疫之法,双手递给旁边的吴公公,“皇上,这是朝阳县的曹文轩呈上的奏折。”
上官瑾翊接过奏折打开,细细阅读起来,薄唇紧抿,眉头紧皱,仿佛被奏折里提及的事情所烦恼。
紧接着又拿起苏语彤亲手写下的防止瘟疫的纸,那气势磅礴的一手狂草,同样引起了他的注意,颇为满意的点头,“写得一手好字!就是不知这防疫的法子是否真管用?”
说完便将它们递给下的上官灏宇,然后肃着脸询问着自己的外公,“外公这是完全相信这些猜测吗?您也觉得这涝灾即将到来?”
段侯爷摇了摇头,低着头回复:“微臣不愿相信,但微臣害怕!不论这洪涝是否属实,微臣认为还是要严阵以待!”
皇上又看向上官灏宇,征询他的意见道:“皇弟有何见解?”
“雨至瓢泼,实为寻常,雨至磅礴,殊为难见!看这磅礴大雨不作停歇,自应当早做准备,倒是我们疏忽了!”上官灏宇眉头轻轻皱起,赞同段侯爷的话。
皇上微微点了点头,一脸愧疚的说道:“的确是朕疏忽了,只高兴于连着三年的荒年结束,却未想到更大的灾祸紧随而来!”
段侯爷连忙跪地宽慰道:“皇上也是为百姓们高兴才没来得及考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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