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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之前都是為了招財的講究,現在自由搞創作了,才完全釋放了潛力?
江喬手裡捧著花微微晃動,開心了一陣,又陷入另一陣擔憂中——花好看歸好看,只不過除了幾步外的池塘,眼前並沒有什麼能稱得上鏡子的東西,能看看她自己的樣子。
出門前急匆匆化的淡妝,唇色也塗得極淺,好幾個小時過去,她會不會看起來有些狼狽?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眼,小心問身邊人,「我的妝是不是花了?」
「沒有。」
他見過江喬身上的這身裙子。
裴家去年中秋家宴,小姑娘像嬌俏的白色文鳥,撲簌著翅膀懸而不停,端著從男朋友那裡切來的美心月餅,恭恭敬敬地來問他要不要。
而現在,那隻記憶里的小文鳥終於停在他手心,歪著頭嘰嘰喳喳。
有了這束花做襯,普通的白裙子一瞬間像極了婚紗。
裴知鶴的喉結輕輕滾了滾,目光如蘇城的雨,溫柔落在她被太陽曬紅的臉,「一直都很漂亮。」
第24章輕鬆熊花邊的拍立得
話有些曖昧,可裴知鶴聲線乾淨,目光也溫和。
認真得像是在做科研,曜黑的眼對準他的實驗對象,毫無撩撥的意思。
江喬被鼓勵到,臉熱地彎了彎嘴角。
老照相館風格端莊,李師傅的動作指導也保守,兩人如銀幕上電影裡的婚夫婦,並立於湖邊或橋上,最親密的姿勢也不過只是拉了拉手。
老爺子「近一點,再近一點」的指揮聲不斷,江喬向身側的男人龜貼近些許,對著鏡頭擠出先前做展會翻譯時練出來的甜笑。
大部分拍的是兩人合影,夾著幾張即興創作的江喬單人照。
全程下來笑了大半小時,蘋果肌酸得發痛。趁著中間換景的間隙,她單手抱花,騰出一隻空手,海獺洗臉似的,左右兩邊輪流拍拍搓搓。
小時候江玉芬忙生意,沒怎麼帶她出去旅過游,拍照也少。
平時沒有需要密集拍攝的場合,也就沒覺得有什麼。到了今天才發現,她二十多來積攢的擺拍姿勢,除了比剪刀手挨在臉邊,就只剩下……放下剪刀手,朝各個方向抿嘴微笑。
好傻啊!
她確信,有好幾次,她絕對聽到了自己頭頂上方的輕笑聲。
只是兩人身高差太可觀,裴知鶴的表情到底什麼樣,有沒有笑她……如果不好好地仰起頭對視,一概無從得知。
最後一張對視的合影,江喬照舊慢騰騰低著頭朝他挪,又聽到那聲熟悉的笑。
她黑白分明的杏眼揚起來,撞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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