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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泛着青光,霎时间便再无冷风灌进来,她只将木窗开了个小缝,再一回头就见常珺笑着向她点头,脆生生地应了声好。
大约在下午两点左右,常珺依旧没有半分困意,躺在床上无奈地盯着天花板,连她手边的白兔都睡了过去。
临近一点的时候,外头出了日头,院中的赤雉皆是被放了出来,懒洋洋的在雪地中晒着日头。
少卿左手托着话本,右手托了本左手剑谱——她找弦锦借来了的。
此时,两本书接放置在常珺面前,由她来挑选。
常珺选了那本左手剑谱,随意地翻了几页才现,这本书恰似崭新,只余书的正中又道深深地折痕。
她这才恍然想起,这本就是弦锦常盖在面上遮住日头的书。
少卿瞧了瞧她手上的剑谱,撇了撇嘴道,“你莫要看她整日吊儿郎当的,那左手剑耍起来真真是厉害。”
听她这样一说,常珺仔细地想了想,觉弦锦同她喂招时,好似从未耍过左手剑,心下不由得好奇。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少卿神色一顿,哼哼两声,“前些时候我同她打了一架……没打过。”
前些时候少卿其实并未同弦锦切磋,倒是许多年前同她切磋过一番,没打过。
该说不说,弦锦当真是天纵奇才,凤凰一族毁灭与新生的两股神火几近要被她玩出花儿来。
且少卿又是个专修金木的,使出浑身解数也没从她手上讨到好处,还被削去了半截衣袍。
至于那左手剑,当初少卿同她切磋时,弦锦还并未习过左手剑法,这还是前些年听玄又说的。
玄又虽是个吊儿郎当整日里没个正型的,但从未在弦锦的事儿上诓骗过,她说的只要关于弦锦的话,那就是真的。
常珺望着她扭捏的神情,哎呀一声,无奈地道:“那我也打不过她。”
闻言,少卿又哼哼两声,“没关系,到时候我们俩一起。”
“你就不怕玄又帮她吗?”常珺憋着笑问。
少卿略有些嘚瑟的摊手,“不让她晓得不就好了。”
翌日,天色方一破晓,日头便洒落在积雪上,山上难得没有盘踞着蒙蒙雾气。
常珺的作息又重新变得规律起来——她今早正巧睡到日头初升,不巧的是,少卿端了碗汤药正坐在她床边。
常珺面色稍显狰狞的望着面前飘着热气的汤药,后又无奈地捻起一枚蜜果送入口中,英勇就义般夺过少卿手中的药碗,禁闭双目三两口便咽了下去。
少卿瞧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心中暗笑。
“笑什么?”常珺将碗递给她时扫过她一闪而过的笑意。
“觉得你有一种侠客的风范。”
“真的?”
“假的。”
常珺当即瞪她一眼,随手就扔了个枕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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