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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童们收了羽翼与长剑,恢复到穿着蝴蝶结白袍的状态,弯腰敬拜:“大人。”
龙族靠近缩在操作台边的寒筱北,从编织者手里接过硬盘。
“任何关于寒雪颜的信息都能自动解密的病毒?你小子还真是花了心思。”
他俯下身来,用粗糙的爪子搓搓他的脸。“可惜安全局无孔不入,你在这星象院也避不开。”
寒筱北哭的难看极了,这句形容是敖露露留下的,我们也无法知道敖钲眼中那个时候寒筱北的表情。
想必也确实是很难看。
“敖大人,你好像挺有权势的。”
“以前在司岁府干脏活累活的呢。”
有这话,星图编织者可不敢挑明了他“老枢仪”的身份,来和敖钲叙旧了,她从敖钲眉宇间读懂了对方的态度,让侍童们撤下发往安全局的讯息,今日的事权且当作没有发生过,退回门里去。
游客们回来了,从门口鱼贯而入。
他们都不去多管闲事,沉默寡言地走动。侍童们继续站在又高又深的大门前,向每个游客问好。
“欢迎参观帝国星象院,星海里藏着梦和故事,愿您得到祈福与救赎。”
寒筱北没压住眼泪,无论在熟人或生人面前大哭似乎都是一件丢脸的事,不过敖钲是个能给他流泪空间的人,似乎谁都可以向这条老龙哭上几场。
“敖大人,你有权势的话,能不能告诉刁民,我娘到底在哪里呐……?”
“你二十一岁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我娘是在我尚幼稚的时候离开我的,她不回来,我就不长大,要是长大了,她该认不出我了。”
敖钲对这话术无言以对,他想来想去,捡起掉在地上的护身杖塞给他。
“我要是汤孟荪,早该开除你,你这熊孩子。”
“我娘亲在哪?”
“……喀河。”
敖钲觉得这个人像知道答案却不明白原理,或者说根本不愿相信那原理的学生一样,他懒得浪费时间,两个字就把寒筱北扫地出门。
眼看寒筱北走人了,一直躲在殿堂梁柱后面的人终于走到明处。
“老大人,你出手可真迟钝。”
“我是恰到好处才出,这叫把控时机。”
“呵,那样回答他,这孩子要真抛空积蓄,跳上一艘去喀河的客运舰,傻眼的还不是你。”
“我才不会让他那么干,这年轻人,少说也要十年培养,也到时候养好了……”
“养好了怎么?”
九关秋才羽咄咄逼人走来,她双手插兜,依然系着丸子头,穿旗袍套正装。
“让他帮我女儿织嫁衣。”
敖钲仿佛说着很毒辣的预言,从铜棕色的衣领里取出怀表,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钟表了,看时间的功能聊胜于无,才羽都想笑。
“她大抵快来了。”
“谁?”
“来了你就知道。”
“吾人出门是让大理寺盯着寒筱北,老大人出门却是私会老相好?”
();() “我退休了,你管的着么,都御史大人。”
看见远远的有个人走过来,敖钲的眼神都变化了几分,才羽追着他的视线确认了对方是谁,眼神也变了。
那是一个老太太。
穿的非常朴素无华,然而她的名字可能会惊掉游客们的下巴。
老太太看到了敖钲,隔老远就骂了句“蠢材”。用的是戏腔,竟声如洪钟。
才羽想了半天,那个自她记事起就是偶像的女人,今天成了这样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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