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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金盏瞅了一眼已经哭得梨花带雨,泪湿衣襟的卫凤娇,问道:“阿娇,你哭什么?”
“大娘子,难道你与潇哥儿,真的是有缘无分吗?”
闻言,符大娘子一脸恬静的神色,宽慰道:“阿娇,莫哭。”
“凡事看开一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若我跟李崇训成亲,我父王出于愧疚,也定然会对潇哥儿做出补偿。”
“潇哥儿之后飞黄腾达,也指日可待了。”
看见符金盏这般淡然处之,卫凤娇也不禁止住了眼泪、抽泣,对她很是钦佩。
……
当杨骁看见符金盏的那一封诀别信的时候,只是默默地收了起来,脸上古波不惊的,让人看不出他此刻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潇哥儿,大娘子现在最思念的人,莫过于你。”
卫凤娇红着眼眶,泣不成声的道:“你还是去跟她见一面吧。”
“如若不然,她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会香消玉殒的。”
“走。”
杨骁决定再走一趟。
离开营寨之后,杨骁就领着卫凤娇,一路直奔位于汴京城东朱雀街上的淮阳王府而去。
符大娘子看了看手中的金簪子,眼中是一抹恍惚的神色,既深情又怅然若失。
她将金簪子放到一边之后,又费力的拆开书信,默默地看了一遍,然后情不自禁的念叨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符金盏念着念着,已经禁不住鼻头一酸,心中是五味杂陈的。
潇哥儿,你是在怨恨我薄情寡义,变了心吗?
病恹恹的符大娘子,心里倍感委屈,却并没有轻易落泪。
好在,符金盏旋即现杨骁信中所谓的“故人”,并不是她,而是符彦卿……
杨骁写这诗,只是以一种调侃的口吻,向符大娘子诉说了自己当前跟符彦卿之间的关系,并且,还跟她说起了肉麻的情话。
这让符金盏忍不住“扑哧”一笑,情绪又继而悲观下来。
怎一个“愁”字了得?
“阿娇……”
“奴婢在。”
“替我代写一封信,转交给潇哥儿。”
“是。”
卫凤娇答应下来,然后取来笔墨纸砚,坐在案几的一侧。
符金盏则是收拾了一下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眼神较为空洞的说道:“杨郎亲启。”
“人生若只如初见,不负相思不负君,莫道无怨。”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若许不相念,最好莫相识;若许不相念,最好莫相见。”
“今生妾与君无缘,愿来世复见。君骑竹马来,妾床弄青梅……”
卫凤娇呆呆的提着笔,愣了许久,终究是还是眼含热泪,替符金盏写完了这一封诀别信。
符金盏瞅了一眼已经哭得梨花带雨,泪湿衣襟的卫凤娇,问道:“阿娇,你哭什么?”
“大娘子,难道你与潇哥儿,真的是有缘无分吗?”
闻言,符大娘子一脸恬静的神色,宽慰道:“阿娇,莫哭。”
“凡事看开一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若我跟李崇训成亲,我父王出于愧疚,也定然会对潇哥儿做出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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