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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了几句,通话结束,桑梨放下手机,脑中又不禁回荡起刚才在影音厅里的那些画面。
末了,她压抑下心头的甜,翻了个身,将升温的脸盖在薄被里,渐渐睡着。
一夜好梦。
第二天,邝野起得很早去晨跑。
他回到家的时候才早上八点,今天宋盛兰和邝明辉稍迟一些去集团,他们招呼他来吃早餐。
邝野坐下,“桑梨呢。”
宋盛兰笑:“她还没醒呢,毕竟昨晚那么迟睡。”
这话意味深长,邝野动作微顿,笑了声拿起牛奶喝着,宋盛兰看向他:“和梨梨在一起了?”
他吃着吐司,一脸淡定,“嗯。”
倒是承认得挺大方,还算有担当。
宋盛兰打趣问:“喜欢梨梨什么啊?当初人家住到家里,你可一点没感觉。”
邝明辉也笑:“对啊,人家哪点吸引你的?”
邝野慵懒抬眼看他们:
“你们挺八卦的。”
宋盛兰笑,“逗逗你而已,梨梨这孩子也乖,我就是告诉你一点,你们还小啊,你有时候注意分寸。”
邝明辉昨晚看到那幕,后来偷偷告诉了宋盛兰,俩人还是有点担心,不禁提醒一声,毕竟邝野和桑梨之间,需要提醒的肯定不是桑梨。
邝野听懂话中之意,懒洋洋应了声。
吃完饭,他先上楼,宋盛兰感慨:“真是感觉儿子长大了,竟然都到了谈女朋友的年纪了。”
邝明辉笑:“他们俩朝夕相处,有感情很正常,但是两个人心智也不成熟,可能就是有新鲜感谈着玩玩,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
这个年纪的恋爱在他们眼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宋盛兰感慨:“也是,反正由他们去吧……”
其实宋盛兰更加担心自己儿子是三分钟热度的那个,怕到时候伤了桑梨的心,不过如今孩子长大了,他们做家长的也不好管,何况邝野又是那种脾气。
但是俩人高兴的是,桑梨是个很好的女孩,他们也很放心。
另一头,桑梨从邝野那边得此事,她本忐忑,然而邝野说他们不反对,她这才松了口气。
桑梨问他:“假如宋阿姨和邝叔叔不同意,你怎么办?”
邝野嗤笑,“我喜欢轮得到谁管?”
这人真是够叛逆的……
邝野把她拉到怀中,揉揉她的头,“而且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你?那是那人瞎了。”
桑梨浅浅莞尔。
接下来的一周,除了和邝野待在一起,桑梨基本就在家里练舞,或者是和暴富小队几个人出去玩。
结束了繁忙紧张的学习后,时间仿佛突然慢下来,甚至开始有点无聊。
六月中旬,他们终于迎来了毕业典礼。
这一天,天蓝如洗,碧空无云,极好的天气像是上天要给他们的高中生活画上一个美好的句号。
早上,毕业生戴着校徽班牌,穿着平日里嫌弃但在今天却格外纪念意义的校服,集中于体育馆的大礼堂,共赴这场青春之宴。
今天校领导到场,还有宋盛兰等校董也来了许多,唱完国歌,校长致辞,而后是几个班级献上毕业表演。
八班也是其中之一。
当八班的人以新的方式重新朗诵起当初开幕式那三首诗词,身后的LED再度显出当初无人机拍摄下来的举牌画面,底下学生瞬间被带回从前,也激动地和他们一起念着。
当初的美好宛若昨日,转眼间,他们竟然要毕业了。
而后是学生代表发言,桑梨是其中之一。
她上台,真情实感讲述着高三这一年她来到江望私高的故事,“我是一个很内向不喜欢交朋友的人,但是这一年我遇到了很多的好朋友,念念,吕玥,博阳,聂闻,还有邝野等等,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提起他们的名字。”
几人高兴地看向她,桑梨笑:“是他们先主动走近我,温暖我,成为我遇到风浪时最坚实的后盾。在江望,我接受到好的教育、取得好的成绩,也收获到一份珍贵的同学情谊,我很庆幸能够成为江望的一份子。”
桑梨说,以后大家各自要奔向不同的路,或登高山,或走幽谷,未来的人生起起落落,没有定数:
“有一本书曾经说过,‘生活本来就像一首交响乐,目之所及,是山峦还是峡谷,可能只取决于每个人内心的感受,’不管大家将来走向何处,惟愿的,就是希望我们珍惜现有的一切,为更好的未来去努力奋斗。”
不负青春,不负韶华,勇往直前,踏浪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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