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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妇嫁入陈家多年,不曾穿过一件新衣,不曾白吃过陈家一口饭,民妇自认没有半点对不起陈家。”
“但陈光宗却唯恐民妇有了亲生的孩子会抢走他的东西,自民妇嫁入陈家以后,便时常在民妇的茶水了下药。”
”大人若是对民妇所言有所疑心,只管派人去陈光宗屋里搜。”
“民妇一旬前被诊出有孕,陈光宗便随意编造一个理由对着民妇的肚子一顿毒打,生生将民妇打得小产。”
“民妇小产卧床,陈家以民妇不做事不能白吃饭为由,民妇下不得床的那三日,连口水都没能喝上。”
“陈光宗今日对民妇下了死手,只因民妇蹲在地上洗一家人衣裳时因腹疼摸了一下腹部,陈光宗便当民妇还想再生一个孩子争走他的东西,便动了将民妇打死的念头。”
“民妇恐时日无多,只恳请大人判民妇与陈勇和离,民妇活着不要再当陈家妇,就算是死,也不要当陈家鬼!”
“民妇无愧天地,无愧人心,是陈家对不起民妇,民妇便要和陈家断个干干净净!”
杨袖娥说完用力朝着高堂之上磕头。
咚,咚,咚。
一声大过一声。
磕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外面有胆大的百姓甚至开口道,“大人,您就判二人和离吧,这妇人再留在陈家必死无疑啊!”
一时间众人纷纷附和,那一句句青天大老爷,一句句大公无私,直接把张大人夸得险些忍不住咧开嘴笑。
既事民意,也是遵循律法。
张大人直接如杨袖娥所愿判了陈勇与她和离。
“除此之外,陈家需得赔偿杨袖娥十两银子。”
“当今圣上致力以孝治天下,而陈光宗罔顾人伦,不孝不忠不义不善,简直是鸮鸟生翼、衣冠枭獍,畜生不如,不配为读书人!故而夺去陈光宗终身参加科考的资格,以儆效尤!”
张大人话落,陈家纵人瘫坐在地。
“他杨袖娥可是我杨家花了钱娶回来的,就算是和离,也要把聘礼退回才是啊!”陈老父喊着。
“我外孙女这些年为你家做的贡献别说十两银子,便是三十两四十两银子,你陈家都不够抵!”
陈勇已经不在意那十两银子了,他觉得陈家完了。
陈家就指望陈光宗考取功名,谁曾想陈光宗今日却丢了参加科考的资格?
这一夺,还是终身。
陈家没指望了,陈家不可能出个秀才公了,更不可能出个状元郎了!
看陈家几人要闹起来了,张大人站起身,“堂下若是继续闹,便是蔑视公堂!谁闹就赏谁三十大板!”
杨袖娥无力地倒在地上,一边笑一边落泪。
柯慕青心疼地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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