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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鹃面若寒霜,直接下了命令:“拖出去打二十个板子。”
雪容听了,脑子立刻懵了,旁边已经有两个男人朝她走过来。
“紫鹃姐姐,那人是我的救命好友,来庄子里只是来看我,并无恶意。”雪容急声分辩道。
“静闲庄是娘娘的地方,岂是奴才的朋友能随意进来的?!”紫鹃厌恶道:“拖下去。”
两个男人毫不留情,直接扯着着雪容去了庭院东南一角,那里早已有受刑的器具。
被按在长条的木凳上,雪容如待宰的鱼肉,一下又一下地遭受着板子的凌迟。她疼的想哭,可她咬紧牙关忍住了,因为哭没有用。
也不知打了多少板子,她感受了臀部衣物的濡湿,应该出血了,她勉力抬起头来,最终无力地垂下去。
模糊间,她听到了紫鹃冰冷的声音:“把她弄走。”
雪容走后,李姑姑一直提心吊胆的,十分担心。当她得到消息,雪容被打了二十个板子昏迷后,眼前不由得黑。
一路奔回自己的住所,送人来的两个男人正要离开。
“两位小哥,紫鹃姑娘为什么罚她?”李姑姑问道
两个男人没敢多言,只说了一句:“等她醒来问她就行了。”便匆匆离开。
进了屋子,雪容死气沉沉地趴在床上,屁股上大片刺眼的红色让李姑姑眼眶红了,她颤巍巍地走到雪容身边,抿着嘴唇,凑近雪容惨白的脸庞,喊道:“雪容,雪容。”
没有任何的声音回答她,她含着泪打了热水,小心翼翼地把雪容身上的衣物褪去,臀部已经血肉模糊。
李姑姑轻轻地擦拭她臀部的血,清理干净后给雪容仔细地抹了膏药,盖上被子。
天黑后,雪容一直不醒,还起高烧,身子滚烫,李姑姑急的不行。只能用布巾浸了凉水敷在雪容头上。
阿福晚上才得到消息,匆匆来看雪容。
“怎么会这样?”阿福瞧着昏迷不醒的雪容叹了口气,“这孩子命真不好。”
“别说这个了。”李姑姑心里着急,“雪容受了伤,再这么一直烧下去恐怕不大好。”
“这情况,得看大夫。”福叔皱眉道,“可是这夜里,在荒芜的郊外庄子,根本没有大夫。京城也已经宵禁,根本进不了城。”
“怎么办?”李姑姑慌了神。
福叔摇了摇头,担忧地望着躺在床上烧的满脸通红的雪容,却无可奈何。
雪容被罚一事,告密的自然是胡管事,知道雪容被打后,他心里很痛快,终于给了不把他当一回事的小丫头一个教训,因此晚上多喝了一小瓶酒,便醉醺醺地躺在床上人事不醒。
夜渐渐黑了,庄子里渐渐静了下来,陷入一片漆黑,只有雪容这灯儿还亮着。
福叔勉强找了退热的药材煮好喂她喝,李姑姑一直给她在额头冰敷,俩人一直在她身边守着。
后半夜雪容嘴里胡乱说着梦话。
梦里,出现了一个身着百褶绿裙的美丽女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她俯下身子,目光柔和,轻轻地把雪容抱在怀里。
雪容顿时泪流满面,伤心地喊着:“娘,我好难过。”
“好孩子,不要怕,阿娘陪着你。”女子轻声道
“父亲死了,嬷嬷找不到了,女儿也成了一个官奴。”雪容哭道,“活着真的好痛苦。”
“不要担心,”女子轻轻抚摸她的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雪容一直失声痛哭,直到哭得没有力气,才窝在女子的怀中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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