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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很可惜，你不能去济慈院，你要跟我去白岸楼。”

  &1dquo;凭——凭啥！”原定疆纵然压低了声音也忍不住咆哮的腔调，&1dquo;你要想去就自己去啊，干嘛拉上我！”

  慕云汉耐心解释道：&1dquo;都说了济慈院是尼姑开的，要去，也是柳景元和原大花去，才能问出点什么来，你是男客，去了哪里有尼姑肯见你？”

  &1dquo;那她们平日里不也得见那些香客？！而且你也说了，这一片都不安全，我怎么能放心大花去！柳景元难道不是男客么？”

  &1dquo;让他们阵仗搞大点，惹眼些，柳景元会保护她的，到了就说他们结婚多年未育，是以要领养个小孩。”

  &1dquo;放——放屁！”原定疆气得快要嗷嗷叫起来，&1dquo;死白脸！我妹子还没嫁人呢！你少乱点鸳鸯谱！”

  &1dquo;原大虫！”慕云汉也皱眉了，&1dquo;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咱们这一群人里，除了你，还有谁像嫖客呢！”

  &1dquo;你说什么？你你你！”原定疆看他说得一本正经，竟然仿佛认真是这样觉着的，当即肺也要气炸了，&1dquo;你说俺长得像嫖客？！”

  &1dquo;难道不是么？”慕云汉反而笑了，&1dquo;这里的妓坊，迎的都是水手海客，我和柳景元一看便不是，只有你，黑不溜秋的，还能装一装。”

  &1dquo;你你你大爷！”

  &1dquo;是不是兄弟！”

  &1dquo;你大爷！你是不是兄弟，你这是坑我！”

  &1dquo;原大虫！请注意你的措辞！”

  &1dquo;死白脸你心肠黑透了！”

  两人一面小声吵着，一面在鹿上相互踹了起来。

  这边柳景元偷空给原大花买了当地特有的罗汉果和鲜奶酪，见他二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怪道：&1dquo;慕相和你哥哥好像在打架。”

  原大花懒散地躺在柔软的车椅上大快朵颐，含混道：&1dquo;打呗，没死人就行。”

  虽然吵得不可开交，原定疆到底还是同意了慕云汉的提议，谁知在沁园安顿好后和原大花说起来计划，她也兴奋异常：&1dquo;白岸楼，是青楼么？我也想去！”

  &1dquo;啊——？”原定疆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1dquo;那怎么行，你一个姑娘，去那里干嘛！”

  &1dquo;很有啊，”原大花神往道，&1dquo;你们去探口风，我就是去瞧瞧，既然出来了，总要大气一些，什么都要体验一下对不对？”

  &1dquo;狗屁！你跟柳捕督一起，去济慈院！”

  &1dquo;我不！他老是凶巴巴的，我不跟他一块儿！”

  &1dquo;柳捕督无非是长得凶了点，但你摸着良心说，他这一路对你是不是照顾有加！你这吃的，脖子上挂的，不都是他给你买的？”

  &1dquo;我不管！我要去！”

  &1dquo;没门！那里毛手毛脚的男人太多，你去了，万一有人吃你豆腐，我对不起死去的爹娘！你给我老老实实跟着柳捕督，不许胡闹！”

  原大花气恼地扯下脖子上的茉莉花环来，一把砸在原定疆的脑袋上，细腰一拧，气鼓鼓地跑了。

  &1dquo;你！你真是个泼妇啊你！如你这般，哪个瞎了眼的汉子敢娶你！”原定疆冲着她的背影大叫。

  慕云汉正在外院和柳景元交代济慈院的事儿，听见动静忙走了进来，见原定疆一脸不善，他关切道：&1dquo;说不通么？要不我去和她解释。”

  &1dquo;不用不用，这个母夜叉&he11ip;&he11ip;拿花打我&he11ip;&he11ip;”原定疆臭着脸，他转而对柳景元道，&1dquo;兄弟，麻烦你帮我看好我妹子，她再凶悍，也是个姑娘，你多费心。”

  柳景元颔：&1dquo;这是自然。”

  原定疆这才放下心来，与慕云汉一道去了白岸楼。

  白岸楼的小龟公个个清俊，显然也受过良好的训练，眼神中透露着机灵。慕云汉和原定疆方一进去，便有一个初来的小龟公急着拉生意，凑上来殷勤道：&1dquo;大官人英俊不凡，一看便是人中龙凤。咱们这姑娘环肥燕瘦，包您再不愿意去别家。”

  慕云汉笑道：&1dquo;我这位朋友见多识广，庸脂俗粉入不了他的眼，听说这里的花魁沈涟漪是五洲第一绝色，不如请出来叫我们见识见识。”

  &1dquo;沈姑娘今日休牌，怕是&he11ip;&he11ip;”小龟公话还没说完，手中已多了一颗金豆子。他瞪大了眼睛，结巴道，&1dquo;可是客人&he11ip;&he11ip;”

  又是一颗金豆子。

  小龟公吞吞口水：&1dquo;那，那我去问问鸨母&he11ip;&he11ip;”他攥着金叶子跑了，过了一会儿气喘吁吁跑回来道，&1dquo;客人真好命，今儿沈姑娘愿意见客。咱们这见一面，一百金。沈姑娘是清倌，不出堂不陪夜，若是大官人肯再出一百金，可叫她为您唱个曲儿。”

  原定疆一听这么贵，正要拒绝，慕云汉已经一张银票拍在小龟公手里：&1dquo;好，两百金，只是请沈姑娘喝茶聊天，别无他求。”

  &1dquo;大爷真是爽快人儿啊！两位快楼上雅座请。”小龟公心花怒放，殷勤地引他们上楼。

  &1dquo;你疯啦？”原定疆凑近他，&1dquo;你钱太多可以给我，干嘛这么烧包！”

  &1dquo;嘘——”慕云汉没好气道，&1dquo;好好扮你的嫖客，千万别表现出一点小气的样子来。”